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离开梁林村之后,便打道回家。身上所带盘缠已经耗尽,蔡师傅也想回家看看,最近村里情况怎么样。
蔡师傅的家乡坐落在呗大山环抱的盆地中,山脉纵横,一条宽阔而蜿蜒的盘山公路是村民们出行的惟一通道。在旧社会,农村迷信风气盛行,家里谁生个小病,受个小伤什么的,都会找当地的神婆神棍。不管真假,这些神婆神棍还是有点能耐的,小孩受了惊吓,医院里花钱下去看不好,神婆这边,几块钱,打发了事,孩子保准没事。时代的进步,不仅给农村的面貌的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物质条件提高的同时,村民们内心的价值观,世界观叶悄悄发生了改变。神棍们不再是村民们惟一信仰的对象,无神论开始传播。但不管怎么样,封建迷信已经根深蒂固。正因为如此,蔡师傅家在当地,不算大富之家,也算是中等水平。
蔡师傅其实也不老,50多岁,只是村民们都叫师傅师傅的叫他,叫老了。跟阿仁的出身截然相反,蔡师傅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爸爸做的是水品产的贩卖。因为是个独子,家里什么都顺着他,可打他出生后,家里就不太平起来,家里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平常家里温顺的狗变的凶暴起来,时不时的吼叫。母亲也落下了疾病。找算命的来说,这是个不吉利的孩子,如果留着,蔡家就无安宁之日,香火也难继,听到算命的这么说,蔡爸爸便寻求解救之法,算命的说,我可以带着孩子,但以后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就算孩子长大,也不能相认。蔡爸爸和妈妈商量许久,为了孩子,也为了家里,只有忍痛把孩子送给了算命的。
后来蔡师傅跟着这个算命的来到了现在居住的村子,同时他也是蔡师傅的师父,蔡师傅一身本领便是他所教。闲话说到这里,故事开始了。
蔡师傅坐在大门口,悠闲的晒着太阳,时不时地拿起旁边的茶杯泯一口。阿仁则是勤快地打扫着屋子。屋子不大,布局得很整齐,给人干净,亮堂的感觉。屋子前面横着一条贯穿全村的马路。农村的居民屋一般沿路而建,方便出行。青葱的树木会在居民屋的左右,稀稀疏疏的分布。
蔡师傅眺望着天边的彩霞一会儿,就闭上眼睛养神。“蔡师傅”,远处传来一个充满着磁性的声音,蔡师傅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就直起身子,眯着眼睛向那头看去。“蔡师傅,今天可等到你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微微的气喘说。“哦?等我,我一个半入土的人,有什么好等的”蔡师傅仔细端详着男子,还冲里头的阿仁喊道,”来客人了,阿仁泡茶“
蔡师傅带着男子进入屋子,”等我?我看是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得不找我吧。”蔡师傅一语点破男子的意图。男子悻悻的说道,还是蔡师傅高明,这段时间您不在,我跑了好多回了。蔡师傅示意男子坐下,喝茶。既然,有诚心来找我,那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蔡师傅不紧不慢的说。男子喝了口水,咽了咽嗓子说道“村主任的儿子丁刚也就是我侄子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分配的的公寓里说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家之后,就得病了,在房间里会突然大叫起来,他来了,来了,还会全身颤抖起来,那样子旁人见了都怕的要死,说是主任家儿子中邪了。”主任只能陪在儿子身边,我也不舍得看这个孩子这样折腾,所以来这里找了好几次了,今天村里有人说早上看见您回来了。我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吩咐下徒弟,麻烦你等会。蔡师傅便过去和阿仁交代了几句,阿仁转头进了里间。蔡师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男子说道,这次就由我的徒弟和你去吧,应该只是平常的臆病,他会处理好的。男子点头致谢,便和阿仁出发了。
沿着公路,一直走,转弯就到了主任家的洋房。主任儿子呆呆的坐在门口晒着太阳,一张苍白的脸上全无生气,嘴角还流着少许的口水,在正常人眼中看就跟痴呆儿一样。主任看到阿仁的到来连忙上来迎接,“师傅啊,总算等到你了,快看看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病啊”主任已经焦急到说话都有些颤抖了。阿仁上前绕着丁刚走了一圈,嘴里默默念叨着。最后用食指点住丁刚的额头,抽开手的时候,一丝令人觉察不到的黑烟从个丁刚后脑勺飘散而去。
“主任,我看你儿子应该没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得了普通的臆病,我刚刚用了点道术给治好了,只要今天让他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应该就没事了。”阿仁抚手而立,向着主任说道。
“谢谢小师傅,带我跟你师父问声好,还有你师父希望你能上高中,我已经联系了县里的政府,村里愿意资助你上学。”主任眉开眼笑搭着阿仁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