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露出来了。
“你神气什么,你现在在公司上的网吧?你再吱一声我立马叫论坛管理查出你IP,我把你的破事儿张贴到你公司门口去,我看你还嚣张。”我说。
久不见回复。
估计是怕了。呵,他也懂得要面子。
妖精问,他有什么反应?我如实禀报,我们俩在对话框里笑得花枝乱颤。
在笑声中,悲从中来。看看,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爱情和婚姻的本质。在你面前的时候,我爱你;不在你面前的时候,我爱的是别人。
我们叹息了一阵子,又漫骂了一阵子,妖精说,死鬼,你自个玩吧,我得出去走一走,人快要发霉了。
我说,好。
随即,她的头像灰了。
一个人在网上漫无目的地逛荡着,窗外的风很大,窗帘摇曳着,呼呼作响,我将窗户关了,这时候又有小孩子的哭声从阳台处传过来。最近,常常能在入夜时分听到这样的哭声,哭声很尖,冲破云宵的那种,嗷嗷嗷地,真让人心酸。这是谁家的大人在打小孩还是别的?现在的小孩子金贵得很,哪有人会舍得下手?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还在持续,让人烦躁不安。我放下鼠标,走到阳台上,仔细听了听,哭声应该是从对面五楼传过来的,无奈五楼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隔壁楼的阳台上,也有一对夫年夫妇在张望。他们见了我,友善地微笑,特别是男主人,有着那种儒雅大气的笑容。
女的指着对面对我说:“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有哭声响起,比新闻联播还准时。”
我笑笑:“我也听到了。”
女人问我:“你说,不会是有人在虐待儿童吧?瞧这哭声,撕心裂肺的。”
我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男人看了我一眼,继而转过头去对身边的女人说:“没凭没据的,你不要胡说。”
女人笑了笑,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女人转身进了屋。男人很和善地问我:“经常看到你,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我笑。
这时候,大概是他的女人在屋里叫他,他朝屋望了一眼,朝我笑笑,就进屋了。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向对面楼看了看,哭声已经停止了。
这时候房间里传来电话声响,我疑惑着,不会是我妈吧?
拿过手机一看,是纪萍。
这令我有些意外。
一直以来,我和纪萍很少联系,这些年,她一直住在香港,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我们从小就没有亲密过,这般长年的分离更是造成了我们之间的疏离。
纪萍是我从小的标榜,她成绩好,人缘好,相貌自然也不差,我和纪萍,自小就被喻为双拥街的“姐妹花”。但她的人缘要比我好,我记得我还在上中学那会儿,就有不少男生在我家周围转来转去,打她的主意,而我,即便被人冠以“班花”的头衔,但还是很少有男孩接近人,别人都说我很冷傲。纪萍和我的外貌很相似,但她看起来很柔弱,这一点深得男人喜欢。她和我姐夫是在一次展会上认识的,那时候她在展馆工作,大抵是我姐夫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后来,她就随着男方去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