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终于在凌晨来临之前结束了。正所谓‘一夜成名’大概就是形容今晚的滕源雪了吧!自从开幕式过后,接受前来巴结、祝福、攀关系…像蜜蜂一样一涌而上。
呼!幸好舞会能提前结束,要不然滕源雪肯定会累死,她瘫坐在通道拐弯处地凳子上,仰望着星空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还是真心有余力而不足啊。
“怎么啦!滕氏企业的千金也会有这种‘仪态’吗?”安智浩拿着一瓶饮料边说边走了过来。
“是啊!还真多亏了你。”滕源雪无力地答道。
“呵!给!”安智浩只是笑了一下,递给了滕源雪一瓶饮料。
“是热的耶!”
“这么冷的天气,你还想喝冷的吗?白痴!”
“你才白痴咧!”
“快喝了,等下我送你回家。”
“嗯嗯!”
灯红火绿的城市仿佛也进入了午夜的安静,马路上也只有寥寥无几的车辆经过,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月亮也被黑云给遮盖住了,只透过黑云的缝隙散发出微弱的光线。
车子里的两人一直处于安静的状态,似乎早已与这安静的夜融为一体。一直忍着想说话的滕源雪最终还是开口。
“安智浩。”
“嗯!有事吗?”
“我有,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啊!你说吧!”
“就是~~~在舞会上我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的那件事。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也不想骗我自己。刚才我会答应,其实说出口我也感到很惊讶,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你我都知道其实我们会在一起只因在KO林地那一天,虽然我不知道当初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的用意,但是就正如你所说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契约男女朋友,我们没有真正的感情存在,有的只是契约。我承认,在我答应你之前,我曾静想过借你来帮我自己放下那段感情,把你当疗伤的工具,但我知道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才说出来希望你能原谅。那段感情我会尝试放下,但是对于新的恋情我却不敢接受。”滕源雪一口气把心中要说的说出来。
“雪,你不用自责,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回答并不是真心的,是我一直在那自欺欺人罢了。不过,我还是会坚持,哪怕是契约男朋友,我也要把它变成永久的契约。你刚才问我当初要你做女朋友的用意是什么?呵!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
“小时候?”
“恩!记得蹲在十字路口哭的那个小男孩吗?”
“小男孩?很模糊。”滕源雪疑惑的说道。
“那一天黄昏,你在放学回家的途中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时,有一个小男孩就蹲在那个路口哭,围观的那个小男孩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帮助,都在害怕是不是诈骗集团或是陷阱。只有你肯帮助他,你把围观的人群驱散,你得知男孩是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感到伤心、难过,又和父亲吵架,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可跑了出来后,男孩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迷惘。母亲不在了,以后迷路了不会再有温暖的手牵着回家,不会在听到那温柔好听的啍歌声,不会再响起那烦人的叮咛。可你告诉男孩说人生就如这个十字路口,它不会一直都亮着绿灯让你毫无阻碍地通过,它会亮红灯,就像你会遇到不如意的事,它虽然会阻止你前进的脚步,但是红灯过后绿灯一定会亮起,那你不就是可以过去了吗?你还是告诉男孩,自己当初也是因为一些事而想不开,然后也是无意中才发现十字路口的人生。最后,你还带着男孩一起穿过了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也就是那次以后男孩就偷偷的爱上你,男孩为了能更好的变强,能保护你,就独自去了美国学习最好的武术,柔道、跆拳道…男孩不怕苦,就算每天被训练的浑身伤痛也要继续下去。男孩现在长大了,他能独自保护你了,所以他回来了。”
原来之前被埋没的记忆,被勾起来还会有上这么一段故事。滕源雪感到非常的惊讶,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那个男孩是、是你吗?”
“嗯!那个男孩就是我。”
“那之前雅瑄跟我说过,她小时候爬在阿哲家的围墙上,无意中也发现还有一个男孩和她一样爬在围墙上的那个男孩也是你吗?”滕源雪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嗯~!自那次之后,我到处寻找关于你的一切,我很羡慕你能和啊哲那样欢乐无忧无虑的玩耍,而我却只能放学后的那一段时间来偷看你。”安智浩伤感的说着。
“雅瑄不是说你在认识我之前就认识啊哲了吗?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呢?”
“呵!这是因为家世的原因。我不能像那些正常的孩子们一样成长,我没有那些空闲时间来建立我的乐园,每天我都要被老爸所安排的课程、教育活埋,生活在这种被人们引以为羡慕之下的世界里,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爱好,就连在美国的那十几年学习的武术,也不能由我自己选择。之后,阿哲和雅瑄因为要医治你的病也来了美国。我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了雅瑄。结果,我们三人就在美国那边一起居住了。而你也在国内坚强的生活着。后来,我比阿哲他们早回国一年,在这一年内我终于打听到了你的消息,我很想去找你,可一再受到老爸的阻止,不过自KO林那次我再也不想因老爸的阻止而对你的感情埋藏下去。所以才那么冒昧提出那样的要求,其实严格来说还有一个原因让我这样做。”
“还有另一个原因?”
“啊哲!我很怕、我很怕你见到他之后会和他发展下去,我知道啊哲他还喜欢你,但我对你的爱绝不比他少。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花了不少的心思,让老爸不要再干涉我的情感,不要为我再做任何的选择,我得知老爸要在这次舞会公布他为我挑选的未婚妻,当时我真的很气就连夜飞往美国和他据理力争,最终我们还是以下赌注来解决这件事。”
“赌注?那你和安伯父的赌注是什么啊!”
“老爸的赌注就是要放弃涉及我的情感,而我的就是放弃对你的执着,接受他的安排。不过,幸好我最终还是赢了,其实还真谢谢你让我获胜,说真的当时我也挺害怕你会不答应,因为我不想放弃对你的执着。”
“但是我把你当成疗伤的工具啊!你不应该这么执着地,根本不值得。”
“没关系,我会等。”
“但——”
“好了,不要再说了。无论怎样我都会等,你家快到了,准备一下吧!”
短暂的路程,却因为之间的谈话,仿佛从小时候一直走到现在那么远的路程,看着安智浩的执着,就像看着雅瑄的一样,滕源雪的内心此刻就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这一份感情。人就是如此矛盾,总想任何的事情都拥有完美的结局,却偏偏是不可能发生。
望着车窗玻璃反射安智浩的脸,散发出执着地脸,滕源雪确实被他的执着而感动,正如雅瑄对金然哲一样,应该真的是时候放下了吧,应该敞开心扉接受更好的事物。
车站缓缓地听了下来,滕源雪在安智浩为她而打开的车门走了出来,带着些少许肯定的语气对着他说道:“我们能试着交往吗?”
“雪,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我们能正式交往?”
“嗯!但我不敢保证我们这段感情会有结果,不过我会努力的,我会忘记那段感情,你能等吗?”
“能,就算等一辈子我也能。”
“那,那我进屋。晚、晚安!
“等一下,这个星期天你、你有空吗?”
“我还不知道,可能——”
“那就当你空,星期天你在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滕源雪还没说完就给他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喂!我还没说——”
“好了,晚安!”
安智浩还是没理会她说话的权利,抛下这话后,就跳上了那辆派车,一声鸣笛声就扬坐而去了。只留下在原地气得说不出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