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琪娜不看了他一眼,只微微地摇了一下垂在身后的手。
然后她拿起手里的水粉画,笑吟吟地递给老公,说:“今天我和王太、陈太、钱太一起办了个迎春文艺比赛,你看,光麒画的水粉画独树一帜,连陈太从美国回来的女儿都赞不绝口呢!”
水粉画上是两三支插在玻璃杯里的马蹄莲。洁白优雅,笔触细腻,色调柔和,能看出绘画者有不错的审美和功底,步家珅接过来看了一会儿,很是喜欢,面孔的怒气随之缓和了不少。
“光麒是有画画的天份。不过男孩子还是不要总画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缺乏阳刚之气就不好了。”语气虽然有点挑剔,但是关怀之意浓烈。
诺琪娜温和一笑说:“光麒还小,才11岁呢,又老跟我在一起进进出出的,我哪里来的什么阳刚之气好教给他,还是要家珅你多花时间熏陶他呀。”
步家珅闻言抬头,伸手拍拍她保养地细腻的玉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道:“太太就是以娴淑大方闻名,光麒有你这样的母亲是好福气,你肯定可以教导他成才,不像辰嵘。”
诺琪娜赶紧把话题岔开,挽住步家珅的胳膊,说:“老公,今天说好放假一天,好好赏花的,我们一起去花园看看光麒和灵瑜有没有把风筝放上天吧。”
“好。”两人撇下满头大汗的陈维力,踱步向花园而去,管家微微弯腰尾随其后。
等他们离去彻底看不到背影了,陈维力才敢大叹一声,瘫坐到地上。
谁都没有注意远处有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注视着这一切。
那眼眸幽暗如海,波澜不惊,深处却藏有一抹不易觉察的妖异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