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宏宇说服傅晟的时候，陈凡正在宋州待在张晓荣那里。
WES公司完全由张晓荣负责后，他还是第一次过来看。
张晓荣现在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空理会陈凡，他就在张晓荣办公室的电脑上看WES的微信半成品。
WES现在只有十几个程序员，但微信这个通讯软件的第一个试用版都已经做出来了。
陈凡打开试用版，不像QQ，也不像ICQ，倒是有点印象中微信的风格，有着张晓荣的简约主义的审美观。
虽然受限于时代和系统，界面没有后来的程序那么精致，但简洁大方的界面看起来很舒适。
陈凡试着申请了一个WES号，被分配了个数字账号：10020。
加上10001的好友，显示的昵称是“Allan”。
“Allan”是张晓荣的英文名，给他备注一下：张晓荣，OK。
这些都是陈凡跟张晓荣提过的功能，已经被WES实现了。
“叮！”电脑弹出个提示框：张晓荣希望拉你进群组：WES工作讨论群（10000）【确认、拒绝】
陈凡点确认，发现从10001到10019都在这个群里。
【程序猿】夜猫子（10008）：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总裁】张晓荣任命你做管理员！
【总裁】张晓荣（10001）给你加上头衔【BOSS】！
其他人：欢迎、热烈欢迎、老板来了啊……瞬间都出来冒泡了。
群组里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总裁】张晓荣：凡是有老板参加的会议就拼命发言的人，凡是有抄送老板的邮件就拼命回复的人，直接炒掉根本不会影响任何业绩，而且会提升团队的开心度！
群组里的热闹景象瞬间就被熄灭了……
【BOSS】陈凡把张晓荣的头衔更新成【霸道总裁】
【程序猿】夜猫子：BOSS英明！
【BOSS】陈凡：为什么没有群名片的功能？
【霸道总裁】张晓荣：什么是群名片？
【BOSS】陈凡：在群里显示的昵称，用于在群组里跟私人昵称区别开来。
【霸道总裁】张晓荣：goodidea
【霸道总裁】张晓荣：@夜猫子你来做。
【霸道总裁】张晓荣给【程序猿】夜猫子分配了一个新任务：开发群名片。
【程序猿】夜猫子：……
【程序猿】夜猫子：我上一个任务都没完成。
【霸道总裁】张晓荣：为什么？
【程序猿】夜猫子：你跟我说的那个想法好像实现不了……
张晓荣在群里不说话了。
陈凡研究了一下这个群里的任务系统，发现挺有意思的，就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发布和反馈系统。
还有个KPI（绩效）系统，上面有各人的KPI分。KPI界面上还有一段话：整天将KPI挂在嘴上，以KPI为目标来工作的leader，都是不合格的，庸俗的，没有想法的，令人痛苦的，无法言语的人！
过了有一会儿，张晓荣突然冒了出来。
【霸道总裁】张晓荣上传了一份技术文档，在WES代码树**-**-*-*（19990108152308）上。
【霸道总裁】张晓荣：你看这样实现可以么？
【程序猿】夜猫子：……
【程序猿】夜猫子：张大虾好牛！
……
任务系统和代码树都是印象中QQ微信没有的功能，可能是张晓荣为了方便管理自行开发的。
代码树系统有权限管理，陈凡向张晓荣要了授权进代码树浏览里面的代码。
现在WES组的人很少，张晓荣自己做更新管理员。只有经过他审核过的代码才能更新进去。
他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考虑是不是能在整个集团公司推广开来。
其实一个程序的代码保密工作没那么重要，有很多开源的程序一样的可以很好的发展。
互联网时代，掌握流量和用户才是王道，偶尔有一些关键代码也可以通过权限管理控制住浏览人员。
一个公司有几个技术大牛并不能保证一定就能做好产品，整个公司的平均技术水平都高，才是真的牛。
代码树这个东西可以分享学习技术经验，程序员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的代码，包括公司技术大牛的代码，而看到水平比自己低的人写的代码，看的不爽还可以更新覆盖掉他的代码，拿到一定的奖励。
这样整个公司的技术水平都能提高，还能促进学习的气氛，成为一家学习型公司。
陈凡正苦于招不到足够的人才，保护伞公司现在名声还不显，无法跟其他知名IT企业竞争。
这时候国内IT人才本来就不足，校园招聘时那些已经有名气的公司，比如华为在98年大手一划，就招走了名校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学生的五分之一。
保护伞现在分点汤汤水水都不够填饱肚子，只能考虑自己挖掘培养人才。
……
陈凡在WES内部的聊天群里灌水的时候，周红衣正在骂人。
“这就是你们十几天来的工作成果？”
3721的技术人员刚刚提交上一份代码，周红衣只看了几分钟就指出了好几处错误，最后总结道：“一文不值！”
周红衣脾气直、戾气重、思维敏捷、性格急躁。
他跟自己的员工开会时，员工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抓到错漏，问的哑口无言。
而且他说话直来直去，并不顾忌别人的感受，做事也喜欢不走寻常路。
……
张晓荣和周红衣都可以算是98年国内新生代最有名两个的程序员了，他们两个互相之间还认识。
因为有酷爱看电影这个爱好，两人还结伴去买盗版碟。
当时的张晓荣是个“成功但落魄”的明星程序员，97年的人民日报的报道上甚至还担心他会饿死……
张晓荣在做Foxmail的时候，周红衣就时常批判他，说你这样不行，Foxmail没有商业模式，说要加广告，要盈利。张小龙说为什么非要这样？只要有用户，有情怀就好了。
每一次争论，都是张晓荣以长时间的沉默来结束。
周红衣和张晓荣这两个98年新生代最有名两个的程序员性格截然不同，周红衣以说话行事毫无顾忌而闻名，而张晓荣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完美主义者。
陈凡在张晓荣的WES公司呆了一整天，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时，远在泉城的傅晟，也决定了要加入保护伞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