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久是第一次逛成人情趣用品区,琳琅满目扰得她眼花缭乱。
单权琛喜欢什么颜色呢?家里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他平时喜欢黑色的吧?
就要黑色吧!
付账时单小久在脑海中自动过滤掉柜台大妈的异样眼神。
最近上学穿得青春年轻,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背着小包,手里抱着两本书,封面印着a大特编理论书籍。
现在大学生遍地开放,也不稀奇吧?
单小久鄙视自己年纪一把。
她要快些赶回去,要赶在单权琛回来之前做好准备。
做贼心虚形容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偷偷摸摸拿钥匙开门,袋子藏着掖着上楼。
“买了什么?”幽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单小久咬着唇立正,回头,花容失色。
他最近不是很爱加班吗?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啊,吃饭了吗?还没吧,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啊。”
“藏的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什么,小物品而已,于甜送我的闺蜜纪念品。”单小久眼睛眨也不眨,十分诚恳。
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靠近,伸出手,霸道地道:“给我看看。”
“我还没看呢。”
“那你现在看。”
单小久一惊,如母鸡护小鸡般将袋子抱紧在胸前:“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能给你送出什么名堂?在我面前拆了。”单权琛蹙眉:“你不拆我拆你!”
“单权琛,你仗势欺人!”别以为她打不过就能随便欺负。
“我今天就告诉你真正的仗势欺人!”一大步跨到她的阶梯,把她人往后推困在扶杆和他的胸膛之间,厉声道:“说,买了什么不该买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总是背着他偷偷摸摸买垃圾食品,有一次被他撞见后说是买给单天。
单天和她口味恰恰相反,单天喜欢吃的会合她胃口?
单小久憋屈,护好袋子里的东西,死活不肯交出来。
“欠教训!”单权琛直接把人抗起上楼,一脚踹开卧室大门把她丢向大床。
她在柔软的床上弹了弹,手一滑,袋子落在地上,单小久慌忙扑去,忘记自己是在床上,他没来得及接住已经摔了下来。
头撞到地板砰地一声,单小久晕眩了好一阵,捂着头,几乎要晕过去。
太疼了,她都能感觉到有好几个单权琛在跳舞。
单权琛小心翼翼抱她上床,担心地道:“有没有受伤?”
你撞地下试试。
她很想吼两句,难受得只能用双眼控诉单权琛的罪行。
单权琛拿开她的手仔细检查,没出血,但起了一个包,按一下疼得她咧牙大叫。
单权琛越加好奇袋子里的是东西,何方神圣值得她拼命去护?
“单权琛,我的头好疼。”
“我带你去医院。”
“别,就是有点疼而已,你能把我的袋子给我吗?”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不许看。”
“好。”
看在她头的份上,单权琛可以暂时不去计较袋子。
得到袋子后单小久藏在被子里护紧了,闭上双眼装困。“你去下厨,我睡一觉。”
“谁下得厨房谁去。”
“我错了,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去吧去吧。”
单权琛冷哼一声离开,他刚才有瞥见袋子里粉红色一角,是根带子,才想可能是女性物品,小女人害臊。
如果是这样,他可以不拆。
等他一走,单小久立刻精神十足,把门从里面反锁,开始翻箱倒柜藏袋子。
“藏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呢?”
垃圾桶吧?
太明显了,她抱来一包纸巾揉成一团盖住精致的包装袋,躺在床上长嘘一口气。
她现在十分后悔,还好他没看见。
洗个澡换衣服下楼吃晚餐,发现只有一个人的份。
“你不吃吗?”
“不吃了,还有些公事没处理。”
难怪回来得早,原来是把工作带回家了。
吃完后去洗手间对照镜子擦药,擦得多,希望能盖住伤痕。
只要在家他是一定会陪她吃晚餐的,是对她倒胃口吗?
单小久自我安慰着,也还好吧,不是很难看。
原计划失败,一个人无聊在客厅做作业,理论知识太过深奥,看不懂的在网上查。
做到十点结束,单小久把挽着的头发放下神了个懒腰,收拾课本装好,上楼。
书房的灯亮着却没人,单小久暗忖:他不是在加班吗?
打开卧室的门听见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垃圾桶却不知去处。
难道是单权琛发现了?
单小久朝浴室喊道:“你洗好了吗?”
水声戛然而止,门被打开,单权琛围着松松垮垮的浴室,单小久怀疑时时刻刻会掉下来,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
“我有些垃圾丢没看见垃圾桶,你放哪里了?”
“哦,没看见。”
“是吗?”
“你要不要洗澡?”
“我洗过。”
单权琛若有所思:“浴室我没处理,你去收拾干净。”
“你洗澡为什么要我收拾?”她又不是他的专用佣人。
“漂亮大方没有,贤良淑德也不想要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我又没说我不去。”
当她站在浴室门口时人是懵住的,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买的情趣内衣被他用衣架挂得规整,粉色和白色瓷砖相迎,莫名的很合拍。
“站着干嘛?进去啊。”单权琛催她。
砰地关上门,迅速扯下塞进垃圾桶,脸色大躁,没有出去的勇气,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收了他的衣物来洗打发时间。
丢进洗衣机前检查口袋,有他的皮夹,火机,烟盒。
突然单小久蹙眉,握手烟盒的手收紧。
他包里为什么会有女士香烟?
她不会忘记苏荷抽烟的样子,更不会忘记她每次在她面前妩媚的模样,她记得,苏荷抽的是这个牌子吧?
如果她现在还相信单权琛就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她真傻啊,傻乎乎相信他真的和别人不同,以为爱情是天是地,到头来是一场谎话。
单小久对感情有洁癖,爱一个人一心一意,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脚踏两只船罪不可赦。
撞在地上的头好像更疼了,一下一下的,夺去她的呼吸,室息的疼。
单权琛,为什么要说谎,你要我相信你,我给足你解释的时间,给足相信你只爱我一个人的勇气,可她都得到了什么?
呵,是她下贱吗?非要和吸血鬼在一起,凭着爱他的一腔热血,奋不顾身,只是飞蛾扑火。
苏荷说的对,你单小久和单权琛门不当户不对,得不到血父的认可,得不到单权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