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谷的迷阵内,白衣女子的问话显得有些突兀,但是此时此景,公孙卿然并不觉得,
而且他觉得自己见到的这个女子和自己曾经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却清晰的看得见面容。所以他也很想问同样的话:“你是谁?”
那女子问完公孙卿然之后,见他许久不回答,不由再次说道:“这月光谷迷阵之中,每个人进入独立的,所遇的幻境也是和自身有关。“
公孙卿然了然,说:“你是说我们现在的幻境交叉了?”
白衣女子说道:“不然呢,难不成你是假的?”
公孙卿然笑笑,说:“在下公孙卿然。”
白衣女子看着坦然自若的公孙卿然,觉得这人不错,也笑笑说:“好说,我叫暮初心。”
公孙卿然听到她的话语,有一丝空灵,好似潺潺的流水,让人很舒服。
公孙卿然不由问道:“姑娘前来月光谷是否也是为了宝物?”
暮初心说:“这月光谷确实有几分神秘,具体的我也不知晓,不过大家的目的应该一样的吧。”
公孙卿然不由觉得自己的问题问的不好,想了想觉得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比较恰当,于是说:“我确实也是为这个前来,那么现在我们二人这样幻境交织,不知是否会有什么变数。”
暮初心看着四周的样子说道:“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我们还是多加戒备。”
公孙卿然说:“暮姑娘所言极是,我觉得还是我们两人一起向前比较好,这样如果有突变,我们也好应对。”
暮初心思量了一下,点头应道。于是二人并排往前行进。似乎空气中依旧是那个蒙蒙的薄雾。
二人都警惕的关注着四周,并未过多言语,突然暮初心运起紫罗极火,浓烈的火焰感将他们二人包围。原来不知不觉他们面前的景象竟成了一望无际的冰川,风呼啸着刮过,凛冽刺骨,而且最重要的是感觉分外真实。
在暮初心运起紫罗极火之后,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两人,但是很快就显出不好来。
公孙卿然对暮初心说道:“不能这样,这里如同北极冰川,寒风会很快的把我们的热量吹走,我们本身经过火的温暖,反而更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暮初心也发现了这一点,说:“看来这幻境交叉竟是这样,大道本初,最残酷的还是生存。”
公孙卿然也苦笑,两人都知道如果只是幻境,那么只要考验的就是心智的坚定,二人都修为高深,并不惧怕,但现在反其道而行,越是最初的生存,才越是对人性的考验。而且最可怕的是即使再高的修为在有些自然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公孙卿然对暮初心说:“你收起来,我的功法并没有明显的属性,现在看来更合适。”说着运起自己的玄明之功,暮初心收起紫罗极火,感觉到周围的气息,虽然不是特别温暖,但是还是隔绝了冰川的刺骨的寒冷。
公孙卿然还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暮初心身上,说:“这样你更暖和些。”
暮初心没有拒绝,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存体力,在这里感觉分外真实,所以后面的也许更可怕。
冰川之行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人来到了一片平原,气息暖和了不少,感觉春天到了,而且渐渐还看到花朵在慢慢的盛开。
暮初心说道:“越是美丽越是危险。”
公孙卿然也道:“不错,事出反常必是妖,而且我看不少花朵盛开的花季本来是不一样的,这里竟一起出现。”
暮初心感于公孙卿然的细心,说:“还有如此。”
公孙卿然笑笑说:“之前在山上对这些花草比较了解罢了。”
然后公孙卿然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感受到除了那个细节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于是说:“除了刚才我说的之外,其他我感觉不到任何不妥之处,或许我们可以直接行进,只要小心那些花朵就行。”
暮初心却面色一沉,想了想,运起木叶飞花心法。只见在她面前长出一根根长长的蔓藤,蔓藤慢慢变长,然后向着前方延伸。
公孙卿然惊奇的说道:“暮姑娘竟会这等妙法,而且竟不惧相生相克,在下佩服。”
暮初心说:“没什么,我只是杂学多点罢了。”说着继续运行木叶飞花心法。
蔓藤已经有一定长度了,最初经过的绿地花草都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又往前行进了一段之后,蔓藤竟慢慢变黑,直至枯萎。
暮初心见此只得收回心法,说:“看来前方果然有古怪。只是不知我们的心法能否抵挡住。”
公孙卿然也知道前面那美丽的东西竟能让蔓藤枯萎死亡,绝不简单。局面一时僵住,二人也停滞不前。
暮初心说:“要是有什么宝物就好,这等之物,应该最惧——“说到这里,暮初心猛然停住,因为她想到这等之物最惧的是清灵的宝气,和自己手中的古镜那样的宝物,可是现在不能就这样暴露。尤其在公孙卿然面前。
原来暮初心从最开始听到他说叫公孙卿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的来历,正是自己要找的桥山一族的人。
不过显然这时公孙卿然并没有察觉到暮初心的异样,他听到暮初心的话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古镜,确实这等表面美丽,内里阴损之物最惧的就是清灵的宝镜,可以照出本身。
想到之后他高兴的拿出古镜,对着面前的情景照去。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古镜之上,散发着清灵的光芒。暮初心见到公孙卿然拿出古镜,在意料之中,只是在她的眼中古镜和自己手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大小尺寸不同而已,四周花纹无一不同。
这边暮初心在思量着古镜的奥秘,那边古镜照耀之处慢慢起了变化。
在古镜反射的光辉散布面前整片之后,场景忽然一变,竟从春天的美景变成了修罗的地狱。到处是黑与红的交织,或明或暗,而两人脚下竟变成细细的天桥,横跨在半空中。
一个不查,暮初心脚下一松,竟是要掉了下去。
公孙卿然赶忙抓住暮初心的手,终于还是拉住了,只是暮初心整个身体都在桥外,悬在半空中,而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