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贞屋内,岳贞,马长风,屠无极三人正对坐而饮。
在悬天崖被关了一个月后,岳贞一出来便找来马长风和屠无极喝酒。
“在悬天崖我就想,以后再去醉春楼一定要化妆,不能让人认出来”岳贞说着扔起个花生米,仰头接住,“睡在那石板上,真是难受啊,搞的我浑身都疼。”
“你还好了,说是面壁,在那又没人看着,你还不是想干点啥都行。我可是被师父罚搬米上山,你知道不……”马长风喝了口酒接着说,用手比划着,“一天要搬100袋,一匹好马一次才只能驼两袋,山下到我们伙房有多远啊!”
“那是你自找的”屠无极看着马长风。
“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哈,兄弟受苦,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马长风有些不满。
三人正聊着,黄天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你们喝酒怎么不叫我?”黄天埋怨似的说着。
“找不到你人啊,速速坦白,最近你都干嘛的?”屠无极拉开身边的椅子,黄天坐了下来。
“唉,说来话长,苦的很啊。”叹了口气,黄天仰头把马长风面前的一杯酒喝了。
“你苦什么,你可是我们掌门的小乖乖,那么听话,各位师叔伯又都喜欢你,在我们黄岚宗要说谁最幸福,就数你了。”岳贞说道。
“别提了,今天有空没?有点事想你帮帮忙。”黄天对岳贞说。
“哦,我可能一会要有点事办下。你看他们俩有时间没。”一提帮忙,岳贞肯定是没时间的。说着边向身边的另两人指着。
“我的米还没搬完,先回去搬米了。要不回头师父又要加罚几天了。”马长风说着已是起身走了。
“我要回去加紧修炼了,我们宗的会武马上就要到了。要是不抓紧点,到时没好成绩,师父又要责骂了。”屠无极说着也自顾自出去了。
“那你看,他们多不讲义气,平时说的跟什么一样,一到有事的时候溜的比什么都快。”岳贞似是很不满他们两人抛下他。
“其实不是要人帮忙,只是有个事,烦了我很久,平时你点子比较多,帮我出出主意。”黄天接着道,“这事太多人知道了不好,所以才说有事要帮忙。就知道一提帮忙他们就会走的。”
“哦,是这样啊,吓我一小跳,早说嘛,来,再喝杯酒再说,让我帮你倒酒的机会可不多”岳贞说着斜身给黄天满上一杯。
“我从小就被指婚了”黄天一饮而尽。
“那好事啊,你看,你就是幸福,连女人都有了。什么时候也可怜可怜兄弟,帮我介绍个?”岳贞道。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不喜欢那个女孩。”
“那有什么关系,不喜欢也娶着呗,回头遇着喜欢的了,再把喜欢的也娶了。”
“那怎么行,不是误了人家嘛。”
“那你要做什么君子的话,就把婚退了不就结了”说着岳贞又扔一颗花生米。
“问题就出在这,这婚退不了啊!”
“那女孩不愿意?”
“不是那女孩不愿意,是我父亲不愿意,她父亲也不愿意。”黄天说着又自斟了一杯。
“你们的婚事关他们两老头什么事”
“唉!”黄天叹了口气“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你们俩一起直接找到你父亲和她父亲,跟他们明说了你们的意思。要是他们真不肯的话,那就你带着你喜欢的姑娘走,她带着她喜欢的汉子走。”
黄天摇头苦笑。
“说真的,你是不是喜欢那天我们撞见的那女的?”岳贞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是说玉清姑娘?不喜欢”黄天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屋顶,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就那个叫什么秦玉清的,我进宗派前就被她戏弄过”岳贞还记得那次“看”角斗。
“你被她戏弄过?”黄天似乎有点兴趣。
“那事说出来丢人,什么时候你把她叫出来,我也整她一整。”岳贞奸笑。
“你还是别惹她了,咱们惹不起啊。”黄天有些黯然。
“不就一小女孩?有什么不好惹的。你也太没男人气概了。”岳贞忘了自己也不过十六岁多点,还不到十七。
“她太聪明了。咱们斗她不过。再说……”黄天欲言又止。
“那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自己去找她,就不麻烦你了。”岳贞信奉的是有仇不报非君子。
“她最近都在扬江城的望月客栈,别跟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恩,出卖朋友的事我岳贞做不出来。”
喝了一会酒,黄天走了,焉焉的来,失落的走。
这头岳贞可是兴奋的很,琢磨着怎么折腾秦玉清一下,以报那一箭之仇。
第二天,岳贞下到扬江城。
好半天才找到望月客栈。找到掌柜的。说自己是黄岚宗外门首座弟子马长风,说着拍出马长风的随身物,今天来这里看下宗派生意怎么样,要掌柜的把客人名单拿来看。扬江城几乎所有大生意全由黄岚宗掌握,那掌柜的一听说是外门首座弟子,忙客客气气的把岳贞一顿款待,并详细地回答岳贞的问题。因为岳贞怕秦玉清可能不会用真名,所以以秦玉清相貌问那掌柜住哪房,或许是做这个久了,那掌柜的几乎连每个客人的特征都能记得清楚。
晚上,岳贞弄个黑布袋套在头上,只留两只眼和嘴巴在外面,去到秦玉清房间窗外。
刚趴在窗户边上,秦玉清一波银针便招呼过来。
破窗而入,着地一滚,岳贞有些小狼狈,如果不如此,很可能便被银针击中。
起身,岳贞拍拍衣服,仿佛要拍掉身上的灰尘,实确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什么人?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做什么?”秦玉清说着右手里却是已握着九根银针,随时便要出手。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好象你应该问问我想要干嘛”岳贞说着又向秦玉清走近几步。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最好快点滚出这间屋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虽说秦玉清身手不错,但毕竟女儿家,第一次遇着这事,心里难免有些虚,面对岳贞的近逼,本能地后退两步。
“那让哥哥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说着,岳贞伸手向秦玉清肩膀探来。
右手甩出,九支银针向岳贞急速飞去,距离近,银针快,秦玉清不认为对方能躲过。
但对手轻松避开了,而且左手已经抓住她的左肩,一转身至其背后,右手亦顺便扣住她左手脉门。将她两手反转背后。
从她背后伸头到秦玉清面前,对她道:“怎么样?”
看着那双有些狡黠的眼睛,听着那有些玩味的声音,再结合那闪电般的速度,秦玉清笑了,轻松地笑了。
“你是那个姓岳的小子”秦玉清盯着岳贞眼睛道。
眼里闪过一道惊讶,但这点小变化还是被秦玉清捕捉到了,更加确定了岳贞身份。
“什么姓岳的小子”岳贞不承认“今天大爷就给你点颜色瞧瞧”,把声音故作有些老诚,殊不知,这样一来,更是让秦玉清坐实了他的身份。
“再不放手,回头小心我告到你们掌门那,你不但去过醉春楼,还晚上在姑娘房间外偷看,绑架本姑娘”
“一会就有你好看了!”岳贞说着,用早已备好的蟒筋绳把秦玉清双手反捆在背后。
左手把秦玉清横抱,纵身出屋。
到得一座荒岭,岳贞把秦玉清放在地上,掏出一把小匕首,在秦玉清面前晃动着。
“认得它吗?”
“你想干嘛?”秦玉清有些慌张,在这种地方,岳贞真要做出什么,也没人知道。
“不想干嘛,大爷我只是看你不顺眼,想在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上留下点记号”
“你敢!”
“恩……,长的不错,让哥先香一个”说着,岳贞便把嘴凑过去,在秦玉清脸上轻啜一口。不料,秦玉清陡然张嘴,咬住岳贞耳朵,岳贞吃痛,猛地抬头,耳朵却是已经流血。
“你这下可真的得罪我了。”岳贞捂住耳朵道。
“你早就得罪我了,姓岳的,今天本姑娘要是不死,你就死定了。”秦玉清恶狠狠地道。
“妈的,看老子怎么整你”岳贞火了,把头套摘掉扔在一边,“反正你已经知道是我了,我也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了。原本我只是想捉弄你一下的,现在哥改变主意了。”
“最好杀了我”秦玉清斜睨着岳贞。
岳贞刚刚一阵火气上来,除下头套,要是不除,以后还有可以抵赖的余地,现在让她实实在在的见到自己,难道真的要杀了她?显然是不可能的。岳贞心里很后悔,他可没杀过人,今天来只是想要耍弄下秦玉清的,没曾想,却把自己搞到两难的境地,杀了肯定不行,她又没把自己怎么样过,罪不至死,可放了自己以后就麻烦了。
在秦玉清旁边坐下。岳贞一转念,柔声对秦玉清道:“我不想杀你。”
“哼,现在晚了。”见岳贞软下来,秦玉清胆子大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岳贞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秦玉清。
“先放开我”
“不行,你得先给我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那就杀了我!你这样子算什么,没胆还老要把人绑着,你还算是个男人么”秦玉清嗤之以鼻。
“别逼我”
“逼你又怎么样!”
“那我就真杀了你。”岳贞说着抬手。
“别!”这时,从不远处土包后面走出两人。正是那次在醉春楼与岳贞交手的精瘦男子与粗犷男子。
岳贞大惊,他一路到这,没留意身后,没想到却有人跟踪。
他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折腾下秦玉清,却没有放出神识查探四周。如果警觉点,不会至此。
“小子,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再留下这小姑娘,咱们饶你不死。”精瘦男子边走过来边道。
“你快走,这里我来应付”岳贞在秦玉清耳边低声说道。一边把手放在秦玉清背后,替她解开蟒筋绳。如果秦玉清真落在这两人手里,后果可不堪了,那自己岂不成了罪人。
“你应付得了?”秦玉清其实对岳贞印象并不是很差,只是觉得他有些无赖,也可能有些好色,但并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
“你别管这些,先说好,回头不要向师父告我状”秦玉清去过黄岚宗认识黄天他是知道的,很可能也认识自己师父。
“告不告那是我的事,你要是能赶走这两个我不喜欢的人,或许能考虑考虑。”秦玉清站到一边,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她出来这么久,还从来没痛痛快快的打过架,只跟岳贞交手两次,但每次都是还没能尽全力,便给岳贞拿住。刚刚被岳贞戏弄一番,这两人又想来讨她便宜,她正不爽着呢。再说以岳贞的身手,再加上她,不见得就一定要跑,如果真跑了,不是让她在岳贞面前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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