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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魂归断桥之忧

第二天,晴空万里,一大早,刘备做完一系列的出征事宜,就下令全军出发了。

我终于见识到了刘备伐吴的决心,军队浩浩荡荡,满山遍野,刘备告诉我,这次出征东吴,他带上了蜀国能带上的所有军队,共计七十多万人,遮天敝日的向荆州而去,刘备的中军共计拥有三十万人,先锋部队二十万,殿后和押运粮草的部队二十万,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军队,也觉得心潮澎湃,被这军旅的气息所感染,我越加的相信,此战必胜,我军必将所向披靡大胜而归。

刘备带七十万军队伐吴,震动天下,老百姓们纷纷说道灾难又要来了,吴国上下举国震惊,没有想道刘备会真的和东吴拼命,孙权整个人都吓坏了,认为这次的过错算在于吕蒙,他本来不想攻打荆州的,更不想杀死关羽,都是吕蒙不停地蛊惑他,于是他就把吕蒙给杀了,借给吕蒙庆功为由,在宴会的酒中下了毒,毒死了吕蒙。对外宣称吕蒙是被关羽亡灵杀死的,希望以此来消停蜀国的愤怒,可是根本没有用。

刘备非要杀了孙权才能心甘,声称不杀孙权绝不撤军,这下,孙权傻眼了,自己把能带兵打仗的吕蒙给杀了,现在偌大的一个东吴,居然找不出一个能顶替吕蒙职位的人。于是,蜀军士气大涨,一路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仅仅两个月,就把荆州失去的一半领土全部夺了回来。魏国并没有参加这次的战斗,因为他们魏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曹操去世。曹操去世以后,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他的位置,发生了内部的争斗,所以抽不开身做什么,只能先顾好自己。接连的胜利,让整个蜀军士气高涨,不久,东吴有消息传来,陆逊接替吕蒙,成为了东吴的第四代都督,总领军务,抵御蜀军。

刘备派人调查了这个所谓的第四代都督,他是孙策的女婿,孙策是孙权的哥哥,所以陆逊也算孙权的半个女婿,陆逊没参加过什么战场,他是一届书生,基本干过的都是文职,也就是说,他应该是靠着孙权和他的关系才登上这个位置的,而他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本事。刘备这样就放心了,继续高歌进军,陆逊命令所有关卡不准出战,就这么拖住了刘备。刘备并不着急,他认为陆逊被他打怕了,才这样的,所以就更加的开心了。可是,悲惨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战争,就会有死亡,刘备的五虎大将之一的黄忠将军,在乱军之中不幸被乱箭射中而死,刘备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五虎大将中的三人都死于东吴之手,此仇已经无可磨灭。刘备不顾任何代价的攻城,还是取得了一些胜利,不过之后又陷入了僵局。

此时已经是秋季,太阳依旧十分毒辣,已经有不少士兵撑不住中暑了,刘备没有办法,只好将军队撤入山中,利用树木的遮盖避避暑气,等天气好了,在开始进攻。时间飞快,转眼间我们出征半年了,魏国内部,曹丕逐渐掌握政权,为了防止魏国的偷袭,刘备把我叫到身旁说道:“你本是一位队长,跟在我身边当侍卫,根本就是委屈了你,现在给你一个人物,带领五千人给我守住这座小镇!”刘备说着,用手在地图上指了指,我看了看地图,苓雪镇!他居然让我去苓雪镇驻守,我跪下道:“多谢主公,我早想回去看看了。”刘备哈哈一笑,“那就快去吧,别忘了任务就行。”“恩!”我点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领着军队,骑着高头大马,我这也算是荣归故里了,苓雪镇,对我来说是一个伤心之地,但是还有一个让我朝思暮想想要回去的原因,那就是雪衣。

上次军情紧急,逼不得已,我才离开了,没有去见她。我其实好想好想见她,她一定变得漂亮了吧,不去这次回去,我就把她接到我身边,反正吕蒙已经死了,父母阿牛的仇也算报了,把她带走,等打赢了吴国,我就让陛下赐给我一座房子,几亩地,我就卸甲归田,不在参加什么战争了,我只想和雪衣好好的生活,不在活在刀光剑影之中。

雪衣!等我,就快到了!带着军队,有过熟悉的道路,踏过熟悉的小桥,看看熟悉的大山,闻闻熟悉的故乡的气息。我十分享受这个旅程,也并不着急,因为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到了苓雪镇,这里依旧是一片废墟,当年被吕蒙防火烧毁的房子都还是老样子,废墟还是废墟,坟墓还是坟墓。只有地上长出了一些嫩草,拼命的装点这死气沉沉的苓雪镇。命令副官安营扎寨,我来到了我的家门前,回家了,当然要来看看我的亲人。

此时正是傍晚,我们赶了半天的路到达了苓雪镇。夕阳西下,我坐在父母、阿牛的坟前,望着夕阳,坟旁的那棵老榆树还是老样子,不知道过了七八年,他是否还认识我。结果副官递来的酒,我动了动方向,对着父母的坟说道:“爸!妈!儿子回来看你们了,一年多了,我回来晚了,你们不要生气啊,来,为了庆祝我们一家人团聚,先喝几口,这可是好酒,父亲你肯定没喝过,妈,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喝几口,别说我浪费钱,今天我们团聚了,高兴,呵呵。”我喝了几口,把酒壶中的酒洒在父母的坟前,论我怎么说话。他们二老也不肯回我一句话。我转向阿牛,“兄弟!大哥来看你了,来!在那边帮大哥照顾好咱爸咱妈,大哥会经常来看你的,给你带点好吃的,以前咱没本事,军营里你经常吃不饱,可是大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饿着了,你看啊!”我打开身后的包裹,里面有几只烧鸡,几碟小菜,摆在阿牛坟前,我接着说道:“大哥对不起你啊,没能救你,兄弟不要怪大哥,来,兄弟,你要是原谅你大哥,你就吃几口,你吃几口大哥心里也会好受点。”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还是一遍遍的问着,“你不吃是吧?那好,喝酒!拿着啊!”我将手中的酒伸出去,多想那只记忆中黑黑的手没够接过去。可是没有,没有。我哭了,“兄弟你倒是说话啊,让大哥一个人喝闷酒啊!”旁边的士兵也被我感动了,暗暗的擦泪,突然,父母那边的坟上有一块石头掉了下来,我捡起它,用大拇指擦了擦道:“父亲,你又在骂你儿子没用了吧,呵呵,我的确是挺没用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男子汉,你是怕我讨不到老婆吧,不会的,你儿媳妇还在等我去接她呢!对了,我把她给忘了,我这就去领过来给你看看,很漂亮的哦!妈也会喜欢她的。”我突然想起了雪衣,站起身准备去接她,将手中的石头收起来,我骑上了副官牵来的马匹,带着十几个士兵,都骑着马,奔向断桥。

雪衣,我来了!我离你更近了,你感觉到了吗?等我,就快了。山路是没办法骑马的,我就留了四个士兵看马,带着剩下的人进了大山,奔向断桥,太阳渐渐下山,天色也渐渐昏暗,我们几个人在大山之中摸索前进,天气依旧十分炎热,没走一会,我们几个人就浑身大汗。不能停,我们继续前进,还好每个人身体素质都比较硬,都挺了过来。穿过最后一段树林,望菁湖摆在了我们眼前。和以前不一样了,这里已经不是过去那样被一片橘色所包围,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仙女的愁怨化解了,整个望菁湖畔已经没有了枫树,也没了枫叶,整个湖畔被人种上了一种名为襟凉树的树,这种树生命力极强,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这种树象征着无限的生命力,湖畔再也没有了那种哀怨,是什么改变了仙女的恨,是什么溶解了千年仙女不变得哀愁呢。

一名士兵惊讶的问道:“队长,这里跟你说的不一样啊,我感觉这里生机勃勃,哪有什么死气。”我已经明白了,是雪衣,我走之后,她帮我接着在这里种树,不成想她已经把整个湖畔种满了树,看着这些树,望着湖畔的那个亭子,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雪衣站在亭子中,望着湖面等待着我,她一直没有忘了我,也没有不相信我对她的承诺,否则整个湖畔也不会都是生机勃勃的襟凉树。湖水依旧清澈,风光依旧美丽,雪衣,以后,你就不会在孤孤单单一个人在湖畔守望了,我会陪你一起,在也不离开,在也不离开。

我的步伐居然有些颤抖,十岁开始,我背上一个孩童不应该背上的仇恨,从十岁开始,雪衣相信了一个穷小子给她的承诺。越接近断桥,我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踏进凉亭,我没有着急走向断桥,我发觉自己有一些无法面对雪衣,自己去了军营这么久,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见了面,她是会骂我呢,还是紧紧给我一个拥抱呢。在我幻想见到雪衣的时刻,天色也渐渐暗了,突然,我身旁的一名士兵指着天边说道:“队长快看,那边不是我们蜀军大本营吗?怎么一片火光?”听了他的话,我惊讶的看着他手所指的方向,“那个,应该是陛下他们在搞什么烟花大会吧,不可能有什么事情的。”我不敢自己吓自己,天边的火好像要把整个天空点亮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烟火,而我死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火光。

就在我们看着天边的火焰的时候,从身后的树林中窜出一个身影,吓了我们所有人一跳,我仔细一看,说道:“大家不要慌张,是我们的人。”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正是我们留在大山外面看马的士兵,他气喘吁吁,看到我们,飞快的跑了过来,“队长!不好啦!东吴派人用火箭点燃了我军的大本营,由于我军驻扎在树林之中,损失惨重,吴军趁机进攻,我军打败,现在皇上已经撤退,命令我们快速去救驾。”我仿佛收到了晴天霹雳,一下子没站稳,还好身旁的一个士兵扶我了一下,“将军,时间紧迫,我们快走吧,若是陛下有了什么损失,我们可担当不起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昨天!就在昨天,我们还打的陆逊连大营都不敢出,怎么今天就败了,而且,雪衣!我就要见到雪衣了!难道又要离开?老天!你真的是在玩弄我。

我还在迟疑之中,所有的士兵都跪下了,“队长,我们快走吧,越早越好,晚了恐怕陛下就危险了!”我下定了决心,雪衣,对不起,我是一个士兵,主帅有难,我如何没够在待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说道,拔出了佩剑,在凉亭的柱子上刻下了七个字,断桥是否下过雪。我眼中已经含满了泪花,雪衣最爱看雪,曾经在断桥的五年,我陪了她看了五年的雪,两个人坐在断桥的断开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那时候是多么的美好。我刻完字,看着漫天飞舞的灰尘,在月光之下,所有被风儿吹来的灰尘都披上了一层银色,就好像雪花一般,放回佩剑,雪衣!等我,我一定回来陪你看雪。雪衣看到这七个字,就知道我回来过了,她会等我的,一定会!“走吧!队长!”士兵们催促道,我点点头,踏动步子,只留下几滴泪水滴在了凉亭的座椅上。逐渐的被风干。

擦干泪水,再次望了一眼湖面,我一定会在回来的!等我!一群人在大山之中飞快的奔跑,再也顾不上身体被刮伤,或是摔倒,一群人不要命的奔向大山之外,跑了一个时辰,我们到达了苓雪镇。顾不上休息,也顾不上去坟前和亲人们说说话,我骑上马匹带着五千士兵离开了,连营帐也顾不上收拾,全部丢在了这里。远距离奔袭,一路上,我骑马飞奔,有不少士兵由于跟不上我的速度而掉队,我向着副官说道:“我们不回大帐,去港口,陛下肯定会去那里利用船只撤退!我先去。你带着人快点到!”没等副官回答,我已经纵马离开了。飞奔!飞奔!我的脑海中现在只有两个字,就是快点!快点!港口距离苓雪镇不算太远,当我来到港口处的时候,这里也已经充满了战火。我没有停留,立刻冲了进去,开始了厮杀,手上也是没有能挺过一回合的对手,斩杀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留在刘备身旁的士兵,拉住他问道:“陛下呢?”那个士兵指了指前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老头,身穿龙袍,手持双股剑,正在奋力厮杀,与此同时,我还看到了一个人,顿时让我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吕蒙!他居然没有死,看来是东吴对外慌称他已经死了,好让我军大意,现在吕蒙正好好的活在我面前,这足以证明一切了。吕蒙持剑正向刘备冲过去,

一剑砍在了刘备的马上,马吃不住疼痛,一下子将刘备掀翻在地,吕蒙下马就要抓刘备,我冲了过去,挥剑向他后背斩去!吕蒙感觉到了背后而来的风声,急忙弯腰躲过了我的剑,我从马上跳下,急忙将刘备扶起,这个男人一天不见,又老了许多,如果说以前是没有生气,那么现在的刘备身上可以说是带着一股死气。“主公受惊了!臣来晚了”我说道,刘备好像被摔傻了一般,“你来啦,我,失败了。”刘备失落的说道,根本没有在乎刚才差点死掉的事情。我看着他,“陛下,我们回西蜀,从头再来!”刘备摇了摇头,“不可能了,不可能从头了。”吕蒙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对啊!这次你这个老不死的不可能从头在来了,因为你根本走不了。”说完,提剑冲了过来,一剑刺向刘备,我伸出剑挑开他刺来的剑,一剑砍了过去,他急忙跳开,“我们两个的渊源也够深的,你且先不要动我的陛下,我们单挑,做个了断!”我挥剑说道,吕蒙道:“可以,我就让你看看,我当年事怎么杀死你的亲人的!”他从斜里一剑刺来,我挥剑挡住,顺势一剑劈向他,他架住我的剑,用力一挑,我就被挑开了,我的武艺根本打不过吕蒙,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但是如果我拼命了,结果就不太一定了。

劈、扫、刺、扎、撩、点、这是剑术的六大基础剑式,任何繁杂的剑技都是通过这六个剑式组成的,王越师傅说过,没有最厉害的剑技,只有最厉害的剑客,我的招式逐渐没了规律,不在按照任何的剑法而走,而是随心而动,竟然逐渐和吕蒙战成了平手。过了百余招,吕蒙猛地将我劈开,说道:“没想到你只有这点本事,没时间耗了,我杀死你吧!”说完,他的剑居然快到我只看见了一道剑影,之后我肚子一疼,猛地向后坐去,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吕蒙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小子,够了,下去陪你父母吧!”他的手一动,就要砍下我的头颅,一道白光闪过,吕蒙的头颅飞了起来,他的血溅了我一脸,我看到,是一个白袍将军救了我,我认识他,赵云!白马银枪,又一次救了刘备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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