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歌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贺小梅坐在床边连声叹气,荆如忆躲在应无求身后不敢说话。
纪姑娘问贺小梅道:“没有中毒,为什么他会伤得这么严重?”
摇头,贺小梅叹气,抬眼间无限哀怨,“歌哥受的是情伤,我的医术是救不活他的!”
于是众人低头,忽听离歌笑梦中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起初模糊,贺小梅凑过耳朵去,终于听清了那个名字。
纪姑娘道:“他在叫谁?”
然后离歌笑就叫出了声,“……三娘……”
贺小梅眼睛一亮,纪姑娘恍然,应无求回头看如忆,如忆松一口气,会说话了,应该就好了吧!
“原来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贺小梅很是开心,站起身子道,“歌哥经历了这一场巨变,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原来他最念念不忘的是三娘啊!”
离歌笑嘴里还在呼唤着燕三娘,表情如溺水般痛苦,攥紧床单的手里冷汗淋淋。
三娘……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三娘……是我的错……你回来吧……
纪姑娘微笑着落下泪来,离歌笑,你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了,那么我所做的一切还是有些价值的!
燕三娘劈手躲过张忠手里的马缰绳就要上马,张忠张臂拦住她道:“燕姑娘莫急,离歌笑未必会死!”
“为什么?”三娘道,“难道他还有后招救自己吗?”
圣旨下达,境公主住进醉生梦死后。
老沈,我让你看家你去哪里了,一回来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离歌笑,我们的交易取消,最后一样木器你别想让我给你造了
你当我是你的老妈子吗?
老沈,老沈你别那么小气行吗?
转过回廊,老木匠依然一脸愤恨,离歌笑一把抓住他手臂,郑重道:“老沈,我有事情请你帮忙!”
沈木方抬头,给他一个白眼,“通常你这样说的时候准没有什么好事!”
离歌笑傻笑,“通常你这样回答我的时候就是你答应了!”
“什么事快说!”老木匠道,“我没功夫听你拍马屁!”
“此去京城必有凶险,危难时刻帮我救皇上!”离歌笑这样说道。
“你确定?”老木匠道,“不是让我救你?”
“要是来得及的话你就顺便把我也救了吧!”离歌笑死皮赖脸道。
沈木方开始咬牙切齿,瞪大眼睛道:“好你个离歌笑,你真不拿我当外人啊!”
离歌笑开始对老木匠勾肩搭背,“咱俩是酒友,本来就不是外人嘛!”
……
贺小梅小心翼翼地撕去张忠脸上死去的硬角质,一层薄皮揭去后少帮主睁开双眼,镜子里的那张脸似乎比以前更加英俊了,完全不见了伤痕刀疤。
“贺先生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啊!”张忠拿着镜子,连声感叹。
小梅甚是得意,一边从针囊里挑出一根银针,一边说道:“这个啊不算什么,厉害的在这里!”
贺小梅飞起一针,正扎在张忠右腿的风池穴上,顿时一阵热气从他丹田涌起,激流般冲过督脉直奔足太阴经而来。只一瞬,张忠的双腿便有了知觉,起身,竟然站了起来。
看着张忠惊讶的模样,小梅道:“是歌哥让我封了你的穴道,歌哥说只要你还是个废人,杀你的人就不会追的那么紧!”
门口斜倚着离歌笑,“张兄,这段时间在醉生梦死过的怎么样?”
张忠呵呵一笑,“很好,离兄选的这个地方依山傍水,四季如春,住起来受用的很啊!”
“就是让你瘫痪了这么多天,过意不去啊!”离歌笑走进来,在桌边坐下,示意张忠也坐下。
张忠摇头,“坐了那么些天了,我还是站着吧!离兄这个时候让我站起来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你可以现在就拒绝我!”离歌笑郑重道,“一旦答应了,就是在陪我玩命!”
张忠顿一下,然后道:“好像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陪你玩儿命了,说吧,什么事!”
“随我暗中进京!”离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