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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择剑

修仙者的修为除了用心法境界衡量之外,还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这才是被修仙界公认的实力标准。

标准共分八层,从低到高分别是入门,练气,聚神,尘生,术法,御剑,无形,化境。

入门很容易理解,练气就是指体内出现真气,这都比较容易。

聚神,就是将真气集中在身体的某一部位,能做到这一点就达到聚神之境。

尘生是指修仙者在真气高度集中的时候,身体周围会出现气流的波动,引起尘土飞扬,这是真气外放的初级阶段。

术法是真气的能量转换形式,只有将真气外放运用自如,才能学习术法。

御剑也是一样,只不过需要达到更高级的,自由操控体外真气的境界。

无形是指出招的时候真气隐于无形,让其他人无法探知,这是十分了不起的境界,修仙界只有少数人能达到。

最后是化境,化境是凡人修仙的最高境界,突破化境便可以飞升成仙。

不过整个修仙界中,修为达到化境的不过四人,其难度可想而知,飞升成仙更是鲜有所闻。

对于修仙之人而言,剑是最重要的东西,几乎每一个修仙之人都有剑,所以修仙之人又被一些凡人称为剑仙。一柄适合自己的好剑,不仅能提高修炼者的实力,甚至对修炼也有莫大好处。

流光心法第三层,也就是达到了聚神阶段,便可以练习剑法。

不过对于苏言这种刚入门还不入流的修仙者来说,能用得起的也就是普通的剑而已,天风山虽然家大业大,也不能做到每名弟子手上的剑都是宝剑。事实上在修仙界中,普通弟子用的剑都是人界最普通的剑,除了龙舞这个铸剑术精湛的大派之外。

剑鸣阁,就是天风山藏剑之所。虽然普通的剑品质上没有多大区别,可是剑也有自己的属性,适合不同的人用。剑鸣阁不仅是藏剑的地方,也是选剑的地方。

“你刚入门,有一点我得说清楚。”湛寒轻轻推开剑鸣阁大门,普通弟子没人带领,是进不了剑鸣阁的,这看似普通的门实际上有大玄机。门上设有阵法,只有乾坤两庭及其以上的弟子才能打开。毕竟这里面不少的剑都是珍品,若是随意就能拿到,就不叫珍品了。湛寒接着道:“剑是有神识的,就算最破最弱的剑,也有自己的神识,他能感觉到你的心。所以千万不要把剑当作是工具来使用,而要像对待朋友一般,否则你永远无法领会剑的精髓。”

对于湛寒的说法,苏言倒是赞同。其实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剑亦如此。

湛寒很满意苏言的态度,却没有表现出来。“剑鸣阁有剑数百,其中绝大部分为普通的剑,你可以在这些剑中选择一柄你觉得合适的。不过选剑可不是顺便乱选。”湛寒随手拿了一柄剑,递给苏言,道:“将真气注入剑中,如果听到剑鸣的话,说明这柄剑不适剑你用。剑鸣越大,说明剑对你的反应越强烈,越不适合用。试想如果战斗中真气注入剑中就发出剑鸣,还怎么战斗?”

苏言试着将真气注入剑中,剑果然发出了剑鸣,而且声音还不小。看来这柄剑不太喜欢自己啊。

“一直试,直到没有剑鸣那柄就是你的。”

苏言依言挨个试剑,可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一个时辰下来,几乎试遍了所有的剑,可是没有一把不响的。苏言是外行,自然不知道原因。湛寒是内行,却更不知道原因。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一般人只要试几把剑,其中就会有适合的,最多的也只是试了二十几把就找到了。可是苏言把整个剑阁的普通剑都试了一遍,没有一把不出现剑鸣,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师兄?现在怎么办?”

湛寒面无表情,道:“我怎么知道!”

苏言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经脉也就算了,现在连剑都欺负人,难道自己想要修个仙就这么难么。

湛寒道:“其实二楼还有十三柄剑,只不过其中十二柄都是历代天风山高手所使用的神兵利器,你还没有资格。别说你,我也没见过,听说连掌门也无法驾驭他们。还有一柄么,是断剑,没用。”

看着苏言失望的表情,湛寒也有些不忍。其实天风山还有近千柄剑,不过都在其他弟子手中,相信里面应该会有适剑苏言使用的剑。只是这些剑都已经与他们的使用者精神相连,就算原本合适,现在有了其他弟子的真气融入其中,也已经不再合适了。

“这样吧,我去请示下师傅,带你下山寻剑。修仙没剑是不行的,尤其是天风山这种以剑为媒的修仙门派。”湛寒道。

太玄阁。掌门靳斩风一般都在这边,修炼,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什么?我堂堂天风山竟然连把剑都找不出,还要下山寻剑?!”没想到靳斩风听完之后大发雷霆,“去铸剑台看看,我就不信找不一把合适的!”

“师傅,您不是把铸剑台撤了吗?”湛寒提醒道。

“我……”靳斩风也有些糊涂了,当年为了炙炎剑一事,天风山已经取消了铸剑台,想来靳斩风是忘记了。“反正不准下山寻剑,让人知道了,我们天风山连把剑都找不到,声名扫地啊。”

湛寒和苏言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并不觉得下山寻剑是丢人的事儿,可掌门的命令还是要听的。湛寒问道:“那苏言师弟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靳斩风想都没想便道:“剑鸣阁楼上不是还有么?让他去试下。”

湛寒心中微讶,道:“师傅,上面可全是天风山最好的宝剑,就算苏言有这个资格,恐怕也无法驾驭吧。”

苏言在旁边一直不语,此时也不得不开口道:“师傅,这不可能的,我看就不用试了。”

靳斩风大手一挥,道:“唉,这有什么,我正打算让天风山的弟子都去试下呢。那些剑虽是宝剑,可是宝剑没有人用,不一样和废铁无异么?如果能找到有缘人,未尝不可。对了,湛寒啊,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之一,你也随苏言去试下吧。”

“这……”湛寒犹豫,说实话,他不心动那是假的,就算无法使用,去看下这些传说中的宝剑也算是开开眼界了。“弟子遵命。”

两人从太玄阁出来,都有些兴奋,直奔剑鸣阁而去。

进入剑鸣阁的二楼,又必须经过靳斩风的同意,并且手持太玄令才能通过阵法的限制。

刚一进入二楼,两人便被这奇异景象所震撼。十二柄宝剑,或大巧无锋,或温润如玉,或炽热似火,或溢彩流光,各种光芒将整个二楼照得透亮。怪不得剑鸣阁二楼的灯光始终亮着,以前一直猜测是放有长明灯,没想到全是剑芒。

越是好剑,越是具有灵性。湛寒静下心来,闭上双眼,仔细倾听着周围的一切。他仿佛感觉到一种呼唤,来自剑的呼唤。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直走到一把剑前停了下来。

睁眼一看,湛寒立马被眼前的剑吸引住了。整剑长约三尺半,比一般的长略长略宽,剑身通体红色,隐隐泛着火光,手在上面轻轻一抚,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散发的热量。剑柄蓝色刻凤纹,与剑身形成鲜明对比,却又不显冲突。最奇怪的是,此剑一看便是武剑,却挂有龙须缠丝剑穗,实在是有违常理。

湛寒拿起宝剑,将真气注入其中。不仅没有听到一丝剑鸣,更神奇的是剑身发出红光,传来阵阵炽热之感。

苏言见到这一奇异景象,兴奋地道:“师兄,看来这把剑很喜欢你啊。”

湛寒不语,只是望着宝剑出神,眼神就像看心爱的女人一般。只见他轻轻抚上剑身,站在一旁的苏言都能感觉到的炽热,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至此,苏言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剑的神识,什么叫把剑当做朋友。

苏言又把其余十一把都试了个遍,还是没有不鸣的剑。

此时湛寒已经回过神来,道:“不用失望,这些剑早已认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使用的。”

苏言道:“你那把呢?”

湛寒再次露出温柔神情,道:“这把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这把剑没人用过,而且和我一样,是火属性的,所以才感觉格外亲切。”

苏言不懂,“什么叫火属性?”

湛寒解释道:“其实每一个修仙者都有属性区别,按修炼者的体质来分,可以分为风、雷、水、火、土五种,也是仙术的五大系别。同样的,剑也有这五种属性,只是普通的剑难以分辨,才会以剑鸣的方法来判断属性是否合适。而这把剑隐隐散出热量,注入真气后更甚,一看便知是火属性的剑。”

“那这么说你就是火属性的体质了?那我是什么属性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等流光心法达到第四层烈日之后,我会教你使用仙术,那时候才能测试你的体质属性。”

“原来如此,看来是找不到适合我用的剑了。咦,那把就是断剑么?”苏言指着角落里的剑问道,同时向剑走去。

湛寒也跟了过去,道:“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苏言仔细看了看断剑。剑身纤细,不过一寸宽,长约二尺,剑尖明显是断痕,估计断掉的剑身应该有一尺长。剑身与剑柄之间也没有剑格,整个造形就似一根细长的木棍。剑身黑呼呼的,好像长满了铁锈,应该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苏言好奇地问道:“这剑到底什么来历,为何会和一堆宝剑放在一起,还有那半截断剑在什么地方?”

对于这些问题,湛寒也不甚了之,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这把剑一直就在这里。”

“哦。”苏言拿起剑来,只觉得轻巧无比,和没拿东西一样。苏言试着将真气注入其中,竟然没有发出一丝鸣响。

苏言看了看湛寒,湛寒却道:“这柄剑的灵根估计已经断裂,所以才对真气没有反应。”说着便将剑拿了过去,也注入真气。没想到刚一注入真气,断剑便剧烈地颤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剑鸣。湛寒突然松开,任由断剑掉在地上。

苏言不明所以,对湛寒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湛寒也是一脸疑,只见他捡起断剑,仔细看了看,却没有看出端倪。“我也不知道,刚才从剑上传来一股巨大的真气,震得我生疼。你刚才注入真气后,没有反应吗?”

“没有啊,不过我真气注入后感觉也有些奇怪,似乎感觉不到剑的存在。”苏言道。

湛寒想了一会儿,没在头绪,便道:“我们去问下师傅,这把剑到底是何来历。”

两人又一路来到太玄阁。

“竟然有这样的事?莫非归芒还有神识!?”苏言两人将事情向靳斩风禀明,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靳斩风知道剑的名字,应该知道这把剑的来历。“此剑名曰归芒,关于它,还有一个很古老的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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