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两人大秀深厚的兄弟情的时候,罗珊突然跪倒在沃伦的身前,“沃伦大人,您是最强的炼金术师,一定有办法复活我的恋人的,对吧?”
沃伦抓住罗珊的手,轻轻一拉,就将她拉了起来,“罗珊小姐,刚才我就已经解释过了,你的恋人死去时间太长了,已经无法复活了。”
“但是,您说过,他还是有复活的可能性,不是吗?”罗珊死死抓着沃伦的手,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希冀地看着沃伦,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沃伦无情地摇了摇头,剥夺了罗珊最后的希望,“你有杀死数万人作为代价复活你的恋人的觉悟吗?”
罗珊绝望地摇着头,她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说过能复活的,说过只要祈祷,就能实现愿望的,说过会出现奇迹……从今以后我要靠什么活下去才好啊!告诉我啊!”
爱德华抓起地上破烂的大衣,头也不回的向教堂偏厅外走去,阿尔冯斯默不作声地跟在爱德华的身后,或许感受到了罗珊的哭声中的绝望,爱德华顿住了脚步,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那种事情……自己去想吧!站起来,迈开脚步向前行,你不是还有健全的脚吗,没有必要依靠任何东西。”
说着,爱德华和阿尔冯斯离开了教堂,黄昏的夕阳照射在爱德华的背影上,矮小的身躯此时却显得无比的高大,坚定。
“正如爱德华说的,你也是时候靠自己的脚走路了,没事的,要相信前面会有好事等着你的。”沃伦拍了拍罗珊的肩膀,也离开了教堂。
火车上,爱德华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阿尔冯斯也沉默不语,空气显得非常沉重,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爱德华,阿尔冯斯,怎么,还在担心罗珊?”朝他们走过来的真是沃伦。
“没什么,我只是想石头的事情罢了。”爱德华傲娇地说,“沃伦先生的行礼放好了吗?话说回来,盖拉德丽尔小姐呢,没有跟你一块吗?说起来,刚才就一直没见她人影了。”
“哦,我让德丽尔去查一点事情,她大概要坐明天的火车了。”沃伦解释说。
“不等她没关系吗?”爱德华问,阿尔冯斯也说,“我们在这里多等一天也没事的。”
“没关系,我们还是趁早走吧,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多事之地了。”沃伦看着窗外苦笑着说。
“到底怎么回事?”阿尔冯斯问。
“我们揭露了柯奈洛的骗局,被欺骗的信徒可是相当愤怒啊,这时候他们是最缺乏理智的时候,如果我们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会迁怒我们,我们总不能攻击普通民众吧。”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这么轻易放过柯奈洛了。”爱德华锤了一下左腿。
“柯奈洛虽然是主谋,但是被欺骗的信徒也有责任。”沃伦的话语中露出一股冷意,“柯奈洛的把戏十分拙劣,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察觉到其中的破绽,但是却成功欺骗了无数信徒,为什么呢?从罗珊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里的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遇到困难就祈求神明的帮助,因此柯奈洛的骗局才得以成功。”
沃伦对于受骗的人们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希望不会引起暴动。”阿尔冯斯期盼地说。
“不,一场暴动在所难免。”沃伦摇了摇头,“如果民众不发泄出自己的愤怒,那么就会被这股愤怒吞噬,只有经历一场暴动,人们察觉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才能冷静地思考,才能够重新站起来。我只是希望暴动造成的损失不会太大,在暴动之后,人们能走出伤痛,继续前进。”
“一定会的。”阿尔冯斯说道,爱德华虽然没有开口,但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爱德华,阿尔冯斯,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听到沃伦的问话,爱德华一肚子怨气彻底爆了,“可恶,我以为我们找到了贤者之石,没想到竟然是假的,气死我了!”
“爱德华,那个贤者之石不能说是假的,只能说是仿造品,它拥有贤者之石具备的一切功能。”沃伦纠正道。
“你说什么!”爱德华吃了一惊。
“沃伦先生,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阿尔冯斯问。
沃伦点了点头,“首先,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所知的贤者之石是什么?”
“完美的炼金产物……”
“无视等价交换的原则,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炼金术增幅器……”
“对,但是说到底,贤者之石不过是炼金产物,那么为什么能摆脱等价交换的原则呢?”
“这个……”
爱德华和阿尔冯斯沉默了起来,虽然他们一直追寻着贤者之石,但是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许他们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但是抱着哪怕再渺小的希望也不放过的心态,寻找着贤者之石。
“炼金术的基本原则是等价交换,那么,作为炼金产物的贤者之石自然也摆脱不了这个原则,但是贤者之石却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打破了等价交换。原因就是等价交换的代价并不是炼金术师支付,而是由贤者之石支付了,因此,所谓的贤者之石就相当于巨大的能量源,不论是什么炼金术的代价都能代替。柯奈洛手中的贤者之石之所以会消失,大概是因为能量用光了吧。相较于真正的贤者之石,蕴含的力量太小了,所以,我称其为仿造品。”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找到真正的贤者之石,那么我和阿尔的身体就会恢复了吗?”爱德华急切地问。
“当然,你们可以用贤者之石作为代价,交换回你们的身体。只是……”
“只是什么?”
“不,没什么,祝你们一切顺利。”沃伦笑着说,只是兴奋的艾尔利克兄弟没有发现沃伦笑容背后的苦涩,希望得知真相的他们,不会怨恨自己,沃伦在心底期盼着。
火车就在三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缓缓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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