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苏杭想到了几天前的事情,眼神明显的睁大。
那时候应该是只有在三四天前,他是第一次前往小孤山,对于这一路上他对于那些自己还没有出手的妖兽的尸体们一直以为是姬淼和姬云两姐弟干的,可是在下山的时候,姬淼却是亲口对他说道,她是从河床上的山。
那么究竟是谁,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可以这样直接杀戮那些等级不低的妖兽,甚至还有这样的底气不要这样的妖兽尸体呢?
苏杭有些搞不清,真像手中拿着巨大的夜明珠照明的刀疤看着眼前还有大概五分之一距离的寒潭,看不清前面的山壁到底是什么样子,反射着黑洞的一片。
借助着模糊的月光,苏杭可以看见自己身边那秀气脸庞的北方秋,脸上有着一种神圣的光芒,宛如一个仙女,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同时他也看见了一双不善的目光,在黑夜中睁大,十分有神。
在寒潭上面对于苏杭最好的功效就是这里巨大的冰系元气,直接补充自己的身体,将那雷系属性的狂暴给降低,真正感受到了一种什么叫做风灵飘逸的感觉,像一只飞翔在天上的飞鸟,拥有一种轻松。
每一个呼吸,对于旁人来说都是寒气的冰属性元气对于苏杭来说就是最好的补品,巨大的元气从苏杭的身体汇入自己的血脉和筋骨,滋润着苏杭的身体。
大约十五个呼吸之后,苏杭就第一次正式来到了所谓寒潭最深处的寒潭绝壁,这里也就是寒玉粳生长和成熟的地方,但是眼下却不是一个采摘的好时间,在夜晚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很不安全的,必须要等到白天的来临。
所有人在即将靠近寒潭绝壁的地方停下来,船头的杜明城淡淡说道:“大家都休息一下吧!明早日出再上山!”他没有回头,而是动用自己的元气仔细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黑洞的世界,似乎可以从里面发现一些事情。
“晚上在这里安全吗?”齐子楠有些心有余悸,对着如同仙女一样闭目养神的北方秋说道,寻找着一种心理的慰藉。
“不安全!”北方秋虽然在修炼,但是还是淡淡地回应道,声音灵动清脆,宛如夜晚的青鸟。
“那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杜明城你哥混蛋!”齐子楠对着杜明城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苏杭看着有些自认倒霉不想解释开始和刀疤商量起事情的杜明城,感觉有些奇怪,杜明城这样的一个万夫长修士怎么会带着这么一个脾气火爆的小辣椒来试炼。
刀疤则是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齐子楠,这里不安全,但是上去你更不安全,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寒潭里面!”刀疤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曾有过的狠辣,展示着自己不一样的过去。
“我回去要把你告诉我爹!”齐子楠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对着刀疤就开始发飙。
“随你!”
“好了!子楠!”北方秋看了一眼有些恼怒的刀疤,脸上带着一丝抱歉。不过转向齐子楠的时候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严厉。
北方秋冰冷的声音和鄢陵的表情还是让齐子楠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回应,缩头,有些难过,看了看在一旁看戏的苏杭和宋希,扁了扁嘴,十分委屈。
看来这两个女子的身份不简单呐!
苏杭闭目养神,似乎那些对于杜明城这些人来说的那些冰属性的天地元气都是一种对身体的一种伤害的话,那么对于苏杭来说就是对身体有着极大滋润性的好东西,尤其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
正当夜色降临到燕山的时候,整个鄢陵却是异常的热闹,与燕山边缘的小孤山相比简直就是一座闹市,弥漫着喧嚣与灯火,充斥着整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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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雍商会的门口挂着两个巨大的灯笼,在严寒的风中雨积雪战斗着,发出红晕的光亮。
门口的侍卫的头上早已经被积雪盖住,但是秦国人作为关陇民族,一直都不怕严寒,更何况是在这样的一个危机的环境下。
随着秦国的对燕国边境的增兵,做为秦国最有名商会的秦雍商会开始逐渐被燕国的一些反秦或者是仇恨秦国的修士们所反对,甚至被燕国类似于秦国黑冰台的特务组织——燕狼给成功盯上,他们的日子很不好过,一些老弱妇孺已经提前返回秦国。
五个带着斗笠,穿着长袄,身上已经带着积雪,看来已经赶路好久的修士手中的剑依旧被握得紧紧的的,走向了门口依旧坚守岗位的两个侍卫。
“秦雍商会!一般人不得靠近!”一个侍卫看着越来越近的五个人,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虽然已经冻麻,但是还是显得十们分娴熟。
在中间的一个修士上前,拿出手中的一块铭牌在灯笼的照耀下给正在坚守岗位的侍卫看了一眼,上面熟悉的文字显然吓了他一跳,想要拜见这位上前的修士或者是赔礼道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但是这个修士显然制止住了侍卫的行动,转而带着另外四个人进入了秦雍商会,留下的只是积雪上的一个个脚印,被模糊,被踩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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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蓟城
秦国逼近燕国靠近原先赵国的区域——渔阳的消息还没有在燕国的都城蓟城正式消散,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已经传来,安阳王府伏击了河间王府。
虽然各个亲王之间的关系不和睦,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不是郡县制的支持者,而是原来周礼的支持者,他们认为应该要分封治国。
但是在眼下最重要的节骨眼上,这样的争议显然被以燕王为代表的一干上层贵族给彻底否定了,他们都一致认为要得到各个亲王之间的支持,将各个亲王手中精锐的军队给集中到一起面对秦国。
然而,不幸总是接踵而至,毫无征兆。
燕王看着自己身边正在给自己批阅奏折的太子,脸上有些复杂,他不认为自己儿子做的事情是错的,但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没做好,那就是错的。
历史总是由对的人,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丹儿!你说父王该怎样处置安阳王!”燕王和太子姬丹都知道彼此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
姬丹没有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掩饰,燕王没有追究姬丹的事情已经是对姬博最好的一个交代了,这是对于姬丹的袒护和关爱。
但是燕王这明显是在考校姬博怎样处理对于自己手下的安阳王这一家的事情。
“父王!孩儿以为令老安阳王闭门思过吧,就在蓟城,同时削藩安阳王,让世子姬寻继位吧!”姬丹昨晚上已经打过腹稿,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置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河间王那里就这么好交代吗?”燕王的眼睛眯着,长满老年斑的脸上有种老狐狸的味道,显得十分的精明。
“河间王不会闹大的,毕竟河间王世子和郡主都没有事情,而且过了反而会烙下口舌,河间王河间军乃是我们燕国的精锐,他自己看的明白!他与其他亲王联合无非是比我们表态罢了,父王可派遣一位大臣前去安抚一下河间王,同时令老宗正特招河间王世子进入鄢陵内堂!”姬丹站起来面对着已经年迈,裹着巨大的厚棉袄的燕王说道,脸上有着一种惭愧和恭敬。
看着正在是不是大量自己的儿子,燕王还是有些担心,太子丹的想法固然是不会错的,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不相信自己,没有决断,这是一件十分不应该的事情,尤其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内外交困困难的环境之下,更是不应该。
但是太子丹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燕王看着大门外正漫天的白雪,没有再看太子丹,有些疲倦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太子丹则是看着被一干侍卫抬走的燕王,脸上有些捉摸不透,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呢?
那眯起的眼神与疲倦的神态在不算是坚挺的身躯上挣扎着,最终目光迷离在飞雪中的身影和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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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面对着同样困难的事情,秦国的巨大的军力不是一个偏安一隅的齐国可以抵挡的,对着秦国灭亡魏国之后,秦国的实力已经完全靠近了齐国的边境,开始占据着一个战略上的威压。
面对着四大传承都融为一体的秦国,齐国除了在海洋传承上占据着优势之外对于在陆军上的秦国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一时间同样老迈的齐王有些不知道怎样下手的心情,显得十分的复杂,花白的头发在蜡烛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明显。
“丞相?你说寡人应该怎么办呢?”齐王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强劲对手的时候,想起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秦王嬴政,他的心里更是力不从心。
丞相后胜是齐王的小舅子,也就是著名的君王后的弟弟,随着田单陨落在赵国,他成功以圆滑的处事和自己姐姐的帮助进入自己人生中最光辉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