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了,段子晴没有来上班的事在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就好像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一样,只有公司上层的人说她出差了,暂时不会回来,可这话来到的未免也太突然,也就一晚上的时间就出差了,这巧合怎么说也不对劲啊,不过人家上层的人下命令说公司里不准谈论此事,否则一律卷铺盖走人,谁还敢问这件事啊,除非你不想做了。
家里
段子晴已经在家将近一个月了,就在这把椅子上,动也没有动过,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耐心,到现在她已经一天也忍不下去了,每天喂才能放开我饭,睡觉,过的就像宠物一样的日子,今天,杜墨言又过来了,当他把勺子伸到她的嘴边时,她把头偏了偏,“杜墨言,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月了,还没玩儿够吗?这样把人当宠物一样耍很好玩吗?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杜墨言放下碗筷:“子晴,除非你自愿留在我的身边,否则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还是先吃饭吧。”他又一次喂她吃饭可她还是转过头去不肯张嘴,“子晴,你再不乖乖吃饭我只能打营养针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你死,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死了,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我们黄泉路上做个伴儿而已。”
段子晴恼怒地瞪他,“你就是不肯放我走?”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他平静地陈述。
段子晴也不再和自己过意不去:“好,我吃,不过你别以为你能关我一辈子,逼急了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他也无惧她的威胁,只是静静的喂她吃饭…
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段子晴的事情公司里已经基本上淡忘了,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平平常常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杜墨言知道,他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
段子晴一个礼拜以前已经不愿意吃饭,对所有的事情都抱有大不了一死的心态,他没有办法,只能每天给她打营养针,可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几天,一个大活人几个月不吃热食也会死的,更别提一个女人,他嘴上说着大不了一起死,可他又怎么可能真让她死了。
“子晴,这是我托人从国外捎回来的,以前我给你吃过,你说很好吃,你尝一口好不好?”杜墨言哄着她吃点东西,段子晴神色冷漠,闭着眼睛不愿意理睬他,许久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改口说要吃,杜墨言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打开喂她吃,不一会她就吃下去了很多,倏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段子晴一下子把罐子弄到了地上,玻璃渣子溅了一地,杜墨言担心扎到她,赶紧去拿东西来清理。
他刚出去,段子晴就用尽力气把椅子弄倒,把一片玻璃碎片拿在手里,照着那条胳膊狠狠地割了下去,一瞬间,嘴唇煞白,本来这几日因为没吃饭,身体已经垮了很多,这下可终于解脱了,“杜墨言,我恨你,恨你无缘无故的把我关在这里,恨你宁愿让我死也不愿意放了我,这下,我们可就永远都没有纠葛了。”她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杜墨言走到楼下时,才想起来她的用意,二话不说就往上走,刚一开门,一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抱起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子晴,子晴,你醒醒,你以为你死了就没事了吗?就算你死了,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你给我醒过来!”
段子晴被他晃的幽幽转醒,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墨言,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如果下辈子有选择的话我一定不会认识你,现在…现在我就快死了,可…可你知道我最希望什么吗?我最希望你带着我的愧疚活着,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安宁!”
杜墨言看着怀中昏死过去的人,杀死自己的心也有了,“子晴,子晴你不能死,子晴。”他边说边解开手铐,抱着她就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