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从未想过,女孩一旦成为了女人,居然在瞬间就变成了母老虎,此时的他在这一刻,真的庆幸,非常的庆幸,那个为了三两黄金价值玉簪就离他而去的女人,不然的话这种对着老虎的日子还不止一天了。而现在更加悲惨的是,他要对着这个母老虎无数的日月,生命有多长,就对着多长,痛苦就有多长,此时韦文第一次对于结婚这一件事情有了一丝的后悔,没事结什么婚啊!在韦文的眼中,方佳程睡了一觉元婴就变化神了,化神有几千年的寿命,而他身为金丹修士就已经有五百年的寿命了,如果再加上他是一个神修的话,他的寿命可不比化神少到哪里去,何况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没有进步,不是么?所以唯一不被母老虎暴力的情况,只有修为超过她。于是乎,韦文对于修行有着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动力,只为了成为打虎将。当然此时对于方佳积修行的天才程度他是自动忽略了,只是一旦修为高过方佳程,他的命运当真能扭转过来么?这一点,他似乎并没有想过,或者说有意略过,不去想这些事情,人啊,开心就好,虽然耳朵痛苦,但是,心里面却是开心的,至于说幸福这样的词语,对于韦文这样的人来说,谈这些还真的是非常的奢侈,起码在他的认知之中是这样子,因为他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保证自已的安全,更没有办法去保证方佳程的安全,所以真的是非常奢侈的,现在,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只希望计划一切顺利,让他们逃出生天。
一晃十天过去了,这十天韦文当真是在温柔乡之中生存,在暴力与交待过往之中活着,而方佳程也在他的滋润之下变得更加的漂亮,化神期的修为也是在不断巩固之中,丝毫看不到晋级所带来的轻浮,当真是让人感叹不已,看来鲜花还需要肥水灌啊,韦文暗自叹道。当然在这十天之中,每天方佳程都会修行半天,而这半天韦文则需要与阿火一起铸造宝剑。
这一天,韦文正在与阿火铸造着最后一把剑,也是阿文的星辰剑,这也是他炼成最久的一把剑,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把剑的剑灵已经隐隐有一些雏形了,而其他几把剑却是从头开始的,所以这把才是最久的。
“终于炼出来了,辛苦了。”韦文叹道,手里拿着星辰剑,不断的抚摸着剑身,看着那锋利的剑刃,仿佛可以将空间割开一样,而剑尖上的锋寒可以刺进所有的敌人的躯体,剑身上那些神秘的星辰,仿佛如同天上的星辰,这是一阵剑阵,让剑更加的强大。
此时,他们在这里铸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外面早就打得不亦乐乎了。整个秘境之中凡是靠着灵脉的地方,到处都是战斗,先是秘境之中的妖族和进来的人族一边,与那些守护者的后代进行战斗,但是,那些守护者很快发现,他们的这些后代与对方有着无数的勾结,名义上是维护大阵,实际上这些家伙对于灵脉的破坏更强,直白一点的说那就是吃里扒外,这其中以五个守护者的后代对于灵脉的破坏更加的大,可是,这些人又是打着维护大阵的名义与敌人战斗,为了不让大阵损伤,也为了不让守护者之中出现内哄,那个神侍直接出手将这些家伙囚禁起来,这样一来他们的命保住了,那些神级的守护者也没有话说,但是,这样一来对于那些灵脉的保护就少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显然,这些难不住那些守护者,他们直接放出了所有的渡劫期的傀儡与那些妖族进行战斗,一时间整个秘境之中就是一团糟,乌烟瘴气,所有的练虚期以下的人都躲了起来,没有敢再去露头的了,而那些练虚期以上的修士也一样的小心翼翼的,唯恐哪里运气不好,直接被拍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要知道这里最强大的可以达到神侍级别,哪里有他们蹦跳的份?好在,现在由于秘境之中的绝大部分的灵脉都被打烂得差不多了,对于那些禁地的约束也就少了许多,三百六十个禁地,都在蠢蠢欲动,那些神人级别的强者都只能盯着那里,再加上不时有一个个渡劫期的家伙引下天劫,将整个秘境的大阵轰得更是损坏不已。
“现在,阿水他们在干什么?”将星辰剑放回剑匣之后,韦文问阿火道。
“能干什么?现在整个秘境完全都乱了,化神期的修士都像老鼠一样躲在哪个角落,在外面飞的练虚期的修士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一个巴掌就从天而下直接被拍成飞灰,合体期的修士比练虚期的修士好不到哪里去,大乘期的修士还可以牛一点点,只是前两天,不知道哪一个门派的倒霉的孩子,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而已,直接被拍成了肉饼,一时间那些家伙也老实了,现在,在外面的只有那些渡劫期的老怪在转,也唯有他们可以躲开那些从天而降的巴掌和那些到处在飞的渡劫期的傀儡了。兄弟,形势严峻啊!”阿火叹道,神情忧愁,他虽然没有出去,但是,在神识之中他可以随时知道阿水他们的遭遇,对这种形势也当真是无语了。只是,在他的元神之中怎么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也唯有阿文知道了,毕竟这才是他们需要的,那跟随而来的方佳程听到之后了,就是一脸的忧愁。
“嫂子——!”阿火向她打了一个招呼。在元神之中所有的分身已经承认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为了不让大家尴尬,所以其他的分身对于方佳程都是以嫂子称呼,当然以后其他的分身遇到类似的事情,都一样称为嫂子,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彼此之间的尴尬,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是韦文的分身,也都是韦文,但是,有的东西是难以接受,所以他们决定在对外的时候,他们一律相互以兄弟相称。
“阿火你好!”方佳程也打了一下招呼,想想她也是非常的奇怪,如果是别的分身术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因为那些分身不论是从样子,还是性格上来说,与本体就是同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只要有区别,立刻会被抹杀掉,不然的话他们的修行肯定会出问题。而她现在对着一个丈夫的分身,一个与丈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的丈夫,思维之中当真是一团乱。好在韦文说就以兄弟称乎他的分身,当是多胞胎了,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阿火点了点头之后,转向韦文说道:“要开始了吗?”
“火候是差不多了,阿星他们怎么说?”韦文并没有避开方佳程,而是直接问道,只是关键的东西他们只会在元神之中讨论,不是为了躲开方佳程,而是为了避免那些强者的感应,因为那些家伙的秘术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一个巴掌直接落到了他的头上来,所以有的东西还是不让她知道好一些,何况这样一个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的老婆说没有什么企图,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说,这段时间大战太厉害,可是对于整个秘境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破坏,反倒是让他们感觉到整个秘境开始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很是奇怪!”阿火没有动,手里却在不断的收拾着地面上的那些铸造剑的家伙。
韦文思考了一下,突然他抬起头来,说道:“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什么原因?”阿火非常奇怪,他与阿星他们讨论了许久都不知道一个所以然,这个家伙与他们一样,怎么会知道?
“这个秘境是一个神国,而且应该是一个神人级别以上强者的神国,现在这个神国正在被乾海帝国的人以阵法直接锁定住了,唯有如此,我们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个秘境之中的大阵损失越是利害,这个秘境的生机越强。”几乎没有思考韦文就说出了真正的原因,毕竟对于神国的了解没有人比他这个拥有神国的人更有发言权了。
“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神国应该就不止是神人级别的神者所有的了。”方佳程温柔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哦,想来是我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想想也是,需要神侍级别的强者来镇压的地方,哪里是那些神人级别强者的神国可以顶得住的?”韦文自嘲道,这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推理,那些神人级别的强者,哪里需要神侍级别的强者来镇压?而且还是十二个神侍级别的强者来镇压?十二个?想来也只有比神侍级别更强上一线的强者,才有这种特殊的待遇了,只是比神侍级别更强上一线的强者是什么级别?韦文有一些愣了,他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成为金丹期的修士哪里来的资格去谈论一个神侍级别的强者?开什么混沌玩笑?只是他忘记了,这个没有资格谈论神侍级别强者的金丹期修士刚刚娶了一个化神期美女,而也正是这个金丹期的修士刚刚利用了秘境的特殊环境将整个秘境的强者都直接算计了一遍,让那些渡劫期的家伙打生打死,不断的去渡那些生死难料的天劫,陨落的不在少数不说,活下来的跑不上去的,还要留在秘境之中与那些守护者费尽心思,让那些神人级别的强者东奔西跑,让那些神侍级别的强者脑细胞死伤无数的,更是让那些渡劫期以下的家伙伤亡惨重,当然,也让他及他的那些分身只能是躲在地下等着秘境的日子结束,然后赶紧的出去。
“那么现在怎么办?”了解了一些形势之后,身为化神期修士的方佳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或者这就是新婚女人的一般通病,一旦结婚之后,智商直接由两百变成了零,一切都开始依靠夫君了,只是她也不想一想,她的夫君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而已,能让她完全的依靠么?不说别的,如果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过来,韦文立马逃跑。在修界大部分的情况之下,还是要依靠实力来说话。
“既然知道这里是神国,而且是一个高于神侍的强者的神国,那么这一下很多的事情都可以说清楚了,其一,那就是这个强者肯定是乾海神国的最为强大的人的对头;其二,这个强者并没有死去;其三,这个强者应该是被对方害了一次,而就是那一次这个强者直接露出了神国,让对方有机可承,直接以某种法术或者是法宝之类的东西直接将他的神国定住,然后为了压住这个神国,不让对方再一次的联系上这个神国,他们布置了一个大阵,以神侍强者为依托,以神人强者为点,通过对整个秘境之中的灵脉进行移动,成为大阵的连线,将整个神国直接封印起来,这样一来,做为一个神修来说,去掉了神国这个强大的依靠,就相当于是命去掉了半条,这无数年下来,与乾海神国的强者之间的差距只能是越来越大。”
“你说这个家伙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方佳程有一些惊讶的问道,她有一些难以想像的看着韦文和阿火,这一个人,一个本体一个分身在算计的居然是这个神国的主人和神国主人的敌人,而且都是神侍以上级别的强者!是这个世界太过于疯狂,还是她的思想太过于落后了?真的搞不懂。只是如果她知道整个秘境这种乱局居然是这个家伙搞出来的事情的话,那就更加的无语。
“咳!咳!老婆,这个正义与邪恶,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所以这个东西说说就好,说说就好!不要太在意!”韦文有一些尴尬的说道,对于韦文这种在世间混过的人来说,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就是如此。
“不,夫君,你错了!正义与邪恶本就是对立的。这不是胜者与败者差别,而真正的对立的,正义就是正义,邪恶就是邪恶,这本就是不可能混在一起而谈的,只是在很多的时候,由于我们为了掩饰自已的过错而用正义与邪恶来包装自已而已。但是,天道是公平的,一件事情如果是正义的,无论有多少人去讨伐,他永远就是正义的,正义或许会迟到,却不会缺失;同样,一件事情如果是邪恶的,那么他就是邪恶的,无论用多少鲜花来粉饰,他的本质不会改变。”方佳程严肃的说道,这是她的师父说的,作为一个仙人,她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语,不止是因为她的经历足够多,也因为她知道足够的秘辛,而这些东西是韦文现在这个阶段难以触及的。
只是如果她的这种话语对于一个未历世事的小青年来说,那么对方只有点头的份,可是,如果对于韦文这样一个从小就生活在阴暗的地方,一直在阴影之中求生存的人来说,他看到的更多的是整个世界的阴暗的一面,而正义与邪恶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刺杀完目标之后的一种自我标榜的力量,利用这种力量来证明对方的错误和出钱者的正确。所以,正义与邪恶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粉饰的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