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太平间里面的寒气在外面变成了白雾,阿仁刚刚嘘嘘好走了出来,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眼前。
在尸体出门的的一刻,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击尸体胸口,一声闷响,尸体扑到在地上,又翻身而起,面无表情的朝蔡师傅双手抓去。蔡师傅脚步一缓,往右边一躲,身体旋转到尸体后面,用左手肘顶住尸体后背,右手中指食指成勾,掐住尸体脖子,一转,尸体正面面向蔡师傅,蔡师傅掏出符纸贴在了尸体了额头上,尸体停住了攻击,呆呆站着,“魂道修游,七魄散,给我凝。”随着蔡师傅的声音响起,尸体上的符纸自燃起来,一道半透明的魂魄从尸体身上飘起,低头谢意蔡师傅,消失在了空中。在离学校不出十里地的一个办公大楼里,一个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吐出一大口鲜血,桌上降头器具的小人直接碎掉,男子坐在地上,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看来是有人破了尸降术,师父要我找的尸体变成了无魂死尸,明天得亲自再去一趟医院。”“师父,您怎么在这里啊?”躲在粗所门口看完解决掉尸体后,阿仁冲着师父大喊。"我和院长是多年的老朋友,今天来医院看看他,在医院里晃悠的时候,就是刚才的情境了。”蔡师傅解释道。
蔡师傅和阿仁一人抬手,一人抬脚,把尸体放回了原位。“师父,刚才那尸体怎么回事?突然起尸么,还是。。”蔡师傅看了看走廊窗外的夜空,淡淡回答:“刚才那个是被降头的活尸,三魂七魄被打散,不能投胎,也不能还魂复活,只能成为降头师炼制丝罗瓶的器皿。”阿仁对着降头有着浓厚的兴趣,接着问:“师父,降头是什么啊,也是一种法术么?还有那个丝罗瓶,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蔡师傅一屁股坐在等候席上,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索的回答:降头师利得到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是他的毛发,就能用降头邪术控制他,操纵他,就像我们这派里面能够用法术控制人一样。丝罗瓶是术法修炼没有成功过的降头师,自己的头可以脱离躯壳而不死,一般夜晚天黑以后丝罗瓶会出去,一个人头带着体内的肚肠,以小孩的粪便为食。”
阿仁静静听着师父讲述降头的事,在蔡师傅第一次遇到降头的时候,年纪也就20出头。有户人家家里的小孩,年纪约莫7,8岁吧,无故就死在了床上,那时候谁家孩子都多,死个不算的算命,但孩子的时候样子过于恐怖,父母亲看着害怕,就叫蔡师傅的师父,也就是那个算命的去卡看自己孩子的尸体怎么处理。
蔡师傅跟着师父看到孩子后,第一反应,就是孩子被夺煞了。多煞也就意味着孩子的魂魄是去不了阴间的,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或者成为邪恶术士手中的修炼的工具。算命的对着孩子的爸妈吩咐道:找人用火烧了孩子的尸体,另外在对着孩子的房间挂一套孩子的衣服,一定要黑色的。蔡师傅跟着算命的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状况,就问师父:“师父,刚拿小孩怎么回事,我看他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啊,跟一般死人没两样啊。”师父看了看孩子的尸体,回答:“这孩子自己没有犯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他在屋子外面排泄了粪便。粪便被丝罗瓶吃了,孩子就会被夺煞,无故死亡。”师父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到。
“丝罗瓶是修炼降头术失败的术士,自己的头可以脱离身体。丝罗瓶每晚出游,便变成无主游魂,带肠肚出游;肚子时常饥饿,到处寻找小孩遗粪充饥。粪便被吃的小孩,容易被夺煞,或者是命运衰败。现在还不知道丝罗瓶藏在哪里?今晚上小孩的尸体会被烧掉,丝罗瓶必定会出来吸食尸体体内的遗粪,我们就去火葬场的停尸间等着吧。记得穿上黑色衣服,帽子也得带上,身体的皮毛都不能掉,被丝罗瓶找到,会下降头的。”算命师父教导着年轻的蔡师傅。
蔡师傅那时候年轻,丝罗瓶的神秘强烈地吸引着他。知道了小孩的尸体进入停尸间的时间后,算命师傅去火葬场附近的饭店吃饭,蔡师傅为了早点见到丝罗瓶吃了点饼干就早早的等在了停尸间门口对面的医疗器材室里面,小孩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推进了停尸间,按着排队号,要到晚上8点。蔡师傅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说,现在才5点多,还有3个小时。就算只是一刻钟的等待对于蔡师傅而言就是一种煎熬。过来快半个小时,停尸间还迟迟没动静,蔡师傅心里有点不耐烦起来。就在蔡师傅躁动的时候,一个悬空的人头下面挂着几段鲜血淋漓的肠子,漂浮了进来,人头跟常人无异,但却是只有这内脏肠子,而且还活着。人头用嘴巴咬开停尸间的门锁,然后发出得意的笑声,蔡师傅被这一幕惊呆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秘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