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权琛和血父对峙,刀光剑影,他面无表情应对,绝不留情。只见他一个飞身,步步紧逼。
血父惊讶,他的力量又长了。
“阿血,你若离开,就别再想回来了。”
“我不稀罕。”
血父勃然大怒,大掌击去,单权琛敏捷躲过,冷笑。“不放我走,我毁了整个血界。”
“你想同归于尽!”
单权琛说到做到,目光冰冷。“呵,倒是忘了我还有阿琳,同归于尽?你试试我和阿琳联手的威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的吗?今天可以试试。”
血父淡淡的说。“我当初教你,有知恩图报四个字。”
换句话说,血父是他的父亲,至亲之人,血脉相同。
“你也教过,有仇必报。”
血父冷笑。“自不量力我教过你很多次了。”
“血父,可否手下留人。”
丘昀的身姿,青春焕发,莲步款款。单权琛一愣,皱了眉头。“你到底是谁?”
“我可以救活小久,你先把她放下来。”
“丘昀,你最好少插手我的家事。”血父道,语气竟柔和了几个度。
她笑容优雅大方。“不好意思,我是来救我徒弟,这与你无关,看不惯我你可以走开,站着不嫌腰疼的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还是那般,只一眼,就认定,这就是我数年如一日爱的……吸血鬼。
“丘昀,我现在给你给你一生自由的机会。”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修长的五指转动着食指的戒指,玩世不恭笑容里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能勾引到bn娱乐老总,我给你一个一身自由的机会。”
“ok,成交。”
血父冷冷的双眸染上一层薄霜,不知怎的,心里烦躁,讨厌她答得爽快。
从他在孤儿院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开始,就起了心思,那时她不过十二岁,还未张开,小小的一个儿,喜欢跟着他。
如今她二十,已是婚嫁年龄,却不曾有过让她当上血后位置的想法。
事实证明,有些人,日久也不一定会生情。
男人面无表情揉着太阳穴,记忆的屏幕上浮现的是她离开前和他对话场景,答得干脆爽快,还以为她能在外面逍遥快活多久,三天不到就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来收拾。
还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血父弯腰打横抱起床上的娇小人儿离开病房。
车上,男人将她放在大腿上抱着,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吩咐司机把车里暖气开得更足些。
丘昀醒来时是夜晚,她支起上身想要起来却突然感觉头脑晕眩跌回床上,发出沉闷的痛哼。
她这是怎么了?
“你最好躺下。”
冷冷的声音在头顶传来,丘昀抬头,在他身上定格几秒又看向其他地方。
粉色窗帘,檀木书架,白色衣柜……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令她室息。
“不用想了,这就是你的房间。”出声解决了她的疑惑。
“我怎么会这儿?”
“轻微脑震荡。”
“不是你答应放我自由吗?我已经做到了。”勾引其他男人。
“以后哪儿也不允许去,你给我好好待着。”三天摔出脑震荡来,三十天应该是来收尸。
胸口闷着一口气,分不清生气还是因为心疼。
丘昀急了:“血艋,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你必须履行你的承诺。”
闻言,血父冷笑:“我答应过你什么了?你不过是我养的宠物。”
放养的肉是好吃点,可就是学不乖,越跑越野。
宠物!
她竟然是他的宠物!
从十二岁被他从孤儿院带回来,当宠物一样养着。
她无力的跌回床上,无声无息,呆若木鸡。
突然间,她后悔去瑞士滑雪,本以为自由后潇洒游荡,没想到突然发生雪崩,晕过去前她只感觉身体一记强烈的撞击,那时,她还以为在劫难逃。
没想到活了下来,又被他带回来,绕了一圈,她还是在原地徘徊。
“我们就不能有商量的余地吗?”
男人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撑在她两侧,说道:“有。”
辛辛苦苦把她弄回来,当然有商量的余地。
“我能不能不回去?”
“不能。”
丘昀脸上笑容僵硬,表情木纳,良久,她抬头问:“我的一生自由呢?”
“没了。”
“为什么?”
像是看出她眼里的拒绝,他冷冷地道:“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的。”
丘昀苦涩一笑:“我本来就是你的人。”
他看着她,满是厌恶:“不立贞洁牌坊了?”
“我的贞洁不也是属于你的吗?”
“明白就好。”
她突然嫣然一笑:“叔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闻言,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浮起狠厉,一把扯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来:“你叫我什么?”
“小时候我不都这么叫你吗?”她笑了,笑得凄凉。“叔叔,血叔,你喜欢哪一个?”
“你不配!”
“那当你情人就配了吗?你能忍受我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不,我知道你忍受不了,我也忍受不了啊。
他放开她,大步离去。
白色被子上掉落的几根长发像是在嘲笑她一般,丘昀一根一根捡起来,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下来。
他是知道的,她最爱她的长发。
后来,起床下楼,他在客厅餐桌边上坐着,衬衫解开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金麦色的皮肤,黄灿灿,配上结实的肌肉,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
血父头也不抬地道:“吃饭。”
她走过来在他对面刚坐下就见他抬起头来,扫了一眼边上的位置,意思很明显,不准坐他对面。
把她带回来。却又厌恶她的存在。
丘昀在心里骂完,腿却听话的挪动位置到边上,她不敢去看他,等着食物上来。
佣人端上来的菜尽数放到他的面前,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连筷子都没有,摆明了是要她看着他吃。
某人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他不急,小口小口的,偶尔抿一口红酒,动作优雅致命,惹得她心里绯腹:妖孽。
“我好饿……”说完这句话,羞涩的性格,脸红到无地自容,可是她饿啊,想吃就得看他脸色。
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动作,懒得看她,嘴上却放松了态度:“加一副碗筷。”
她笑了起来。
心里是喜欢他的,但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