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跳出个好事的人让我给熊母打个分,出于礼貌我还能给个良,但若是光头甜问我感受的话,妥妥的不合格,熊母早上的行为又成功的为自己减了一分。
说实话,即使当时我对熊母的印象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也没有妨碍我和毒熊的交往。或许是我把父母对子女的影响想的过于单纯,又或许是我对自己过于自信,抑或是我对毒熊过于信任,总之我并没有任何挽回自己在熊母心中形象的念头,反倒是十分轻视她。
但是当今天老孙问起毒熊爹娘情况的时候,我却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熊母的为人,我并没有接触过熊爹,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孙批评我太马虎,这个年纪谈恋爱哪有那么轻松,光是两个人互相喜欢是不够的,父母的意思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犹豫着把熊母的事说了出来,老孙很久没说话,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级严肃的气场,即使她的眉毛是舒展的,嘴唇是微闭的,身体动作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我还是能从她身上感受到那种严肃。我能看到她眼里射出的精光,能察觉到她轻咬的牙根,甚至可以想象她每个毛孔都在用力的膨胀。
老孙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读懂了她想对我说的所有话。
“哎……”所有的话语终于化作了一声叹息,轻的仿似秋风里夹着的一根牛毛,你用眼睛看不到,只能用心去感受。
我当时真的不懂吗?
补日记这个事真是够了,强迫症也是够了!
相隔了十几天,经历了一些事,我原以为今天可以直面十几天前的困扰和逃避,却发现这条路若要走下去,仍是一片黑。
“你妈还有翻手机的习惯?”我的语气应是不善的。
毒熊的声音没有及时传来,肯定不是因为信号不好,我听到他“噔噔噔”跑楼梯的声音,过了一会带着微微的气喘说:“开车没注意,不小心看到的吧。”
没法从声音里听出什么故事来,我的经验在毒熊那完全失效,毒熊的淡然总是让人无奈,若是面对面在讲话,说不定还能从一些微小的动作表情里获取对方的真实想法。
“中午……”看我没有接话,毒熊吐了两个字,却硬生生打住了。
倒是奇了,这两个字后面的空白真让人遐想连篇啊。
中午一起吃饭吧,按毒熊的尿性,应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没有说下去,我也跟着装傻。
“你打来的时候我正和哥哥商量东西呢,没什么事就挂了啊。”我给了他一个台阶。
“好,待会联系。”毒熊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真特喵的不是人,我心里暗骂,快速转换了心情轰炸脑+残哥哥去了。
人和人之前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喔,这真是个俗套的开头,就好像我们讨论“人性”,“情怀”,“自我”,“本我”,“超我”之类的词一样,说大了那是一种哲学,说白了其实就是我们这些小****为了告诉别人“我不算白活”的自我催眠。
自我催眠又怎样呢,人和人之前的感情就是很微妙的。
就像是和我哥,我俩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就是儿时玩伴这种假装很有缘分其实特别脆弱的联系。儿时玩伴啊,并不是青梅足马那般有情调的玩伴,是别人糊了你一把泥,我笑了大半天的那种让人咬牙切齿的关系。
但那又怎样,这段关系经过了岁月的过滤沉淀,竟然突破了其他所有我曾认为紧密的联系,变成了让人舒心的一个东西。
就像我和毒熊,奇怪的开头和奇怪的相处,没有任何起承转合,更像是毒熊单方面非常突兀的把一份“喜欢”砸在了我面前,完全不给我思考的机会,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和衣而卧”的地步。
真特喵的不是人!
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我最初的那份纠结,或许你闭着眼想象一下,第一次豁出去约P,发现对方卸了妆丑的堪比凤姐,脱了衣服那肉浪的简直可以炸油,即使关了灯还能感受到那股非人的折磨……
这个比喻似乎非常不恰当,因为我现在的症结是,特喵的根本就不想脱衣服。喔别别别,拿开您的八块腹肌!快穿好衣服,收起您的人鱼线!哎不要啊,线头露出来了!哦您是让我来画素描的啊,那可以,别乱动,哪都别乱动,忍住了,我不介意看看,别靠过来就行。
差不多就是这感觉。
现在在这份纠结上又加了点东西。
您老是想让我天天拜佛供着您妈,还是咱们各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又不是我求着您过来凑合的,您想好了再来,别在两个女人中间还搞不好了……
怂!
俗!
真特喵的不是人,连话都说不全了!
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