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白胡子,鹤发童颜的老人走进课堂,眼见众人目光灼灼,老人笑道:“有的人认识我,有的人不认识,老夫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院长司马仲平,今天我来给你们解答气运之道。”
底下兴奋之意四起,尤其是见过老人的那些老生们,全没有平日高人一等的傲然表情,齐越耳边听到前方在交头接耳说的什么,气运神雷,平步青云,掌出风雷,大陆飞仙这些玄幻的话语,一个个眉飞色舞,好像见到神仙一般。
司马仲平抬手轻压,课堂登时一片安静:“上次掩饰的都是气运的术用之法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很多人家中都有祠堂,是各家中气运最为浓厚的地方,用气运施展气运之术的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之事。就连逢年过节的庙会之上都有这样的场景,还用作表演之用。”
地下之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祈福,祈雨,祈收,祈子等等词语,甚至很多人说自己就是这样生出来的,引得众人一片哄笑。
司马仲平好像所有人的声音都能听到一般,眼带笑意道:“不错,这些都是气运之术。今天既然是解答气运之道,自然是要名副其实,每人提一个问题,老夫我尽我可能的解答,实在解答不出来,也不要嘲笑我才疏学浅。”
学员丝毫没有因为最后一句话降低热情,反而因为诙谐的话语让气氛更加热烈。廖长青,吴子玉,沈知秋等五六个先生听到动静赶来,眼显急色,围上前来。司马仲平笑道:“你们这些先生,不让我说啊,学员们你们说怎么办啊。”
“赶出去!”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声震寰宇,几位先生闻声一滞,自然不是被几个学生的话语吓到,任何一个出来都是先天之境,哪里会把这些乳臭未干的学生放在眼里,而是看出院长主意已定。
廖长青郑重道:“院长,气运之道不得准许不得私传,否则以谋逆论处啊。”
齐越听到这里才知道为什么没有有关气运之道的书籍了,私传肯定是私传的,但是不能留下证据来,否则那不是找死吗?
司马仲平笑笑:“白马书院画地而制,外人管不到这里,里面又是我这个院长最大,谁来定我的罪啊,再说了我哪里是传气运之道,只是答疑解惑而已。”
话是这么说,这里的学生鬼精鬼精的,几个问题问下来,足以举一反三,全体三十六人,就算不将气运之道了解透彻也了解一般了,至于细节之处慢慢摸索自然能够了解,凡俗之人可曾少了这方面的探索了?
“好了好了!别影响我讲课。”司马仲平赶走几位先生,就面向众人道:“为了节省时间,大家都简洁一些,只问问题,众人依次而问,按照从前向后,从做到右的顺序,来第一个。”
“学生...气运是什么?”
司马仲平眉头皱了一下:“第一个问题就很有难度啊,我可解答不了,只能说气运就是气运,就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桌子就是桌子一样,下一个。”
第一个人狼狈坐下,却没打击众人的性质。
“什么是气运?”第二个人紧接着问,看似相同的问题,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
“这可多了,相见是气运,结缘是气运,就连你年轻都是气运,名气,财富,官位,修为,权势这些你拥有的东西都可以说是气运的一部分,圣皇飞升之前曾留下批语‘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就是说气运聚集,你拥有所有的东西,自然是心想事成;气运消散,你失去所有的东西,就是英雄也不能成就。”
那人若有所思,正想继续发问,随即被旁边人拉下,才醒悟过来这可不是平日的课堂,可以自由提问,每人只限一个问题。
“气运自哪里来又向哪里去?”
司马仲平嬉笑道:“这可是个滑头,后面的人可不能学他。”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院长继续解释道:“这个问题有些深奥,按照老夫的理解,气运自天道而来,在世界中是进行传递,转移,消散之后再返回天道,气运不是只有人身上才有,物,土地,山川,河流均是拥有气运的。至于大夏王朝的别名想必大家都知道正是气运王朝。”
众人自然不会追问什么是天道这类的问题,且不说院长回答的要跟气运有关,就说气运都说不清楚,还去问天道,那不是白痴才做的事情吗?要是跟第一个人一般,来个天道就是天道,那不是瞎眼了。
“听闻官员每年都会由朝廷按照官品分发数量不等的气运,这些气运朝廷是怎么不错丝毫的分发出去?”
司马仲平挠了挠脑袋,很是苦恼了一番才道:“细致的老夫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有圣皇才能讲述清楚,老夫就给你们说个大概吧。天道将气运储存在大夏王朝之中,说是储存也不合适,是大夏王朝本身就有很多气运,王朝又按照官品划分出三六九等来,等到每年王朝天坛祭天之后,天道自动调拨王朝气运,分发天下。你要是真问是怎么调拨的,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王朝能够调控官员的气运。”
“听闻很多财主,商行气运不输一品大员,这岂不是有违大夏定制的士农工商吗?”
“噗嗤!”司马仲平好像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压抑不住一般,那人尴尬的坐下,司马仲平继续解释道:“照你这个说法,那些妖族,蛮夷都不用活了,他们还与大夏为敌呢!那些沼泽,沙漠也别存在了,他们还阻碍大夏的发展呢!那些海洋也别要那么深了,还阻碍大夏子民打捞呢。气运自天道而来,而天道长存,不为你存,不为他亡,无所偏爱,只是天道运转的结果,至于过程无人能够探知,或许只有人皇,圣皇这些飞升寰宇之人能够知道一二。而大夏定制士农工商何时说过是按照气运来定制的,而且就是按照气运来定制也不能说错,士从来是产生气运最多的,你说的财主,商行都是个别而已,切忌以偏概全。”
听到院长说这么多,那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躬身行礼。
另一人问道:“这些财主和商行到底是如何聚集气运的?”
“自然是通过聚集钱财来聚集气运的,或者是对王朝产生大利由朝廷划拨的,或者是享誉善名,由地方进行反馈的,名,利,权等等都是气运的一部分,无论哪一方面多了都会增加气运。”
“为何我听说有些声名不佳,德行有亏的官员反而比清廉的官员气运更多,遭到连连提拔?比如嘉丰年间的秦文举,死时居然富可敌国,也不知道贪污多少!难道王朝只管气运不管其他吗?”
听到这里,司马仲平也有些默然,然后开口道:“或许对你们这些刚刚要步入仕途的孩子说这些,你们接受不了,或者让你们变的偏激。但是既然作为你们的院长,你们又问到了,老夫就给你们说说秦文举的事情。秦文举其能可以说纵观大夏的万年历史,无人能与之比肩,当然是排除人皇,圣皇两位。秦文举是在大夏第十三朝,内忧外患,大夏王朝眼见就要转眼崩塌。徐天奇你来说说当时的内忧外患是什么。”
“是,院长。”徐天奇转过头对众人说道:“嘉丰初年,正值大夏整一千年,人皇、圣皇威名消淡,内部人满为患,又恰逢天灾,饿殍千里,易子而食绝不是虚言;外患则是三十三部族联手侵袭,现在还存在的大金,契丹,高昌,吐蕃,燕还有妖族等部都赫然在列,而当时他们兵力之强盛也绝不是现在能够比拟的。”
司马仲平点了点头:“秦文举横空出世,先用祈天之术,就是你们眼中不屑的祈福,祈子,祈雨之术解决天灾,自强于内,人族内部自此民心安定;其后又用连城之术解决外患,你们很多人或许都不知道,当时大夏王朝也只有九州,而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族只要出了九州就无法运用气运之术,人族战力何止削弱了一倍,可想而知,人族是何等的境遇,只能被动挨打而没有还手之力,尤其是三十三部族就在咫尺之外侦查地形,专门挑选人族薄弱环节进攻,更是让人族疲于奔命,自顾不暇,秦文举虽然兵法不行,但是对气运之术有独到的见解,仔细研究之后,竟然真的让他创造出举世无双的连城之术。
太祖陛下当即大喜写出《灭蛮夷》,此后御驾亲征,连战连捷,溃敌千里,灭了大小十余族之后,剩余部落举旗投降。太祖陛下何等的霸气怎么会轻言放弃,直言道,投降可以,但是要让我的长剑杀弯了为止,朕才会受降。
太祖的长剑是传闻天外陨星铸就而成的破灭,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是当时少见的神兵利器,哪里有可能杀弯了,只是众族实在不敢再战,当时的妖族的妖帝浮屠挺身而出,直言他愿意一试,这浮屠是天生的不灭神体,传说是受上天眷顾,足足让太祖连刺了9999剑之后,才一口精血吐出,将破灭剑锋烧弯了,妖帝浮屠自此而灭,太祖陛下才受降而归,从此之后九州大陆才转为十三州,而大夏王朝改名为气运皇朝,人族自此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