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帼正瑟瑟发抖,内间便突然响起阵阵哭声。
“贵嫔娘娘殁了!”
江念瑶万万没有想到,并非流产,那幕后者的目的竟是两条命!崇帝面上一阵愤怒之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道:“鸳鸯!你出来说说丽贵嫔是如何中毒的。”
鸳鸯是丽贵嫔的贴身侍婢,听到传唤后匆匆跑了出来,跪在崇帝面前。
“回皇上的话,娘娘早晨起来用早膳,还没用完便说腹痛,后来愈发严重,太医来的时候已是疼的说不出话了。奴婢猜测,那毒就在娘娘所用早膳中。”
江念瑶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想用春莺嫁祸于她,那不该早早便杀死春莺才是,况且饭食这种东西都是新鲜的,哪会被一个死人做手脚?
小太监把没用完的早膳端上来,太医颤颤巍巍的前去检验,当验到那一小盘腌菜时脸色大变。
“禀皇上!这腌菜中含有剧毒!”
原来如此,腌菜自然是不会每日都重新做,这样一来,春莺畏罪自杀的说法也是可以成立的。
崇帝并未开口,这时德妃却突然搭腔道:“这可真是作孽啊!皇上本就子嗣薄弱,竟有人在丽妹妹吃食里下毒!”
皇后原本是想看看崇帝心中如何思量,可经德妃这么一说却不得不开口了:“还不快去查!”
片刻后,小太监将元夕殿的腌菜罐子抱来,交给太医检验,果不其然验出了毒。
崇帝垂着眸不知在思量什么,道:“能否看出什么时候下的毒?”
“回皇上,此毒应是几天前所下,且用量不浅。”
此时,站在江念瑶身后的雪雁惊呼出声,林充容不紧不慢开口:“令婉仪教的奴婢果然是好规矩啊。”
皇后显然要有分寸的多,瞪了林充容一眼,吩咐:“殿前失仪,还不拉下去。”
雪雁连忙跪下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是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才会如此。”
“何事?”
雪雁连忙扣了头:“奴婢与春莺住在同一房里,三日前她曾跟奴婢说过她可能凶多吉少了,让奴婢把她匣子里的三十两寄给她家人,奴婢当时只是以为她得罪了哪个主子娘娘身旁的红人,并未多在意,可第二天就听说她死在御花园的井里了。”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皆聚集到了江念瑶身上,就连崇帝也抬起了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这时,元夕殿小厨房的掌事也到了,他整了整衣襟,这才跪下:“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朕问你,近期出入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回皇上的话,令婉仪宫里的春莺姑娘曾来过,说是想跟着奴才学几道菜,后来又说宫里的活还没做完匆匆走了。”
一直不开口的淑妃这时才道:“令婉仪还真是好计策。”
这时,反倒是江念瑶一直没什么印象的齐妃开口:“淑妃姐姐可莫要妄下决断,我前些时日和令婉仪碰上闲聊了几句,才听她说宫里的丫头一个个都朝三暮四的,尤其是春莺,往充容妹妹的延禧宫跑得可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