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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嘻笑怒骂,啼笑皆非

第六十卷两难之境以人为本

“姐姐,附近是否还有别的好去处?”假洋鬼子很有礼貌地问到。

“江西的庐山很不错,我建议大家去旅游一番。”飘逸仙竭力推荐。

“好!我们步行去吧,不要什么交通工具,特别是天上飞的。”不烂舌强调。

此时孑生有点为难了,这一去又不知要愆延多少时日,“我···你···”

“没关系的,图强兄弟,我和师哥送你,不用一天时间便可到峨嵋山。怎么样,姐姐真心邀请你。”神仙姐姐那天籁之音真是难以抵挡。

孑生还想推辞,不烂舌说道:“是姐姐重要还是师父重要?你看着办吧。”

这可真是个难题:旅游与师命相比,自然是后者重要;但现在不烂舌是把和两者直接相关的人拿出来比较,并且清新可人的神仙姐姐就在跟前,当面拒绝显然于情不合。哎!如此稍作延伸,问题的核心就发生了变化,真是让人难以决断!

“既然难以推脱,那就去吧!”主意一旦打定,孑生也就不再多想。

第六十一卷白璧微瑕倍加可爱

飘逸仙认真地说:“师妹,此行我就不去了,师父那里还吩咐有事情,你要···”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神仙姐姐由我们保护,不用担心!”没等飘逸仙说完,不烂舌便挺身而出。

“哦?好!”飘逸仙微微一笑挥手而去。

假洋鬼子醒悟过来:“看来我们是自取其辱了,是吧,神仙姐姐?”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就是姐姐的三头六臂!”孑生再做补充。

“好好好,拿来作装饰也好。”神仙姐姐半开玩笑。

“哪能呀!我们可是很有潜力的,只是还未发掘出来而已。”

“金玉也需雕琢的嘛。”

“要不姐姐教我们一招半式?”

“你们是说功夫?”神仙姐姐略有难色。

“对,KungFu!”假洋鬼子三句话不离本性。

“难道贵派有不许外传的规定?”不烂舌变得敏感起来。

“这倒不是。不过我不会嘢!”承认不足的神仙姐姐更加无邪可爱。

第六十二卷护花使者虽死无憾

“不要紧,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是吧,两位兄弟?”孑生感觉很有信心。

“是是是,黄泉路上也有我们相伴···呸呸呸,我这嘴,应该是有神仙姐姐相伴,我们也心满意足···不对不对,该说‘神仙姐姐给我们送终,我们死也瞑目了’···哎,这舌头怎么老打结。”不烂舌三句话,一句都没对。

假洋鬼子接口道:“怎么了,终于有怕死的感觉了?”

“哪里的话,怕死?怕死就不当护花使者!”不烂舌还真嘴硬。

“拜托,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好不好!虽然那也许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属,但也是一件不必着急的事情,是吧?”神仙姐姐也忍不住了。

“姐姐是神仙般的人物,哪里会走那条路呢,是吧?”假洋鬼子居然也会花言巧语。

“对呀,堂堂逍遥派会没有不死之术。”不烂舌顺势而言。

神仙姐姐纯真一笑:“做神仙有什么意思嘛,还不如人间过得逍遥快活;况且眼看着熟识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那是多么残酷的事情。你说是吧,图强兄弟?”大家的视线开始在空间中寻找孑生的身影。“咦?人呢?”

第六十三卷胡乱布施坚决阻止

“嘿,你们快过来,这里的鱼儿好漂亮吔!”孑生在远远的溪边兴奋地挥着手。三人不假思索,眼中盯着目标便迈开了步子。

“姐姐、姐姐,可怜可怜我吧。”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拉住了神仙姐姐的裙角。

“哪里来的小毛孩子,一边玩去!”不烂舌顺便做了一个驱赶小鸭的动作。

“唉,不才兄怎能这样呢!你看小弟弟都多少天没洗澡了!”假洋鬼子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昨天才洗过。”不烂舌脸不红,心不跳,只图一时口快。

假洋鬼子一下反应过来,差点没笑出来,幸好神仙姐姐蹲下去招呼小花脸去了,没有注意。

“姐姐、姐姐,我饿,你能给我几块钱,让我买点东西吃吗?求求你了,姐姐!”小孩一副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

神仙姐姐摸了摸小孩嫩嫩的小脸,温柔地嗯了一声便要慷慨解囊。“等等!”不烂舌大喝,“神仙姐姐你看他胖乎乎的样子像是缺衣少食的主吗?”

“不管真假,我都要给!”神仙姐姐如此坚定。此时,钞票已递到了空中,来不及了,不烂舌心中大呼不妙。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小毛孩得逞,神仙姐姐,得罪了!

第六十四卷姐姐有难岂能坐视

一只大手伸了过去,当它刚要触及钱钞的时候,一只小手捷足先登。“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漂亮!”说完转身就走,这真是腿脚比嘴角还滑腻。不烂舌扑了个空,内心之受挫,很想发泄,但又找不到理由。当三人目送小孩离去的时候,小孩微一侧头,朝着不烂舌站立的方向来了一个胜利者所特有的骄狂的微笑;那个角度把握得之好,让神仙姐姐和假洋鬼子以为他正在搜索路边的饮食摊点。不烂舌心里一下抓了狂:“这小屁孩儿纯粹是个职业骗子!我担保,神仙姐姐,你上当了!”不烂舌看着小孩远去的方向,心中那个气呀!但神仙姐姐怎么还不回应呀?回头一看,见身旁两人早已有说有笑地往孑生方向走去,不烂舌只有怅然一叹跟了上去。

不好!一个扔在地上的牛奶盒子,两个追逐嬉戏的半大孩子,前一个跨过了,后一个却正要踩上去。小孩子嘛,不打紧,不摔摔跤长不大,要命的是吸管朝上翘起,正对着美丽可爱的神仙姐姐。“危险!···”后边的‘谁他妈这么没素质!’还没有骂出来,不烂舌便冲了上去,看来是要上演个英雄救美了:壮士、加速度、冲刺、一往无前!好一股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第六十五卷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不烂舌伸出他那不算宽阔的臂膀挡在了神仙姐姐的身前,盒里残留的牛奶顺着吸管喷出,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准确地溅在不烂舌的脸上。出于本能的反应,不烂舌紧急闭上了双眼,过不多会儿,他感觉危险已去便尝试着睁开双眸,看看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究竟造成了什么结果:孑生扶着小孩,但不知是接住还是牵起的;另一个小孩呆呆地看着玩伴,估计是掉头跑回来的;最让人气愤的是假洋鬼子扶着神仙姐姐的双肩,假惺惺地问摔着没有。“噢!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呀不复返!凉啊凉,真是凉!”不烂舌心里自嘲,不禁暗笑两声,摇了摇头,叹口气“哎~!”不小心舌头触到了双唇:“不过这牛奶酸酸甜甜的,口感不错!”再耸耸肩,像啥事儿没发生过。

“刚才你跑那么快干嘛呢?差点把姐姐都伤到了。”假洋鬼子平静地说。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烂舌心想,哎,也没办法,谁叫自己无此艳福呢:“我只是想保护姐姐。”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假洋鬼子欺人太甚。

“我还以为这两个小朋友在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呢!”孑生也大大咧咧说道。

“算了算了,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们就不要为难不才兄弟了。”神仙姐姐表现出通情达理的样子。

“不是,我···”不烂舌还想解释,但众人的注意力已集中到了鱼身上。

“我那个屈,想不到我不烂舌也有今天!英雄末路,英雄末路呀!”

第六十六卷戳穿衣冠兽的外衣

“想不到不才兄也会有受委屈的时候!”孑生一边逗鱼,一边与不烂舌攀谈。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其实我们也有内心脆弱的时候。”不烂舌好似瘪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

孑生见不烂舌这次像是来真的,便有规劝提醒之意:“不才兄弟,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会误会你吗?”

“哎!”不烂舌长叹一声,“大概是我平时太过飞扬跋扈吧。”

“不是大概,本来就是。”神仙姐姐居然也会挖苦人。

“不才兄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损人利己的作风很难让人对你产生信任感。”假洋鬼子太得寸进尺了。

“我也知道呀,可是就是没有办法。”不烂舌继续软言软语。

“那就改正好了,我们会帮助你。”孑生大义凛然。

“是啊,我们会帮助你的。”三人齐声说到,好像是事先预谋好的一样。

“好,帮助我,你们和起伙来帮助我,好,真好···”不烂舌自言自语,目光游离,上下牙碰了又碰,脑子里转了又转,终于爆发了:“好,好你个头,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坑蒙拐骗,从来没有作奸犯科、违法犯罪,白纸黑字的事情,你们有理由说我吗?而所谓缺德者,谁能独善其身?!谁敢说自己脑海里没有某个阴暗的角落,谁敢说自己是真君子、一尘不染?那些道貌岸然的禽兽们在华丽光鲜的外衣底下,不知穿着什么破袄败絮!我···”

“够了!”神仙姐姐一声轻喝。

第六十七卷油嘴滑舌不再新鲜

“大家鼓掌欢迎!”神仙姐姐带头起哄,孑生和假洋鬼子连声叫好。

“你说得太好了!说得人内心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感觉像飞上蓝天一样。太刺激了,我忍不住要发出赞叹!”神仙姐姐直言不讳。

“豪情万丈!”

“鞭辟入里!”

“太好了,醍醐灌顶!”

“太棒了,当头棒喝!”

“太爽了,酣畅淋漓!嘢!又胜利了!嘢!”不烂舌内心之痛快,先前的憋屈完全被冲破被消融了。眼睛紧闭,拳头高举,貌似豪气冲天的红卫兵战士,神却似得志小人。

“不才兄弟,你怎么了?”神仙姐姐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有你们这一帮情同知己的朋友,我觉得此生无憾了。”不烂舌佯装拭泪。

“打住,打住!这招已经不新鲜。”“你就继续装吧!”“不理你了!”众人不约而同竟皆散去,眼神往鱼儿背上招呼。“唉?别走呀!”不烂舌还没收获足够的同情和赞许。

第六十八卷斗嘴斗胜斗狗斗谁

“姐姐,这鱼怎么五颜六色的?”孑生又犯迷糊。

“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感觉怪怪的,不知怎么表达。”孑生抓了抓脑勺。

“难以下咽,是不是?”不烂舌插嘴到。

“对,好像就是这种感觉!”孑生恍然大悟。

“哈哈,我说我是你知己嘛,你还不承认。”不烂舌又寻到了话头。

“你是不是我的知己,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知我并不代表我就知你呀!”

“既然是知己,怎有你不知我的道理呢?”不烂舌思维往前跳了一步。

“等等!我们正在界定我们是不是知己,你怎么就把他作为既定的事实,并把它当条件用起来了呢?”

“哟,小子今天长进不少呀!来来来,再来二十回合。”不烂舌卷了卷衣袖,雄赳赳气昂昂。

“来呀!谁怕谁!”孑生毫不示弱。

“好啦!看到如此漂亮的鱼儿,你们竟然想到的是如何下咽?这已经够恶心的了,你们居然还···”神仙姐姐有些气急败坏。

“还象两只好斗的公狗!”假洋鬼子怎么越来越像应声虫了。

“你敢骂我们是狗!”“对,我们哪点儿不像人?”两人又统一了战线。

“停!只谈鱼儿不说狗狗!OK?”不好,怎么神仙姐姐也学起假洋鬼子的那一套了。

第六十九卷吃与不吃男女有别

不烂舌率先打破僵局:“这鱼估计味道不怎么样。”

“不许说吃!”

“好好好,这鱼估计在热水里游得更快。”

“不许说热水!”

“好吧,我不说了。”

“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孑生轻轻地说。

“噢?你说!”神仙姐姐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似乎也是为了转移刚才的注意力。

“你觉得鲤鱼和鲢鱼,哪种装在肚子里比较舒服?”孑生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你,你们···”

“姐姐,我可没说这里的鱼呀!”孑生忙作分辩。

“你们怎么都跟馋猫一样啊!”假洋鬼子还真想成为众矢之的。“不过,这鱼可能真的只有正宗的猫才会感兴趣。吔,神仙姐姐你别走呀!”

“我什么神仙姐姐对吃鱼很反感呢?”孑生向不烂舌问道。

“这个我也参不透,女人心海底针啊。”原来不烂舌也有拿不准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男人比较理性,注重实用价值,而女人比较感性,容易动情吧!”假洋鬼子靠了上来。

“走走走,一边去!”不烂舌向假洋鬼子摆了摆手。“对,一边凉快去!”孑生居然也说起了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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