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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5日,二月初七,宜嫁娶、祈福。
李飞飞。
她的名字。
10年前肄业回家结婚。
飞飞的家在安徽,一个在当地还算不错的村庄,村里的人一般很早就出去打工闯荡,有一些成功的最后做了老板,所以并不是特别注重读书,几年来也就出了6个大学生,就她一个女生。那边的孩子十七八岁结婚生娃也是不奇怪的,飞飞因为考上了大学很幸运的没走上那条路,她说不想回去,那边不适合她。
可是她最后还是回去了,和同村的另一个大学生结了婚,两个在当地看来登对的人结合在一起,一度被传为佳话。
呵呵。
笑话。
我回忆起那天的情形,毒熊的眼神很复杂,最后他轻叹一声坐在我旁边的乱草上,把我的脑袋拢到他肩上说:“擦鼻涕也没事。”
我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手胡乱的把眼泪鼻涕抹干净,转过头看着正看着我的毒熊,一把把他推倒在地然后用力咬了上去,去你大爷的!
我趁着毒熊愣神的那一秒松开嘴,盯着他问:“你们男人就这么喜欢做这种事是吧,这样被压着爽么,你大爷的!”我还来不及跑路,来不及细想这是作为老处女的我第一次和男人嘴对嘴,毒熊就硬生生把我扯到怀里,把我脑袋按在他胸口上,我听到了他超快的心跳声和一句特别轻的对不起,之后是若有若无的笑声。
我当时一定是脑子坏特了。
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大概也就没后来什么事了。
大概现在的我也不会那么悲伤了。
悲伤这个词,真的是即苍白又有力,比绝望淡几分,比难过深几许。
我已经成功的从绝望过度到了悲伤,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难过,再之后,就可以风清云淡了吧。
风清云淡啊。
我抬头望着灰蓝的天空,有一道两道飞机的痕迹,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消散着,迟早会完全看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所谓的风清云淡是不是也是这样。
其实就是一种遗忘呢。
遗忘啊。
据说人体的细胞每七年完成一次完整的更新,七年后的我和七年前的我,连记忆都破碎过滤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遗忘的呢。
那么那些传送千年的东西又是什么。
为什么还会有东西在一个个七年的更替中继续流传下来。
飞机的痕迹又浅了一点。
我站起身,把身上粘着的杂草拔掉,安静的看着边上欢笑的人群。
今天江风略大啊。
你看这个草,扔出去,可以飞很远,不会飞到别人的披萨上了。
我靠在江堤的防护栏上,看着下面的沥青路,每当有白色轿车经过的时候,心总是忍不住会提起来,又放下,可笑的很,原本最讨厌白车了吧。
丑爆了。
我又给光头甜打了电话。
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最近怎么了,没事不可能这么频繁的联系她。
我说最近拉肚子了,想寻求变成便秘的良方。
“你你你!”光头甜无语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心情小雨转阴,笑了一下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哈哈哈。”
“那你干嘛不去问李飞飞,她比我还便秘。”光头甜气鼓鼓的说。
我挂了电话。
你大爷的光头甜!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天上地下唯你独尊!
没一会光头甜回电话过来,我很没好气的“喂”了一声,光头怕我挂了,直接说:“前几天和李飞飞聊天,她说你要是有空的话,这周六我们三个聚聚。”
“好。”简单的回了话,光头甜见我没其他话了,就结束了通话。
许久未见,是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