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是小心眼,如果是我,我也会邀请哪位姐姐和我用餐。”
单权琛瞪她,“你给我闭嘴。”
他有一种感觉,这女人失忆后智力也跟着退后,他怎么都有种带着女儿出来逛街的感觉。
靠,活了几千年,怎么就有个女儿了?
“单权琛,你走慢点等等我。”
单小久小跑才能跟上他长腿所跨的距离。
生气归生气,他倒也不是很坏,还知道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
“血霖,开车。”
“向沙待会找不到我了,你打个电话给他。”
“叽叽喳喳的,你给我闭嘴。”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单小久非常憋屈的看着他。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单权琛闭目眼神,不回答她的啰嗦问题,也不去掏手机,一直沉默回到别墅,她有些累了,头歪歪斜斜地靠在座椅上便熟睡过去。
动作粗鲁而小心翼翼地抱她下车,给了血霖一个眼神,血霖会意,拿着手机就去另一边。
“喂,向沙,是我血霖,十分钟之内赶回别墅。”
向沙狂飙赶回别墅还是晚了几分钟,还未下车车门就被拉开,衣领被人拽住就被拉下了车,随即胸口一拳,人跌跌撞撞往后退去,还未站稳又挨了一脚。
“少爷,我错了。”
“给你钱让你寸步不离看着她,你看着看着看男人去了?需要我送你几个?”
向沙脸色大变,他的确是趁着单小姐吃饭的时间约了几个朋友吃一顿,也顺带喝了一两口。
少爷都知道了?
“少爷,不要。”
他的性取向很正常的!
“我不喜欢教训第二次。”
“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下一次,用你的手还是腿来换,自己想好来告诉我,滚下去。”
拍拍手,单权琛转身进别墅,血霖见他一脸阴沉,想问的话又压回心底。
他真的想不明白,少主喜欢单小久哪一点,就连名字也要用她取的,若是被血族知道,单小久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
进了厨房,厨师早就备好中药,单权琛空手去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回过身在厨柜里拿了一张桌布包着手。
把药端上楼,单小久还在熟睡,单权琛含一口中药在嘴里,低下头吻住她樱桃似的小嘴。
“唔。”睡梦中的单小久呢喃细语,头一偏,黑色的药水顺着嘴角溢出来,染得她白色的衬衫领口。
单权琛有些不耐烦,“麻烦。”
“单小久,醒醒。”
“嗯?这是哪儿?”
“回家了,起来喝药下楼用餐。”小丫头刚醒来傻里傻气的,可爱得紧,对她的怨气消失得不差不多,语气也跟着好了不少。
“我不想喝。”
“乖,对你的身体好。”
单小久又躺回床上,“太苦了。”
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哪位女医生说的调养身体是调养那里,单小久自认为自己身体还是不错的,每一天精神都很好。
端过碗送到她的唇边,面目微冷。“喝了。”
单小久最怕他的这幅表情,极其不愿意,但还是捏着鼻子把药喝了干净。
嘴里苦得难受,眉头紧皱在一起。
“张嘴。”不知道他从那里弄来一颗绿色的糖果塞进她的嘴里。
甜甜的,冲散了残留在口腔里的中药味道。
“谢谢。”
“喝了药起来用餐,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弄。”
对于他的温柔体贴,单小久并无半点温暖,她还沉浸在今天发生的事里,单权琛不可能认错,而她也不可能。
“我不饿。”
单权琛摔碗,“随你。”
呵,就这么点耐心吗?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就不肯让着她一点?
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床边没有单权琛的温度,他昨晚应该没有在卧室留夜。
如往常一样,别墅的白天单权琛是不会出现的,女佣们各自做自己份内的事,而自己却像多余的。
“单小姐,有心事?”
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略带调促,“想权琛了?”
想权琛了?
单小久猛地抬头,“田医生。”
田医生和单权琛的关系匪浅吧,连称呼都如此亲密。
“别紧张,我是来给你检查身体的,不是来找权琛。”
小心思被戳穿,单小久有些脸红,“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手出来给你把把脉。”
“嗯。”
把了几秒钟,田阿琳眉头越发紧皱,“你吃避孕药?”
“是。”
“那你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吃避孕药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我知道对身体不好,可是我总不能不明不白就替他生儿育女,我现在很迷茫。”
田阿琳放开她的手,“单小姐,停药吧,你应该为你的身体负责。”
“田医生。”单小久慌忙中抓住田阿琳,“能不能帮帮我?”
“我……”
“好不好?”
“好。”终究是不忍心她红着眼眶的委屈样子,田阿琳点头下来,取下药箱拿出一盒胶囊,“一天一粒,这种药对身体影响小。”
“谢谢你。”
从这一刻开始,单小久有些喜欢田医生了。
“权琛知道吗?”
单小久低下头,若有所思,“他不知道。”
如果知道,也许也会支持的吧,其实从这些天的相处模式,她已经猜出是以前的自己一厢情愿。
如今,怕也只是可怜她无家可归才愿意收留她的。
“既然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走了,对了,吃我给你的药就好,你的药我带走了。”
“好。”
心情豁然开朗,回别墅用餐,服用过调理身体的药,无所事事地在花园里乱逛。
单小久觉得今天晚上很有必要和单权琛商量她在家会闷坏的事。
夜幕降临,单小久特地等他回来一起用餐。
“单小姐,少爷说今晚不会回来,让你不用等他。”
“下去吧,我知道了。”
这已经是女佣第三次来告诉她,单权琛今晚不会回来。
行,比硬气是么?她就不信他一辈子不回来了。
桌上的菜凉了热,热了又凉,如此反复,直到时针转向十二点,别墅大门才有了动静。
抬眸望去,脸色在一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