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张婆和李老球的骚事连带出家乡沭河闹水鬼的野文,不是我嘴巴宽,实在是我家乡传说多,我不知如何找头绪慢慢给您说清楚.反正是想到那就讲到那,有趣就好,您也别管那么多,水平有限,凑合听吧!
上回说到深秋的一天清晨,黄川村的尤豆腐赶早到渡口,和喜欢拉皮条的船把式卢七调侃了几句后就上了小船。
天昏暗的要下雨,近处可以看到雾气贴在水面上,只见卢七麻利的解开缆绳,轻轻地推了一下船稍,顺势轻盈地跳到仓内,侧身摆橹,一切都是那么利索干净。
沭河虽说是条河,但很宽,用以前老人的话说有二三十丈,所以论宽数比一般湖还大,山高有神水深有鬼,咱这个故事就开始了。
此时天时还灰蒙蒙的,勉强三尺见人。不说他二人依旧调侃,单说这小船一会儿就划到河中间了,雾气依旧。卢七虽见不到多远前程,凭感觉却也径直划向对岸。
尤豆腐两腿夹住豆腐担子,眼睛环顾不迭,却也被眼前的雾湖幻景所吸引。嘴巴放慢了节拍,大口的呼吸着清晨的清凉,然此时一个拳头大的黑糊糊东西漂到他右手前,被白雾显衬的清晰可辩,离船舷仅一尺左右的位置,似乎还随船在走。尤豆腐探着脑袋端详了一下又凑前了一下,似乎是伸长脖子的鸭子,眼神呆木的注视着,身子却一点点地向船舷外倒去。
卢七说的起劲,半天不见尤豆腐答腔,低头一看,眼前的形景吓的他浑身颤抖,脸色发白。急忙畏缩着蹲下并从脖子上快速地拿下铜八卦顺手抛在水里,一头的红绒绳却狠命地抓在手中,来回颤抖摇摆着。
此时湖面白光荧荧,雾气沼沼。卢七虽然慌张,但是不糊涂,只见他后侧身狠压船的另一侧,以保持船身的平衡,嘴里大声喊道:“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嘴巴反复默念着辟邪咒语,身子却慢慢横躺到船舱里。
卢七一边脑袋抻着观望着那吓死人的河面,一边用脚狠踹着尤豆腐的豆腐担,白布下的两桌白豆腐整块的散落到船舱和湖面上,弄的船舷船舱湖面和两个人身上到处都是,尤豆腐此时也清醒过来,他啊呀一声缩回身子,弄的小船左右摇摆,幸亏卢七是个老船把式,一边“做法”一边移动身子稳住船身。
而此时的尤豆腐缩身勾背,大滴的冷汗和爆起的青筋都撒满瘦脸上,屎是没有下来,尿就是撒了一裤裆。哼哼唧唧地也在默念着什么,我估计不是卢七那样的咒语,可能是吓出的胡话,那两只手如铁匠铺的钳子,死命的抓住船底横梁,眼前刚见到的黑糊糊东西忽然变幻成奇大的铁秤砣,顺时再看,却是披着黑发张着白牙在吞咽散落湖面豆腐的骷髅头。
天亮了好多,似乎岸边鸡叫打破了眼前的一切,二人象是昏睡刚醒,但是也如喝醉的酒徒,烂泥巴一样爬不起来了。
再后来听老人们讲卢七在半年后的一天夜里,喝醉了掉到河里淹死了,浑身没穿衣服,同一起赤裸死的还有一个有名的“胭脂破鞋”---“李大船“,听说跟她睡过觉的男人就象坐过大船的人那样多。
他们死的头天晚上有人见到河面上有船在游荡,灯火绰绰,隐隐有“****的**歌声在飘荡。
但是卢家依旧营生不断,似乎生意好了很多,只是每年多了一样河边敬神礼仪,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觉得应该的。
不过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是因为尤豆腐的手艺好,只是他缺乏礼数招致的后果,能给卢七这样的皮条客两块豆腐,过河时也应该献上一块给河中的那位,总之以后过河的生意人都规矩了很多,连卖鱼的都放了几尾,美其名曰:“放生”
呵呵!但是我告诉你们,尤豆腐后来再没卖豆腐,一年后也抑郁而终。老婆改嫁到对岸沙河莫家,听说又重操旧业,她男人还被别人戏称“摸豆腐”
可见人生喜怒无常,生死富贵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