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宗扬设了家宴招待了刘彻和白梦璃,当然还有李天。
在席间李天首先将话题扯到了YN铜业上,因为刘彻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实力使他不得不佩服。
“宗总,刘先生真是个金融奇才啊,今天他在YN铜业上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在没费一分钱的前提下,不但将股价拉升了近一元钱,还实现了六百万的收益。”李天说道。
“哦是吗?你能给我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宗扬问道。
于是,李天将当时的情况和刘彻的操作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宗扬。
宗扬听后对刘彻笑着说道:“小刘啊看来若惜平时对你的夸奖是真的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逗我玩呢?哈哈。”
“宗叔叔,夸奖了,我的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刘彻谦虚地说道。
“能够在己方不利的情况之下,通过分析掌握对手的成本,并且在对方心里价位的下方反复做震荡,多空通吃实现收益,这是一种对资本市场多空力量深刻理解后的成熟表现,怎么会是雕虫小技呢,你太谦虚了。”宗扬笑着说道。
“刘先生,起初我还不太相信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李天说道。
“没关系,本来就是个上十亿的大项目,哪能随便拖人啊,李先生的心情刘彻十分理解。”刘彻说道。
“小刘啊,你对YN铜业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吗?”宗扬问道。
“首先我觉得这次明哲在YN铜业上坐庄受阻可能不仅仅是一些游资狙击庄股这么简单。”刘彻说道。
“何以见得?”宗扬问道。
“第一根据明哲前期在吸筹的过程中就明显受阻,而一般的游资是不会参与庄家吸筹阶段的运作的;第二从4月27日那天股价的异动可以看出,对方想要在低位吸筹,并且破坏庄家后续操作的意图明显。第三明哲投资就那一天银行方面出现了转账的问题使得明哲的资金无法正常到位,抵御4月27日的变盘,这绝不是巧合。第四李先生告诉我对方至少掌握了我们三分之一的筹码,而这个数量不是应该出现在只为狙击庄股的游资身上,对手的目的绝对不是只为狙击获利。第五从他们抛售筹码的手法上来看,他们并不急于获利,而是更多的是为了打压股价,破坏庄家的拉升计划。所以综上可以看出对方绝不是简单的狙庄游资。”刘彻分析道。
这一系列的分析听得宗若惜目瞪口呆,想不到刘彻的逻辑思维如此的严密,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如此多的内容。
而同样深谙股市之道的白梦璃则是如痴如醉的听着刘彻的分析,仿佛他的诵读一段优美动人的诗文一样,让她不能自拔。
刘彻的这一分析使得李天对刘彻更为佩服,知道刘彻未来定能在资本市场上大展宏图。
“厉害!”宗扬不禁赞叹。
“想不到小刘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的见解,后生可畏啊。”宗扬继续说道。
“呵呵,宗叔叔您过奖了。”刘彻说道。
“那对于,明哲想要坐赢这一庄,你有什么想法呢?”宗扬继续问道。
“因为,明哲在前期丢失了较多的筹码,所以想要从正面控盘逼退对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按先前的计划用2亿资金强行拉升,结果只能是让对手赚得盘满钵满,最后明哲手上都是高成本的筹码不能出货,坐庄失败。”刘彻就目前的形式分析道。
“那依你的看法,后续YN铜业应该如何操作呢?”李天问道。
“我觉得依现在的形式双方最好能够在场外和解,实现双赢的局面。”刘彻说道。
“对方会答应吗?就像你说的那样,对方这次是冲着明哲而来,他们会轻易罢手?”李天问道。
“即使这次对方就是有心想与明哲过不去,但可以看出对方并非是想搞个鱼死网破,不然他们大可在14元之下疯狂抛出股票,彻底压死明哲,当然他们的损失也是巨大的。所以还是有和解的可能性,毕竟没有解不开的结,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的。”刘彻说道。
“我可以派人去和沈笑天的富通证券谈判,但是我们谈判的筹码是什么呢?”李天问道。
“明哲的筹码,就是李先生你在未来半个月内的操作了。”刘彻说道。
“此话怎讲?”李天疑惑道。
“这就像当年国共两军交战,谁在战场上占优,谁就在谈判席上拥有更多的谈判筹码。”礼车说道。
“在未来的半个月里,李先生你不要拉升股价,就一直在13元到14元间作震荡,利用波动不断地吃价差。在时间上耗死对方,尽管对明哲来说也是一种时间上的消耗,但是明哲毕竟有收益,而对方则是颗粒无收。”刘彻说道。
“但是对方的成本是13元附近,他们抛压套现怎么办?”李天问道。
“首先大资金都是有成本的,这一点李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只有达到一定量的收益大资金才会选择套现,这也是为什么对手只会在14.3元处才开始抛售的原因。因为收益太小对于大资金来说是亏损的。其次,明哲才是YN铜业的庄,也只有明哲知道一天震荡走势中的具体的高低点,对手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们即使有收益也不敢贸贸然的抛出筹码,万一买不回来他们的计划就落空了,他们先前的那么多准备也就不费了。”刘彻说道。
“好,小刘的建议非常的好。李天你就这么办吧,至于和解的问题,只要我们在这半个月内不拉升只做震荡,对方一定会主动找我们的。”宗扬说道。
“是。”李天应答道。
“好一个以静制动啊。”宗扬看着刘彻哈哈大笑。
“爸,我没说错吧。彻厉害吧,这次他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怎么谢他啊。”宗若惜说道。
“哈哈,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现在就已经不向着老爸了。”宗扬调侃道。
“爸……”宗若惜撒娇道。
“好这样吧,右面的半个月里,爸让专人带你们三个将香港最好玩的地方都去一遍。这样总行了吧。”宗扬面对女儿的撒娇表现的就像大多数父亲一样既好气又好笑。
“爸爸万岁!”宗若惜在父亲面前永远是那长不大的孩子。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