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你会找到专属于你的王子的!”看着姜滢心久久无法从悲伤的气氛中回过神来,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的白忆熏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不过这话还是有些用,姜滢心回过神来,看了白忆熏一眼,幽幽开口道:“此时此刻,我唯独不想听到的,就是你的安慰。”
白忆熏气息一顿,用着同样的口气:“抱歉啊!此时此刻你身边只有我!”
罗旭尧在刚刚已经走到远处广场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眼神不时的忘过来,看到白忆熏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至于姜滢心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忽略了。
“咱们也找个地方坐下吧!”姜滢心现在只想快点说完,然后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远离这个扎心的人。
“就在这吧!”白忆熏指了指花坛边的石台,也不等姜滢心反对,就坐了过去。她刚刚可是感受到姜滢心的深深怨念,这个时候远离罗旭尧的视线,那绝对是傻瓜行为,她不是傻瓜,所以她绝对不会离开。
姜滢心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就那么做下去的白忆熏,犹豫了半天,最终在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然后,把一包纸巾全铺在石台上,才有些僵硬的坐了下去。
白忆熏好笑的同时,也感慨万分,果然是被当公主养大的人,坐一个石台上还那么多事,虽然她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但,当有一天你穷困潦倒,活着都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的时候,你会发现,脏算什么?只要能吃饱,脏点算什么!
姜滢心又花了十几秒适应了现在的状态,才开口道:“你和迟雅玲有什么仇怨吗?”
听到迟雅玲的名字,白忆熏的脸冷测下来,看着姜滢心的眼神也锐利了很多,“你和迟雅玲是一伙的?这次事也有她参与的份?”
“不,我和她不认识,我这次时间也许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看来两人的仇怨很深,她这次算是被人当枪使了,可这又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太笨,识人不清,有怪自己太没主见,听信了奸人的蛊惑!
“什么意思?”
“我喜欢罗旭尧!”姜滢心再次表白道。
白忆熏一脸蒙圈,知道你喜欢罗旭尧,而且你刚刚已经表白过了,现在跟她讲,难道是想让她跟罗旭尧说说好话,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有点太高看她了?她可没那么大的威力!再说,你陷害她的事情还没算呢,她不打击报复就不错了,还要让她帮忙说好话,她长得像这么好说话的人吗?理由再多,其实总结三个字就是不愿意!至于不愿意的真正理由……
在白忆熏心中百转千回的时候,姜滢心继续道:“知道这件事的还有我……曾经认为的好友。而她认识迟雅玲。”
只是认识这么简单?不然吧!白忆熏耐心的继续听一下去。
“其实那次水桶的事件刚开始,我是很感激你的,毕竟你是那种情况下唯一愿意伸出手扶起我的人。”姜滢心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后来,我的那个‘好友’告诉我,我有这样的遭遇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丢这样的人,被同学嘲笑,我不应该感激你,你当时伸出手扶起我都是有目的的做戏,为了显示出你的善良,为孤立无援的自己拉一个盟友。当时我认为我‘朋友’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有目的的。最重要的是,你竟然和罗旭尧走的那样近。嫉妒的快发狂的我,在‘朋友’的建议下,才有了改分数的行动,也是在行动时,被教务处主任发现,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以为这次完了,没想到教务处主任竟然放过了我!我当时以为这就是天命,连老天都帮我……”
白忆熏看着沉默下来的姜滢心,忽然不知道要说是因为她和迟雅玲的恩怨被牵连进来,但若她无害她之心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结果,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以后她回报迟雅玲的时候也会帮她把这件事算上的,算是帮姜滢心报仇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若是这些,她会失望的!实在是她和迟雅玲之间仇怨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不,我要说的在后面。”姜滢心摇了摇头,“当一切暴露,我幡然醒悟的时候,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忽然疏远我的‘好友’,只是当我看到她急匆匆的像要去哪的时候,我忽然心中一动,就跟了上去,你知道她去见的谁吗?”
“迟雅玲。”白忆熏想都没想的回答道。这个问题太简单,回答的很没意思。
姜滢心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没意思,轻咳了声,继续道:“是的,她和迟雅玲见面了。然后我听到她俩的对话,这一切都是迟雅玲怂恿的。而且……”
姜滢心忽然顿住,本来一直暗淡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白忆熏,你们家忽然破产,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
“我们家破产是因为一场大火……”白忆熏刚说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瞬间跳了起来,死死的抓住姜滢心的肩膀,如恶鬼附身一般恶声问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你听到了什么?!!”
姜滢心感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眉头皱了皱道:“你先松开我!好疼!一个女生怎么力气那么大!”
“抱歉。”白忆熏努力的克制着失控情绪,又坐了回去。“情绪太波动,会激发出一个人的潜力,我平常没这么大力气。”
姜滢心看了眼白忆熏,理解似的点点头,继续道:“迟雅玲说,他的爸爸可以夺走你父亲的一切,她也可以夺走你的一切。至于你家破产是不是她父亲主使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
“……我知道了,谢谢你。”沉默良久,白忆熏开口道,这个道谢非常非常的真诚。
因为太过真诚,姜滢心反而有些不适应了,“难道你不怀疑我说的是假的吗?不认为我是最后故意要挑起你和她的战争?”
“对与错,我自会判断!不论怎样,我都欠你个情,若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白忆熏抱了抱拳,珍而重之道。
姜滢心本来想拒绝,不过张了张嘴,有闭上了,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们以后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