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单小久永远不会是单权琛的对手。
被单权琛各种压榨一番后单小久没力气,迷迷糊糊的要睡,被他摇醒,她当时太困,一巴掌打过去,很不耐烦。
“别睡,天亮了,带你去看日出。”
“大少爷,我不看日出,你让我睡觉,我要睡觉!”她真的很困!
“很累吗?”单权琛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开,大眼睛里盛着怒气,是真的生气了。
昨晚,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为了以后得幸福着想,单权琛翻身下床,在她半醒半睡间换上衣服,连人和被子一起抱上车。
一开始她在挣扎,后来很累,没什么力气,只能放弃,在心里祈祷单小久早点放她一马。
车颠簸了一路,后来不知道到了哪里,他把她抱下车。
这人很细心,准备了椅子,抱着她靠着椅子,两人身上裹着一床棉被,别致的温暖。
当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单权琛捏着她的鼻子,单小久睁眼,在一瞬间愣住。
是日出,震撼人心的日出。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只有这一刻她才觉得是最美的。
她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城市也有最美的一刻,美得快让人抓不住。
原本紧绷着的心弦在这一刻爆发,单小久咬着唇不让自己落泪,可装满泪水的眼眶出卖了她。
单权琛抬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得要命,温柔的揉着她的脸颊,温声道:“怎么哭了?”
“单权琛!”
头埋进他的胸膛,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担心单权琛会一去不复返,没有人知道她活在水深火热里,更没有人知道她的一颗心都快要为他疯狂。
她见识过血父的残忍,六亲不认,她怕的,怕血父伤害他。担心和思念搅在一起,午夜梦回,噩梦惊醒。
单小久央求道:“单权琛,以后回血界可不可以带我一起?”
“不可以!”
“血父这次对你说什么了吗?”
“解决你,信么?”单权琛半开着玩笑,“他说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我说的,有我在就要你平安无事,有我在,就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种时候,还说煽情的话,单小久的泪水掉得更汹涌,单小久打破砂锅问到底,“血父是不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如果你不解决我他会伤害你吗?单权琛,我不想你受伤,也许你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在我心里,你是我男人,是个有血有肉的吸血鬼,你会疼会流血会痛苦。”
“单小久,哭着对男人告白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勾起男人的****。
尤其是她的那句,在我心里,你是我男人!
最后一句话,单小久用行动告诉她的,唇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急切,粗暴,似要把她狠狠吞进裹腹,吞得骨头也不剩。
吻着,单小久咬他舌尖,血腥味在两人嘴里很快散开,唇舌分开,两人呼吸都不太稳。
“疼不疼?”单小久挑眉问道。
单权琛扣住她的后脑压过来,用同样的方式在她舌尖也咬上一口,“感觉怎么样?”
“好疼。”是真的疼,他铁定是用了力气的。
“你不是想知道?感同身受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单权琛替她擦去嘴角的血丝,“单小久,我不疼,一点也不疼,所以,你要听话,为你受的所有痛苦都是甜蜜,你爱我,我知道,我也很爱你,我会努力和你在一起,只有你不放手,我会护着你。”
“你这是在告白吗?”
“不是你先告白的吗?”
“我没说我爱你啊!”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的事吧。”
单小久终于知道单权琛昨晚为什么要把她拐到别墅,他说,家里有人,怕她的大嗓门骚扰到欲求不满的于甜。
她有大嗓门吗?
导致的结果是单小久一整个下午不愿意和单权琛说话,为了表示她的极度不满,煲汤后直接去医院。
单林已经决定接受治疗,接下来就是不断的化疗程序,单小久担心他一个人在医院无聊,要陪床,偶尔也会带单天来,单天一整天坐在窗台不说话,单林的目光看着单天。
单权琛要来医院被单小久拒绝,可能是想着上一次他和单林的合作,多少有些尴尬。
那天,单林突然打电话给律师,要把他名下的财产一半过渡到单小久名下,单小久没拒绝,但是在几天后把财产转移到单天名下。
她自己也不缺钱,但是单天不同,单小久不敢确定和单权琛的这段感情能否一帆风顺,她也不能确定自己能活到白发苍苍,从决定和单权琛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把这条命给了单权琛,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她要为单天铺好后路。
于甜几乎痊愈后就搬出别墅忙工作,在忙着剧本的空闲会来医院陪单小久,一间病房里,总是有四个人,还好单权琛要求住的vip,否则还真挤不过来。
午饭时间,单小久从医院出来,撞上一家人推着一位死者出来,在走廊边上站了很久。
“小久,走啦,吃饭啦。”
“嗯。”
单林离去的噩耗来的很快,那一天,单小久还在睡觉突然接到医院电话,深夜十二点,刚好在那一天,她被单林劝回别墅安稳睡觉。
甚至来不及,赶去见他最后一面。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
单小久匆匆赶去,竟忍不住在医院嚎啕大哭,人生中再一次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
“爸爸,对不起,没有治疗会不会多活些日子,你会不会怪我?”单小久咬着唇,难耐至极,身后是单权琛,搂着她撑着她大半个身体的力量。
“单权琛,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
“人各有命。”单权琛不会安慰人,这个时候只能把怀抱和温暖给她。
可她怎么会明白?那样的疼,好似以后又要失去一个亲人,她却无能为力。
周医生劝她,“你爸爸走得很安详,其实接受不接受他都陪伴不了你们多久,望你们节哀。”
哭够了,伤心也够了,要站起来!
单小久捧着骨灰出来那天,天下着很大的雨,单权琛替她撑伞,她站在墓碑前不肯走,后来,不哭也不闹,安静得可怕。
后来怎么回来的,她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当时有一个念头,要坚强,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