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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海浮城

本来按照古胤和黄衫的修为从杭城到黄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但是陆沉却不会云海的法术,他们只好坐车来到黄山。

晚上,明月当空,凉风徐徐,古胤等人站在黄山崖边,陆沉借着月光放眼望去,只见前方山影如黛,万树飘摇,脚下则是万丈深渊,看不到云海半点影子。

陆沉突然觉得背后一阵疾风似乎要把自己推入悬崖,不禁惊叫一声正要站立不稳跌落下去,突然被一人拉住,陆沉好不容易站定,急忙回头想要看个究竟,只见黄衫正站在自己身旁,而在不远处一个人影和古胤对峙着。

只听古胤道:“牧赤,你何苦为难一个新人?”牧赤回道:“我是见你们几个犹豫不决,出于好心帮你们一把,真是狗咬吕洞宾。”此时黄衫冷笑一声道:“牧赤,你自从跟了巫溪法,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啊。”

牧赤不以为意道:“黄衫,你不如随我一同去见巫溪法,以你的才能,将来不是大宗主也是宗主,何必在这八方城这累卵之地做名不正言不顺的野宗,岂不是辱没了你。”黄衫笑道:“我可不敢和你牧赤大人比,您老是鸿鹄,我最多也就是个麻雀,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牧赤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黄衫转而对着古胤说道:“不怕告诉你,宗座已经找到“五行之体”,周天峰许诺只要那五行之体通过九宫就会承认他大宗师的位置,看来即使没有那百万虎狼之师,你的八方城也保不住了。”古胤只是冷冷道:“等你们坐上大宗师再说。”牧赤嘲笑道:“言下之意,你们还想争一争大宗师的宝座啊。”古胤冷这脸没有回答他,黄衫却说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鹿死谁手。”牧赤听罢竟然哈哈笑起来,夹杂着从山谷传来的回声显得很是苍厉恐怖。

陆沉转头看了眼黄衫,只见黄衫倚靠在石头上,手里不停地缠绕着一根枯草,眼睛却看向牧赤的方向,脸上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古胤只是静静地在那边站着,良久之后,牧赤停止了笑声说道:“古胤,周天峰和我们向来不相来往,他们现在为什么要插足我们外云海的事情?他们不就是想通过大宗师的位置来要挟我们吗?说到底谁找到“五行之体”那便是大宗师,这一点宗座占尽了先机,你们凭什么争?”说着看了眼陆沉一眼冷笑道:“凭他?他进不进的了九宫都是个问题,你们还是考虑清楚吧,为了一帮和自己素不相干的人类,丢掉自己千年的修行,值不值得?”说着向悬崖里面扔了一块什么东西。

这时候陆沉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他忙转身望去,只看到远处一条白线滚滚而来,须臾间已经到了脚下,只见云气激荡,白浪翻滚,一望无际,借着月光显得静谧诡异。

牧赤走到崖边转头看了眼古胤和黄衫,最后视线落在陆沉上,陆沉明显感觉到牧赤对自己冷笑一下,那是赤裸裸地嘲讽和鄙视,接着便一踏入了云海之中,只见他走在云海之上如履平地,没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此时古胤过来道:“上去吧。”陆沉担心道:“你确定不会掉下去?”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被人推了一下陆沉便一大步迈进了云海,他感觉软绵绵的,就像踩着棉花一样。

只听黄衫在后面对古胤道:“商钧怎么生了个这么婆婆妈妈的儿子?”只听古胤道:“小洛,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黄衫啧啧两下道:“你这话都问了一百遍了。”说完自己踏入云海。黄衫走到陆沉身边一只手搂住陆沉脖子道:“走吧。”古胤在后面看着两人慢慢消失,微笑着摇摇头,紧接着也走了上去。三人消失后,那片云海便像退潮一般慢慢消失不见了。

陆沉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浓雾之中,眼前白茫茫一片,但是很快他便感觉道浓雾慢慢变淡,接着又走了十几步,陆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只见一座城门屹立在自己眼前,那拱门犹如白玉砌成,洁净明亮,和脚底的白云交相辉映,犹如云上天宫一般,在门框两边有对联写到:“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云海虽大不纳无缘之人。”中间一个匾额上面遒劲大字写到:“八方要隘。”陆沉心想: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八方城了,

黄衫看陆沉看得入迷便道:“这就是八方城,因为漂浮于云海之上,所以又被称为‘云海浮城’,是通往人间的必经之路。”陆沉看着城门感叹一番,黄衫便揶揄道:“看够没有,要进去了。”陆沉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道:“门还没开。”还没等说完,古胤走到跟前将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塞入玉门的一个凹陷处,只听那大门发出“铛”一声,接着便呈两扇“轰隆隆”打开,

陆沉走在八方城内看到屋舍楼台栉比鳞次,街道巷弄穿插其中,行人穿插其中,虽没有摩肩接踵那么繁荣,却也是熙熙攘攘充满生机,只是人们都穿的是古代的衣服,这让陆沉长生了一种恍惚如同做梦的感觉。

这时候黄衫凑过来说道:“怎么样,神奇吧!”陆沉刚要说话却看到古胤和黄衫不知什么时候也穿上了古代的衣服,只见黄衫头戴金冠,玉带束腰,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再看古胤,一身淄衣长袍,头发微束,像是一个隐居世外的高人。

陆沉道:“你们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黄衫将手中的折扇在手中转了一下笑道:“你看看你自己吧。”陆沉忙低头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灰色长袍,那长袍后摆拖在地上,袖子也长了很多,陆沉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黄衫道:“你这件衣服看上去很眼熟啊,好像是你父亲商钧的,一定是你父亲将凝元石也给了你,所以你才会穿上他的衣服。其实初入云海的人多是光着身子的,衣服都是后来穿的,但是你也知道,云海的都是大骷髅,一旦显出真身再变成人形岂不是又没衣服了,不知道哪个聪明人竟然发现可以将衣服藏在凝元石里,这样你在显真身时候同时把衣服也就藏到了里面,化为人形的时候那衣服同时也就穿上了,避免了很多尴尬。”

陆沉道:“可是这衣服不合身啊。”黄衫笑道:“你知足吧,我本来还想看你出丑呢。”说着看了眼前方,古胤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陆沉忙道:“城主不见了。”黄衫不以为意道:“跟我来,我知道他在哪里。”

陆沉跟着黄衫穿梭于人群之间,人们好像都认识黄衫,很多人都在向他打招呼,黄衫也满脸含笑地一一回应,但是脚下却丝毫没有慢下来,没多久,两人来到一个广场,陆沉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塔,那巨塔通体发白,底座不知多少米,陆沉目测应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长,站在下面仰望,似乎随时都要倒下来,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古胤站在那巨塔之下抬头仰望着,陆沉和黄衫走上前,黄衫对陆沉说道:“怎么样?我说能找到吧。”陆沉点点头道:“这个塔是做什么的。”黄衫思索一下道:“这塔名叫招云塔,当世上有人成为‘苦身’便会被此塔召回云海。”陆沉看了眼古胤问黄衫道:“你们主要任务就是在这保护这塔吗?”黄衫点点头道:“本来也没有现在这么费劲,都是因为巫溪法,因为能阻止巫溪法的只有这招云塔,只要他夺得招云塔控制权,他就可以在人间万寿无疆地待下去了。”陆沉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一定要夺得八方城。”黄衫道:“现在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阻止巫溪法掌握八方城,要么把八方城毁掉,到时候出入云海的大门就彻底关闭了,没有人进得来也没有人出得去。”陆沉道:“那万一世上还有‘苦身’呢。”

“所以我们要在和巫溪法彻底摊牌之前将世上所有苦身以及所有与云海有关的书籍召回。”古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说道,陆沉道:“这招云塔不是可以将他们收回来吗?”古胤道:“这招云塔只能召回那些吞下云海卷轴之人,而那些通过其他方法修成人形的苦身却不受其控制,这也是当时我们为什么迟迟没有来到云海的原因。”陆沉道:“那岂不是很多,怎么抓的完。”古胤道:“那仙书秘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遇到也未必看得懂,这样算下来,能够由人形修成‘苦身’,再由苦身修成人形的屈指可数。”说着看了眼陆沉道:“你不是要把内丹还给他主人吗?跟我来。”

说完,古胤大踏步地走了,陆沉看着古胤的身影说道:“他一直这么严肃吗?”黄衫想了下道:“一阵一阵的,属于典型喜怒无常的人,习惯就好了。”

古胤将陆沉带到一个像是宫殿的地方,那匾额上写着“五行殿”,陆沉心里有很多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古胤和黄衫已经走上了台阶,他只好跟上去。

进入宫殿之内,陆沉看到在大殿中央有一个炉子,炉口很是高大,几乎快触到殿顶。古胤站在炉口问陆沉道:“小洛,这是你归还内丹的必经之路,滋味很不好受。”陆沉想都不想便说道:“我该怎么做。”

古胤打开炉门说道:“走进去就行。”陆沉笑了下便举步走进了炉子。

古胤刚一关上炉子,陆沉便被黑暗笼罩,他只感觉到一阵炙热感袭来,接着他感到有液体从头顶倾泻而下,接着全身便被燃烧起来,陆沉借着火光看到到自己的皮肤慢慢融化融化,看到自己的肌肉组织显露出来,他心里充满恐惧甚至有些恶心,仿佛进了地狱。

他很快被那着火的液体淹没了,他憋着气使劲挣扎着,狂躁地敲打壁炉,他终于忍不住吸了口气,他没有被那液体呛到,却感觉到自己像是吸入了一口火焰,那火焰引燃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要被烧成了灰烬。

陆沉很快便失去了感觉,良久之后,他才慢慢醒来,他希望自己已经走出了这该死的炉子,但是他刚睁开眼睛便感到那火热的液体再次倾泻下来,如此反复几次,陆沉心里已经绝望了,他坚信自己已经走不出这件火炉了,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去死,不想再受这种折磨。

陆沉灰心丧气地跪在炼炉里,终于他感觉到胸口隐隐出现一阵凉气,慢慢感到自己胸口有一阵撕裂般地疼痛,陆沉隐约见一颗红色的丹丸从他胸口飞出,他想那必定是内丹了,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终于把这份人情换上了。

内丹缓缓飞到火炉顶部,陆沉欣慰地仰头看着他,只见那内丹闪烁几下红光接着便消失不见了,陆沉大惊道:“难道是被这火炉融化掉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口突然有一股比刚才更加猛烈的热气涌了上来,他不由得干呕一下,没想到竟然呕出一团火焰,接着那液体火焰再次被倾泻下来,陆沉全身在那火炉里里燃烧起来,比之前几次燃烧的更旺更强烈,在痛苦和恐惧中陆沉再次晕了过去。

陆沉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床上,“终于结束了。”陆沉心想,

他强忍着坐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却看到自己的皮肤像金属一般光泽,紧紧缩嵌进骨缝里,仿佛是一只加了盔甲的骷髅,原本的血管和青筋,仿佛是老树上的枯藤,凸显在那金属般的皮肤上。

这时候,黄衫走进来看了眼陆沉笑道:“有没有感觉这个造型很拉风?”说着黄衫讲一个戒指拿出来说道:“这是你父亲留在你身体里的凝元石,带上他你就可以变为人身。”

陆沉将信将疑地带上那枚戒指,果然看到自己身体慢慢变化成人形,商钧的那套衣服似乎变得合身了,他从床上站起来,原先他比黄衫要矮上一截,可是现在竟然和黄衫差不多高。

黄衫在后面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帅啊。”陆沉看着镜子里面那张脸,虽然猛地看上去和古胤、黄衫不同,其实细看可以看出相同之处,那就是都带有雕琢的痕迹,仿佛是被雕刻师用刀具雕琢的一样,脸上一种病态的白,眉清目秀,但是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人偶,而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不过总比‘苦身’的模样好看多了。

陆沉勉强算是满意自己的相貌,便问道:“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黄衫道:“现在的样子是你三十岁的样子,是不是很神奇?”陆沉道:“我三十岁长成这样?”黄衫笑道:“谁知道呢,我看到时差不离。”陆沉皱眉道:“那如果我站在我朋友面前,他们还能认出我吗?”

“只要有心总能认出来的。”古胤从门外说道,陆沉见到古胤大道:“你炉子里面是硫酸吗?我几乎以为要死了。”古胤道:“那是师父当时炼化时配制的药水,我和你父亲都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比你受的苦还要多。”

这时候听到陆沉肚子“咕噜”一响,陆沉道:“我以为变成‘苦身’就不用吃饭了。”古胤道:“苦身是不用吃的,但是你这个肉身是和普通人一样,七情六欲都有的,肚子饿也不稀奇。我带你去吃东西。”黄衫道:“这一点说的很对,如果没有七情六欲,估计这世界上就没你了。”古胤白了黄衫一眼,黄衫喃喃道:“这年头说实话都被人翻白眼,做人难啊。”说话间,古胤和黄衫已经走出房门,黄衫便忙跟了上去。

古胤带着陆沉来到一个水榭之上,中央的一个大圆桌摆满了珍馐佳肴,当时是阳光和煦,暖风熏人,眼前湖水微澜,杨柳扶风,时有黄鹂穿梭其中,远方雾霭之下青山峦蜿蜒,沉稳而不是失朝气,陆沉望着青山碧水深吸一口气从未这么舒服过。但是唯一不美之处便是陆沉腹内咕噜作响,再美好的景色也抵不过那桌美味的诱惑。

古胤遥望群山道:“周天群山,巉岩巍峨,气势磅礴,以周天峰为据,四下逶迤千里,山阻路险,瘴气弥漫,在里面散落着九宫以北斗之势力拱卫周天峰。”

古胤转过头看向陆沉,而此时陆沉正在狼吞虎咽一只烤乳猪,古胤皱眉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陆沉讪讪一笑道:“我是在太饿了,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过有问题。”

古胤道:“什么问题?”陆沉道:“你说九宫,但又说北斗,谁不知道北斗有七颗星,那就是七宫了。”古胤点点头道:“其中两个是位于周天峰的。”陆沉“哦”一声接着大口地吃了起来。

黄衫笑道:“你这吃相实在不敢恭维。”陆沉又塞了两口道:“我自从认识你们就没有吃过东西,再说这烤乳猪真好吃,你要不来一口?”说着陆沉撕下一块递向黄衫。

黄衫忙挥手拒绝道:“还是留给你吧,这柔猪我是无福消受的。”陆沉道:“什么是柔猪?”黄衫道:“《徐霞客游记》记载柔猪就是取刚出生小猪,以补药哺之,后以米饭喂至六斤左右,全身烤之,待之全身焦黄,咬上一口,骨皮具脆,满口溢香,而且还滋阴壮阳,是真正的极品。”

陆沉听到原来这么珍贵,赶紧多吃了几口,没多久便吃掉半只柔猪,陆沉打个饱嗝道:“吃饱了。”接着对黄衫和古胤道:“你们不吃?”黄衫看了眼满桌的山珍海味道:“我吃素。”陆沉打趣道:“你还是环保主义者呢。”黄衫淡淡笑道:“不是,我曾经发过誓决不再吃肉。”

陆沉还要继续问下去,却看到古胤正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陆沉下意识擦擦自己脸道:“我脸上有东西吗?”古胤看他发问便走到桌子前坐下道:“小洛,现在巫溪法找到了“五行之体”,周天峰定将其视为上宾,那巫溪法恐怕真要做上大宗师宝座了,你知不知道八方城危在旦夕,一旦八方城被巫溪法夺走,那人间恐怕要大乱的。”

陆沉道:“那‘五行之体’那么厉害?”古胤道:“不是‘五行之体’厉害而是周天峰那帮世外之人厉害。”陆沉继续道:“他们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还那么重视‘五行之体’?”古胤回答道:“自从我进入云海以来从未听说周天峰有羽化成仙之人,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帮有长生之术的方士,比起那些在神山仙岛的仙人不知道差了多少,他们心里一定心急如焚,他们定是认为自己缺乏仙根,于是便想要找到一个‘五行之体’助他成仙。”

陆沉不相信道:“就算那个‘五行之体’成了神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古胤道:“你们听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吗?”陆沉咂咂嘴道:“原来是这样。”此时黄衫冷哼一声道:“有没有神仙还不知道呢,如果那群迂腐老朽的牛鼻子成了神仙,那真是老天无眼了。”

陆沉听黄衫言语之间对周天峰那些奇能异士充满不屑,想必是有什么隐情,但是也不好发问,他心里却有个疑问道:“那为什么他们不去人间寻找这‘五行之体’偏偏要巫溪法去找。”

古胤道:“其实和巫溪法不能出云海是一个道理,那九宫之首名叫诸天宫,乃是周天峰执法宫,他们制定的周天峰法条之首便是:妄出云海者,诛之。”

陆沉道:“你们不是还经常去人间吗?难道他们就安安静静待在里面?”古胤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出周天峰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受圣女口谕,必须是圣女亲口对诸天宫主下令诸天宫才会放行,印信文书等一律不行,但是见过圣女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得到圣女口谕了,所以这一条基本不可行;第二种便是击败诸天宫,本来有人跃跃欲试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内云海所有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现在内云海里面的人想要去人间几乎不可能。”

陆沉好奇道:“什么事情?”古胤道:“诸天宫有喜、怒、哀、乐、欲五位执法,分别代表对内云海触犯发条之人的程度:‘乐’代表奖赏,‘喜’代表激励,‘欲’代表警告,‘怒’代表惩罚,至于‘哀’嘛就是代表处死或者废黜。论实力来讲最强者是哀,其次是怒,再次是欲,再次是喜,最次是乐。”

古胤看了一眼陆沉道:“千年前,一次宴会之上,当时诸天宫主不在,众人闲聊之时谈及诸天宫主修为之事,当时八宫宫主想要和诸天宫宫主切磋一下,结果被五位执法听到,乐执法冷笑一声,八位宫主便不依不饶起来想要和五位执法大打动手,没想到只见喜怒爱欲四位执法王后退一步只留下乐执法,这无异于对八宫宫主的宣战,他们本来想要选出一人和乐执法交手,乐执法却不以为意,八位宫主也想灭灭乐执法的气焰于是他们便摆开阵势一起围攻乐执法,结果不出十个回合便被乐执法占了上风,还好诸天宫主及时赶到将众人拦了下来,虽然那场比试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八位宫主心里明白他们输了,这件事传出去后,谁还敢挑战诸天宫。”

陆沉赞叹道:“一个执法的武功都这么高,那诸天宫主岂不是更厉害。”古胤点点头道:“事后乐执法曾说他的修为和宫主比起来就是烛光之于日月,而八位宫主不过是萤火,以萤火之光妄图与日月争辉岂不是不自量力贻笑大方。”

陆沉倒抽口气道:“这么说来诸天宫主不就是神仙吗?”古胤看着陆沉道:“小洛,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情。”陆沉还沉浸在感叹之中,听到古胤这句话先是一愣有点心虚道:“我能帮你什么?”古胤一字一字道:“打败诸天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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