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戏《红白之花》的拍摄现场,柔美和仁雅正式重逢,半年不见,两人之间难免会尴尬和时不时的冷场,好在是片场,大家各有各的戏份,能打照面的机会不多,就算演对手戏时,又各自用扮演的角色对话,就像彼此都带了张面具,虽然很清楚面具下面的人是谁,但是谁都没有想揭开的欲望。
周一晚上,柔美和仁雅在明洞附近的小剧场里拍一场吵架的戏码,这场戏不难,柔美只要站在舞台中间,让从舞台后面冲上来的仁雅打一个巴掌,质问一句:“为什么”后,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听她念完一大段台词即可。
柔美在舞台中间站定,仁雅也已经做好了排练的状态,导演看着镜头里状态不错的两个女演员,爽快的打了一个响指:“action!”
仁雅迅速进入状态,急速跑上来,伸手打了柔美一巴掌,掌声清脆到整个小剧场都能听到回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
仁雅嘎然卡主,关键时刻忘词儿了,她抱歉的转身冲导演笑了笑:”不好意思,重来一次吧。”
柔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腮帮子,只得陪她重来一遍。
当仁雅第五次冲导演鞠躬要再来一次后,柔美的两边脸已经被打的通红,导演无奈的从镜头后面伸出头:“仁雅xi,专心点儿,这次一条过,不能再重来了。”
仁雅急忙点点头,片场重新安静下来,导演最后一次喊了“action。”仁雅从舞台那头跑过来,柔美屏息凝神准备迎接她的第六个巴掌,这时头顶斜上方的一盏吊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柔美抬头一看,那吊灯正歪歪扭扭的晃来晃去,链子顷刻便要断裂,柔美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仁雅,暗叫了一声“糟糕”,接着便迎面拦住正跑过来的仁雅:“小心!”
就在两人双双倒在地上的同时,那盏吊灯咣当一声落下来,结结实实的砸到了柔美的背上。
现场的工作人员两步跨上舞台,把柔美扶起来:“柔美xi!你怎么样?”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柔美僵硬的坐起来,痛的不敢弯腰,也不敢大喘气儿:“呵呵呵、、、、、、比我想象的要痛好多。”
“走,赶紧去医院。”
大家把柔美扶起来,火速带她去了最近的医院,医生替她检查完后,说有轻微的肌肉损伤,涂些药膏,休息几天就能好。
从医院出来,柔美直接被助理送回了家,她趴在沙发上正在琢磨晚上怎么洗澡,门铃就响了,柔美以为是金贤重从片场听到自己受伤的消息后赶了过来,一边走过去帮他开门一边啰嗦:“金贤重,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柔美扶着腰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不是金贤重,而是仁雅。
柔美急忙收起唠叨,脸上略显错愕的看着仁雅:“仁雅xi?”
仁雅的两只手不安的搓了搓:“我可以进去吗?”
“哦,请进。”
两人走进客厅,柔美靠着沙发边儿坐下,绷直后背,生怕一弯腰就拉痛肌肉。
仁雅看了看她,从包里取出1个小红盒子,伸手推到她面前:“还给你。”
柔美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安安静静的躺了3枚戒指,两枚是郑俊英向仁雅求婚时的,还有一枚是郑俊英送给自己的情侣对戒。
“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仁雅起身要走,柔美急忙喊住她:“仁雅xi。”
仁雅闻声停住,柔美留下郑俊英送给自己的情侣戒指,把那对婚戒递到仁雅面前:“这戒指是他送给你的,你还是留着吧。”
仁雅冷笑着摇摇头:“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留不住,还是给你吧,要断就断的干净利落,这才是我的风格。”
交完东西,仁雅推开门径直走了,柔美握着戒指重新趴在沙发上,如有所思的看着那两枚戒指,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等再一次清醒时,背上凉飕飕的,身后好像有个人,柔美惊醒的转过头,她家男票正半跪在沙发旁弯着腰帮她涂药膏:“guri!”
“嘘、、、、、、、别动,”郑俊英心疼的看着柔美背上的淤青,“怎么会被砸的这么重啊,我就不该放你回来拍戏。”
“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是半学期假第一天。”
“啊,那你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我打了,你没回啊。”
柔美急忙拿起手机,果然有好几天未读短信:“呵呵,不好意思,我没来得及看手机。”
涂完膏药,郑俊英把柔美扶进卧室:“趴在沙发上不舒服,你先去床上趴会儿,我给你做点儿吃的。”
“家里冰箱都空了。”
郑俊英看了看表:“那我去便利店儿买点儿。”
郑俊英********,拿起钱包走到门口,一开门,金贤重正拎着大袋小袋站在那里,后面还跟了一对年近60的老头儿老太太。
郑俊英立即启动毒舌模式:“哈?贤重xi?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不过买菜也就罢了,怎么还买了两个人回来啊。”
金贤重冲郑俊英挤挤眼睛,郑俊英光顾着调侃他了,脑袋暂时信号接收不良:“你是买这俩人回来给poca做饭的?有点儿太老了吧?”
郑俊英正说的开心,冷不丁柔美在背后喊了一句:“aba,oma。”
柔美这头儿一喊,郑俊英顿时傻了,他没听错吧,在金贤重身边站着的竟是柔美的父母。
金贤重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郑俊英,把柔美的父母请进客厅,柔美也从卧室走了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柔美妈妈和爸爸往沙发上一坐:“幸亏我们来了,不然明天你再跟别人私奔了,我们都不知道去哪个警局报警。”
“Oma。”柔美撒娇的看着妈妈,“你说什么呢。”
郑俊英趁母女俩说话的空挡,悄悄的走到柔美身边坐下,鼻尖上全是汗,三更半夜的见未来岳父岳母这事儿他还真没什么经验。
柔美爸爸看了一眼瘦的跟竹竿儿似的郑俊英:“你就是郑俊英?”
“nei!’郑俊英急忙给柔美爸爸鞠躬行礼:“您好,我是郑俊英。”
“你和柔美是什么关系?”
郑俊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们正在交往。”
柔美爸爸紧追不舍:“还玩游戏吗?”
“偶,偶尔。”
“还喝酒吗?”
“一点点,一点点。”
“还经常去club?”
郑俊英被问的大汗淋漓:“很、、、、、、、很少了。”
柔美爸爸摇了摇头:“贤重才是我心中未来女婿的合格人选。”
柔美妈妈也附和道:“没错,wuli柔美是贤重的。”
正在看热闹的金贤重一听这话,也跟着火上浇油:“只要nuna点点头,我随时准备娶她。”
郑柔美见状,赶紧出来解围:“aba,oma,你们这么晚了的来这儿干嘛啊?”
柔美妈妈拍拍脑袋:“差点儿忘了,贤重说你受伤了,我和你aba担心你没人照顾,特意来看看你。”
“那就给我做点儿好吃的吧,我都饿了半天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柔美妈妈急忙把带来的保温盒拿出来:“这是我给你煮的汤,待会儿趁热喝了。”
“好。”
柔美妈妈把汤递给郑俊英,拍拍柔美爸爸的肩膀:“他爸,咱们走吧。”
贤重拿起车钥匙:“我去送你们。”
柔美爸爸和柔美爸爸跟在贤重后面走了,郑俊英带上门,长吐一口气,起死回生般的回到客厅,柔美已经重新趴到了床上,郑俊英打开保温盒,盛了一碗汤,走进卧室在床边盘腿坐下,举着勺子把汤送到她嘴边:“poca,喝汤了。”
柔美张开嘴吞下汤水,几口汤后,柔美又开始昏昏欲睡:“guri,我爸妈的话你别当真,他们跟你开玩笑的。”
郑俊英笑了笑:“我知道,我没当真。”
“那就好、、、、、、、、、”
柔美的话音越来越低,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郑俊英把汤碗放回客厅,关掉卧室顶棚的日光灯,趴在柔美身边,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怎么能不当真啊,你可是我想要结婚的女人呢。
第二天清晨,柔美被后背隐隐的胀痛惊醒,郑俊英正趴在她身边沉睡,床上摊了十几页稿纸,柔美拿起来一看,标题是:《最重要的小事》,柔美再接着往下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的小蝌蚪,都是她看不懂的乐谱。
可能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动,郑俊英睁开眼:“Poca,你醒了。”
柔美点点头:“背好痛、、、、、、、、、。”
郑俊英靠着床坐好,把柔美抱在怀里,给她做人肉靠垫:“这样还痛吗?”
柔美轻笑着摇摇头:“呵呵,不痛了。”
一缕晨光照进卧室,郑俊英忽然记起昨天在客厅茶几上发现的戒指:“poca,客厅里那戒指是怎么来的?”
“哦、、、、、、,”柔美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是仁雅还回来的,一共三枚,她都还回来了,我本来想让她把求婚戒指拿走的,她不要。”
“也好。”郑俊英皱了皱眉,“只是这些戒指也没什么用啊,又不能退回去。”
柔美想了想,抿抿嘴后呵呵呵的笑了:“有用,谁说没用啊,别人家老公犯了错回到家,老婆都是让归搓衣板,键盘之类的,我看啊,咱们家得来点儿特别的,以后guri要是惹我生气了,我直接让你跪戒指,三枚一起跪,听到没?”
郑俊英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好啊,如果我犯了错要跪戒指的话,那poca呢,poca犯了错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考虑,我不会犯错。”
“那万一犯错呢。”
“呀郑俊英,你存心的是吧?”
郑俊英抱住柔美,径自傻笑着:“哪有、、、、、、、、。”
“我发现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直线下降,越来越不重要了啊。”
“谁说的,poca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即便最小的事那也是最重要的小事。”
清清的阳光铺满卧室,窗外绿树上开满了粉色的夏花,郑俊英的脑子里一遍遍的回荡着昨晚看着沉睡的柔美写下的一段旋律和歌词:
我,走过动荡日子,追过梦的放肆,经过多少生死;
而,幸福却是此时,让你靠在怀里,看你入睡样子;
这一刻,最重要的事,是属于你,最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