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艾尔利克兄弟就前往了沃伦的宅邸拜访沃伦,他们有一肚子的疑问想向沃伦请教。
沃伦在森特拉尔的住所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是表面看上去并不豪华,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院子里栽种了各式各样的植物,有常见的,也有稀有的,有的甚至连他们都叫不出名字。
艾尔利克兄弟在盖拉德丽尔的带领下来到了沃伦的书房,沃伦一大早就埋进了书房,他吩咐过如果艾尔利克兄弟拜访,直接将他们带过来就行了。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一进书房就吃了一惊,如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图书馆或者藏书室,房间密密麻麻摆满了书,几乎没有坐的地方,艾尔利克兄弟翻阅着散落在地上的书,发现这是极其高深的炼金术书籍,有的甚至是孤本。眼见这么多珍贵的书籍就这样随意丢在地上,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哦,爱德华,阿尔冯斯,你们来了,稍等一下,我这就过去。”就在两人纠结之际,一个声音从前面的书架后传了过来,接着,沃伦绕了过来,“不好意思,藏书实在是太多了,书架都放不下了,就只能摆在地上了。”
“沃伦先生,这么多书您都是怎么得到的?”爱德华捧着一本炼金术书,爱不释手地说道,弟弟阿尔冯斯也专心致志地看起了书。
“这些啊,有的是用炼金术知识交换的,有的是从图书馆抄写的,还有的是通过政府得到的收藏,不知不觉就收集到这么多了。”
“那么,这些书里有关于贤者之石的资料吗?”爱德华迫不及待地问,阿尔冯斯也放下了手中的书。
沃伦见状,不由苦笑起来,“你们还真是执着啊,我不是说过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吗?算了,既然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吧。这些书里确实有对贤者之石的记载,不过大部分都是出于理论的研究,要么就是炼金术师自己的臆测,对于你们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是吗?”
艾尔利克兄弟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不过,对于贤者之石我倒是知道一些消息。”
爱德华和阿尔冯斯猛地抬头,充满希冀地看着沃伦。
沃伦笑了笑,接着说:“里欧尔地区最近新生了一个宗教,据说雷托教教主柯奈洛拥有奇迹一般的权能,不仅能够治疗伤患,甚至能够复活死去的生命,但是我想他使用的应该是炼金术,但是却没有遵循等价交换的铁则,想必,他手中有贤者之石吧。”
“真的吗?”
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听到消息,非常兴奋,再三向沃伦确认,希望这回不是空欢喜一场。
“当然,至少十之八九我肯定这个消息的准确程度,对了,我最近要去一趟里欧尔,我们一块去验证一下吧。”沃伦提议道。
“可以是可以,不是太麻烦您了吗?”阿尔冯斯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毕竟总是待在森特拉尔也不好,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那么,我们先去买火车票。”说着,等不及的爱德华拉着阿尔冯斯就往外走。
“等等,哥哥,等等,我们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吗?”阿尔冯斯拉住性急的爱德华。
“对了,沃伦先生,听说你曾经是医生,那么,你认识洛克贝尔医生夫妇吗?他们的死讯还是你来告知的。”
沃伦听到洛克贝尔这个名字,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他们是一对高尚的夫妇,在战争激烈的时候,也没有忘却身为医生的职责,不断拯救着生命,最后,被一名伊修巴尔人所杀,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放下怨恨,你们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了解了。”爱德华遮了遮眼睛,没有回头,就这样跑了出去,阿尔冯斯道谢一声,也追了上去。
当艾尔利克兄弟离开了沃伦的宅邸,一直保持沉默的盖拉德丽尔开口了。
“沃伦大人,为什么你不把贤者之石的真正面目告诉他们?等到他们千辛万苦发现真相时,不是太过于残酷了吗?”
“所以,我早就告诫过他们,不要去追寻那种东西。但是,看到他们眼中的执着,我放弃了,因为不论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那个眼神告诉我,他们绝对不会放弃。或许答案是残酷的,知道真相的他们想必深受打击吧,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继续走下去,直到找到正确的答案。”
沃伦想起了爱德华的眼神,那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眼神,那是见证了地狱,把地狱背负起来前进的眼神,那是充满希望的眼神,因此,他也不由对艾尔利克兄弟充满期待起来。
“那么,大人是做出选择了吗?”盖拉德丽尔恭敬地问。
“选择?那种东西一开始就没有,我站在信念坚定的一方。德丽尔,你认为正义是什么?”未等盖拉德丽尔回答,沃伦继续说了下去,“所谓世间公认的正义,就是守护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但是有守护就有牺牲,大多数人的生存是牺牲了少数人得到的。对于被拯救的人来说,这就是正义。那么,被牺牲的少数人的正义在哪里呢?他们如果奋起反抗,那么就是邪恶,为了正义,邪恶是必须要被消灭的。啊,这是多么崇高的话语,又是多么可笑的话语。”
“说到底,善与恶,到底是谁规定的呢?我呢,认为只要能够拯救生命就好,因为生命是最宝贵的。但是世人常说生命是平等的,可笑的是却偏偏分出了优劣,分出了什么是该拯救的,什么是可牺牲的,那么,到底是谁有判定的资格呢?人只有一条生命具有绝对的支配资格,那就是自己的生命,其他任何生命都没有牺牲的大义。”
“所以,我会站到信念坚定的一方,不论他到底是正义还是邪恶,这些东西都不重要。只有真正信念坚定的人,才能将一切背负起来,背负的越多,他将走得越稳,或许艰难,或许有些时候想要放弃,但是他坚持下去了,那么,最终就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当然,这免不了与其他同样坚定的信念相撞,但是经过碰撞磨练,这个信念会越来越纯粹,越来越坚实,赢的人背负起输的人信念继续走下去,输的人只是信念不够坚决而已,自然退场。这样的人在路途中总会不自觉地吸引着人,我就为其深深吸引,想与其并肩前行。艾尔利克兄弟有这个潜质。”
沃伦眼神迷离地说着,是否他的眼中看到的就是那美丽的未来呢?这谁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沃伦在向往着的时候,他也在释放着自己的光芒,这样的光芒不也在无时不刻地吸引着其他追寻光芒的人吗?
至少,盖拉德丽尔就被沃伦散发的美丽光芒深深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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