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灵活一转,车轮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弧度,车头打转。往回开到丢手机的地方,入眼一片小树林,单权琛别过头,侧脸冷峻,嘲讽地勾起嘴角。
他有病!
单小久披着单薄的针织衫外套坐在院子里石凳上,抬头看着远处停放的车,思绪被打乱。
两个月,足足两个月,他没有露一次面,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
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了单权琛。
单权琛的冷落,别墅女佣的冷嘲热讽,她不再是女佣口中的单小姐,更多的时候,擦肩而过,冷漠相对。
这一场冷战,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每日除了练车,吃吃饭,其余时间都是用在发呆上了。这样的日子和猪有什么区别?
极速的刹车声在响起,一颗沉落海底的心飘了起来。
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嗓子有些干。
慌忙起身跑出院子,外套落下也全然不知,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眼前一道挺拔的背影,直起来的姿势肩宽腰窄,后脑勺的头发修剪得几乎凌厉,干净利落。
这就是她思念了两个月的男人。
单权琛转过身来,双手抱胸,踏重步至她的跟前,嗓音低醇。“怎么瘦了?”
瘦了,怎么可能不瘦?
“走,带你去补补。”
好久,木愣的单小久终于回神,人已经在车上,侧目望过去,是男人刀削一般的俊脸。
挺耐看的!
两个月的冷战是结束了么?他不生气了?
心里滋生甜蜜,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也觉得困,歪着头沉沉睡去。
这段时间总是失眠,现在有单权琛在,心安了下来,人也就放松下来。
车停在一家高级酒店前,单权琛伸手推了推她,“下车。”
“这是哪儿?”
“下车!”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自个儿打开车门下去,也不管后面小女人瞪眼。
单小久跟上去,单薄的半袖体恤,入秋的天气微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低着头走路的单小久没注意到单权琛突然停下来,撞上他坚硬的背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真的完了。
单权琛肯定还在生气,带她出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单权琛,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我有那么小气?”
“有……没有没有。”
单权琛懒得废话,拉着她踏进酒店大门。
大门口两个服务生看见来人,表情愕然,被单权琛一个冷眼瞪过去,吓得两人立刻恢复神态,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扯了扯他的袖子,单小久嘟囔。“我怎么感觉她们怪怪的?好像很怕你的样子,你是杀人还是放火啊?”
手臂突然被他一拽,半拖着离开大厅,力气不大的她只能任由着单权琛粗鲁的行为。她被强行带入一间装潢优雅的房间,来不及喘一口气就被一股大力推到墙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唇急促的,毫无章法带着冰冷的触感,从唇一路啃咬到锁骨,酥麻的异样感一波一波快速袭来,几乎淹没她一丝尚存的理智,凭着最后的清醒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毫无畏惧地看着欲求不满的单权琛,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单权琛,我觉得需要调理身体的人是你。”
正常人的温度不可能这么低,除非是有病。
“呵,我的身体需不需要调理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单权琛挑起她的下巴,啄了啄樱桃似的小嘴,“还是时隔太久忘记了?需要我帮你回想,嗯?”
最后一个字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磁性中独特的性感迷人至极。
她摇头,警戒自己不要被迷惑,歪头别开目光,“不需要。”
“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需要我。”
“不需要,我说,不!需!要!”
“嗯,你说不,需要。”
“你……我!算了。”
她才不要和他斗这种没营养没智商的话题,有损人品问题。
显然,单权琛也不愿意再继续,松开禁锢她的手改为牵着,带着她走到床边。
雪白的床被上放着一套蓝色小礼服,单权琛拿起来在她身上比了比,满意地打了一个响指,用眼神示意她换衣服。
虽有疑问,还是乖乖接过礼服转身,手臂被人拉住,单小久用力甩开。
“我还没有在你面前脱光的勇气。”
就算有过肌肤之亲,她也没有那个勇气。
“都一样!”
单权琛冷笑,不懂她在别扭什么,矫情。
礼服很合身,蓝色很衬她雪白的肌肤,像是一只的小精灵,透着灵性。出来时他已经换好正式的西装,正在低头看手表,一副皱眉很不耐烦的模样。
单小久出声提醒:“我换好了。”
“一会儿在场别乱说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
他说话时严肃立正,单小久问道。“该不会是你们公司举行的啥吧?单权琛,我不行的,我不要去。”
“你怕了!”
完全的肯定句。
“有什么好怕的。”
单权琛戏谑地看着她。“那就下去,出事了有我在。”
出事了有我在。
出事了有我在。
出事了有我在。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跳失控,憋紧腮帮子挺胸,“那走吧。”
身为单权琛的女朋友总不能是个胆小鬼。
内心还是有些雀跃的,虽然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职业,他的朋友,他的家庭,可不代表心里不在意,今天单权琛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代表两个色才是真正的开始?他愿意带她进入他的人生。
这是一场很大的宴会,从楼上看下去。来宾熙熙攘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这种宴会,像是一张面具宴会,每个人都带着相同的面具来参加。
悠扬的音乐响起,单权琛带着单小久步入舞池,她的舞步很笨拙,几乎是乱跳一通,跟着单权琛的脚步来找节拍,还好其他人都在和舞伴眉目传情,没有时间搭理她这个默默无名的小卒。
“别紧张,放松点。”单权琛掌着她的腰,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是一种绷紧状态。
“我不会跳舞,我怕别人看见笑话你。”
“那不跳了。”
她早就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