沃伦被阿尔冯斯拽进屋子里的时候,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再看到那一只合成兽的时候,就一切都明白了。
“爱德华,到底是哪个混蛋干出了这种事情!”沃伦的声音中压抑着愤怒,尤其是看到那只合成兽如同小女孩纯洁的眼神时,愤怒感更为强烈。
“是修·塔克,他是缀命之炼金术师。”爱德华愤怒地指着屋子中瘫坐在座椅上的修·塔克,“而且,妮娜还是他的女儿……”
“爱……德华,哥……哥……”合成兽断断续续地叫着爱德华的名字。
“可恶!畜生!”爱德华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愤恨不已。
“你是谁?”修·塔克看着沃伦问,然后他希冀地说,“我的研究被认可了是吗?”
沃伦上前就给了他一拳,将他拖了起来,“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恶吗?”
“罪恶?呵呵呵呵……”修·塔克歪着自己被打成了猪头的脑袋大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罪恶?人类的进步就是无数人体试验的成果啊,你要是科学家的话……”
未等他说完,沃伦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将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修·塔克,你认为人类的定义是什么?你认为人类和其他物种的区别是什么?”沃伦虽然是问着修·塔克,但更多的是喃喃自语,“用科学的定义来讲就是能够直立行走使用工具的高等动物,但是,这就是人类了吗?只有这样就可以被称作是人类了吗?人类之所以被称为人类,难道不是因为他具有感情吗?受了伤会因为痛而哭,被称赞了会高兴地笑,被欺负了互怨恨,受到帮助会感激……正因为这无数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所以才被称作人类吗?”
“呐,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炼成了一个具有感情的生物,那么我该如何去称呼他,该如何去对待他,难道去奴役他,去把他当做实验对象吗?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因为一旦我这样做了,我就背离了人的道理,就没有再被称为人的资格了。”
“为什么你不理解呢?我这是为了人类的进步做贡献啊……”修·塔克声嘶力竭地说。
“对了,修·塔克,关于你的这项实验,我可以告诉你,你失败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无用功,因为合成兽与人类的实验已经有无数丧心病狂的炼金术师进行过了,而且早就成为了一项成熟的技术,你真是为人类一点贡献都没有做啊,说到底,你就是个废!物!啊!”
“不,不可能,你……你骗我……你骗我……”
“骗你?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可欺骗你的?你口中所谓的为人类做贡献,不过是你爱慕奢华,舍不得国家炼金术师的称号的华丽外衣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
“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就算是人体试验,有谁会拿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做实验,像死刑犯之类的要多少有多少,而你没有这个胆子,害怕失去权威的外衣,害怕,被取消国家炼金术资格,你所说的的理由,全部都是借口!为了掩饰自己的贪欲而编造的借口!”
“不是……不是……我是为了人类……我是……”
修塔·克大叫起来,沃伦的话正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只能重复着“为了人类”的借口。
“为了人类?背离了人之道的你,早就没资格说出这句话了!”
沃伦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成为了压毁修·塔克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沃伦摧毁了一切信念,暴露出自己丑恶内心的修·塔克彻底疯了。
沃伦也不再理会疯了的修·塔克,他轻轻蹲在了合成兽的身前,抚摸着合成兽的脑袋,柔和地说道:“你叫妮娜是吗?安心吧,很快我就将你恢复原样。”
“沃伦先生,妮娜……妮娜真的能恢复原样吗?”阿尔冯斯激动地问。
“当然,不过毕竟涉及到了生命的层次,代价有些昂贵。”
“需要什么代价?难道……”爱德华连忙问。
“不要担心,幸运的是融合的时间还比较短,所需的代价相对较少,不过这也正好,用妮娜的记忆作为代价使她的身体复原,这样她也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罗伊,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抚养这个孩子,毕竟她要重新过一段如同婴儿的生活了。”
“抚养的人家倒是容易找到,只是,沃伦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恢复妮娜的身体吗?”罗伊·马斯坦问道。
“就交给我吧,对了,恢复她的身体需要一些时间,主要是保证不伤及妮娜的灵魂有些麻烦,我要将她带回去,没问题吧?”
“只要你能治好她,责任就由大佐承担了。”莉莎毫不迟疑地说。
“喂喂喂……”罗伊苦笑了一声,赞同了莉莎的说法。
“好吧,德丽尔,将妮娜带回去吧。”
“是,沃伦大人。”
“至于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沃伦先生……”
即使如此,艾尔利克兄弟情绪仍然十分失落,这次的事件让他们深深觉察到了自己的无能,也对现在坚持恢复自己的身体的道路产生了疑问,他们继续走下去,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缀命的炼金术师呢?一想到这一点,艾尔利克兄弟就十分迷茫,十分恐惧。
沃伦本想宽慰一下身处迷茫的艾尔利克兄弟,但是经过仔细的思考,痛苦的挣扎,最后得出的结论方才是他们自己要选择的道路。现在就尽情地挣扎,迷茫吧,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重新迈出步伐,继续前进,沃伦深深地相信这一点。
然后,沃伦丢下了陷入低谷的艾尔利克兄弟,去完成现在的首要目标,要将合成兽妮娜恢复原样,毕竟虽然沃伦打了保证,只是灵魂的分离还是伴随着很大的风险,沃伦要想办法提高成功率,不,应该是保证百分之百的成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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