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在失去母亲后毅然离开家乡,她不过是一个瞎子,一个没人要,一个被人嫌弃的瞎子。
在车站时,她甚至没有可带的行李。
苏野不知是从哪里得来林豆蔻要离开的消息,着急赶来,在火车走之前拼命寻找她的身影。
一个男孩子,在站口张口喊她的名字。
林豆蔻跌跌撞撞奔向苏野时,一颗心被牵动着。
她说。“苏野,我想走了,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我带你离开吧。”
“好。”
林豆蔻去了后a市改头换面,苏野不知从哪里来的钱给她治好了双眼,他很喜欢给她买衣服,清新的,温静的,他特别特别喜欢她的声音。
他说过,她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水到渠成,在一起很自然。
她本以为两个人相濡以沫,等到老了的一天,他们就买一处小房子生活。
可生活处处充满意外,苏野给她治眼睛的钱竟然是偷来的,两个人,因为一场牢狱分道扬镳,她却固执着等他重见天日的一天。
很多年了,却一直等不到苏野,时间一久,章丹也就忘了苏野这个人,忘了林豆蔻这个名字。
也许,那个叫苏野的男孩只是她青春里的一场豆蔻梦。
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章丹的回忆大门关上,轻轻一笑。“好了,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会考虑换一个教官陪他练习的,你不用担心。”
单小久尴尬一笑,“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还是继续教吧,不用麻烦。”
章丹抬起手,笑道。“我这个样子,怕教不了。”
闻言,单小久低头,章丹现在的伤都是她的占有欲引起的。
看出她的心思,章丹潇洒的说:“不用自责,不怪你,相反,我很欣赏你,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一个英俊潇洒,高贵冷艳,一个美丽大方,勇敢坚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单小久靠在单权琛怀里低声咳嗽,无力的道:“我再睡一会儿。”
“好,我陪你。”
她的高烧反反复复,单权琛就一直在医院陪伴着,整晚上单权琛没敢睡,她的嘴唇很干,单权琛照顾着,夜里单小久出汗得多,他又去找来热水帮她擦身。
小护士夸他这个男朋友很细致,他不冷不热的回答,不是男朋友,在护士尴尬一笑时又补了一句是她老公。
单小久不喜欢医院,第二天醒来退烧后就出院了,回到家时可把丘昀吓着了,围着单小久转了好几圈,确认没大伤才放心一颗心。
“我说你为了一个不成名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值得吗?”
单小久认真的道。“非常值得,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厉害,声音甜腻好听,身材可以和模特相比,长得又好看。”
一想到第一天看见章丹和单权琛搂搂抱抱她这心里就不舒服,有妇之夫不知道拒绝吗?还死劲让章丹贴上来,单小久现在想起来,当时单权琛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早就知道她在隔壁桌,故意的吧。
套路深!
“被我说中了吧?告诉你,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是很诱人的,你要把眼睛放亮。”丘昀道。
单小久轻轻戳了戳自己瘸的腿。“也不能太管着啊,我知道他还是有很多朋友交际的,只要保持距离就行。”
“权琛愿意保持可不代表别人愿意啊。”
“那我怎么办?”她知道女人,不能成天跟着男人屁股后面跑吧?
“抓住男人的心,首先的做好功夫。”丘昀趴在单小久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她顿时脸红得无地自容。
“丘姨,我们自己有空间的,不用你操心。”
“孩子在家不用担心,反正有我和李妈,你们多出去过过二人世界。”
“我这腿,也得休息好几天吧?”
丘昀又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她抱着枕头果断远离,深深觉得,原来丘姨也很污。
丘昀坐近。“你最近别乱跑,好好休息。”
“嗯。”
单小久突然发现空气有些闷,她撑起来一跳一跳的进了厨房,李妈正在切黄瓜,她捡了一块丢进嘴里,“李妈,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还没开始拌!”
“是你切的太好吃了。”
“嘴甜。”
单小久又捡了一块,无比满足。
“快出去出去,又脏又乱的,你的腿可不方便。”
“知道了。”
单权琛换了衣服下楼就看见她在偷吃黄瓜,笑了两声,去冰箱把西瓜搬出来,弄了一个水果拼盘。
“单权琛,我爱死你了,快,快给我吃几块。”
“张嘴。”
她把嘴张得大大的,单权琛却只能她一小块。
“我还要吃,快给我。”
“不行。”
“那我自己拿。”
单权琛把水果盘拿过头顶,像大人训孩子时的严肃。“站好,不准动,感冒没好不准吃冰的,刚才已的一口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已经不退烧了,你快给我。”天气热,不吃冰的她一定会疯的。
单权琛把水果献给了丘昀,单小久果断去投靠,眼巴巴的看着美味的水果。“丘姨,你就给我吃一块吧。”
“那你叫我一声妈妈。”
单小久老脸一红,为了吃到水果,甜甜叫了一声。“妈,你给我一块西瓜吧。”
“乖,一边玩去吧,你老公还没答应呢。”
“你骗我的?”
丘昀笑。“我没说你叫我我就给你吃啊,这可是我儿子孝敬我的,难道你还想和我抢吗?”
生病不是一个好事,吃饭时她还被禁止吃辛辣食物,满桌的爱菜她都吃不下了,随便吃了两口就要上楼,单权琛把她抱进卧室。
“你可以出去了,现在不需要你。”
“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弄给你吃。”
“我现在不想理你,你出去,我要洗澡睡觉。”
单权琛找来睡衣,动手去抱,被她一掌拍开。“非礼勿视,洗澡就不用你。”
其实她是怕两个人在浴室干柴烈火,发生点什么。
单权琛却以为她是在闹别扭,忍了这么多天,真当他是正人君子?一把推倒,高大的身子覆了上去,长指撩起她的秀发在嘴边吻了吻。“你好像,很怕我吃了你。”
“不给水果吃,我不想理你。”
“今晚,陪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单小久拿了睡衣遮住他的脸。“做白日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这梦做得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