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言没有说话,只是闷闷的点着一根烟抽,忽明忽暗的火光在暗暗的车里显得有些孤寂,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呼吸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倏地他掐灭了烟头,眉头紧锁,毫无预兆的开车,段子晴被甩的差点没痛死,不过她也真是够能忍的,只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就没再吱声了。
路边的灯从眼前飞逝,车开的飞快,明明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在此刻却总觉得心离得千里远,各怀心事,杜墨言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他很烦躁,段子晴也不理他,只不过心里有点傲娇了:“明明是他先不相信自己的,大男人的,怎么这么没有风度,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她也有错,既然他不乐意,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做一回大丈夫好了,都说大丈夫敢作敢为,道个歉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在心里暗示了自己无数遍,我是大丈夫,我是大丈夫,这才鼓起勇气戳了戳他的胳膊:“喂,生气了?”
杜墨言闷哼了一声没理她,段子晴拍了拍他的腿:“哎呀,你是不是男人?怎么那么小气啊?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的眼神阴森森的飘向她:“段子晴,你怎么总把和女人...额..或者说类似于女人的字眼放在我的身上,我觉得我真有必要做点儿什么好让你明白我的性别,你说呢?”说完他倏地停车,趁她不备蹭到她的面前。
段子晴紧张的抱住胳膊,往后退了一点,满眼都是防备:“你干什么?离我远点儿,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听见没有,你走开一点儿。”
杜墨言看着她有些发烫的脸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迷离,他坏笑着帮她打开安全带:“脸这么红,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帮你解开安全带而已,地方到了,不过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为夫表示真的很想知道啊。”
“走开!”段子晴感觉好像自己的隐私被人知道了似的,就算她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可能理直气壮地跟他说自己在想那些事情啊,万般无奈她只能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他在后面慢慢地走着,看着她逃得飞快的样子满眼笑意,一看就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他的珍宝。
在她的记忆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酒吧,可这里的灯红酒绿她竟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甚至连点酒,固定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杜墨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样子,他赶紧走过去:“子晴,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子晴...”可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依旧瑟瑟发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才缓过神来听见他的喊声,不确定的喊:“墨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杜墨言呆怔了半天,倏地眉开眼笑:“子晴,你认得我了?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着急的确定这个令他兴奋的消息。
“你傻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怎么?发烧了?”她戏谑地说道。
其实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大部分的都回来了,还有一些是模糊的,恐怕还有一些需要一点时间,另外她没说的是其实她记得自己失踪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也记得发生的种种,可她不想说,因为她记得那个人对自己还算是不错,唯一让她痛恨的是他居然一次次的混淆自己的记忆,难道真不怕出事吗?
他一把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你终于记得我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煎熬,每天我都要告诉自己你不是故意对我那么冷淡,只是你失忆了,不小心忘记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我来的,如果不是这样,我真想一把枪把我们两个都解决了,省得麻烦!”
段子晴刚开始听得也有些伤感,正打算说些好听的话安慰他,忽然听见他说要把两个人都送到地狱的话,她一巴掌扇到他的脑袋上,“说什么呢?我可不想跟你到地狱做一对苦命鸳鸯!”
杜墨言松开她,怨念的看着她:“亏你说的出来,你这无情无义的女人!”
她笑眯眯的没说话,两个人在这边打情骂俏,都没有注意到那边有个女人正恶毒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