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得意。”绿竹几乎磨着牙说出话来,“让开!”
小环哪里会怕她,“我家小姐让你走,锦兰院不欢迎你。”
绿竹见她混不惧色,知道她不吃硬的,可又拉不下脸,如此僵持一会,便忍不住想动起手来。
小环早就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在等着她。她家小姐说了,动手的事能解决,能不动口就不动口。
二人就这么干对着,大眼瞪小眼,敌不动我不动。不同的是,小环气定神闲,而绿竹表面镇定自若,暗里却着急起来。
苏曼初等得了,苏曼华就等不了。眼见都过了好一会,苏曼初人还未见到,她皱着眉,随手指了一个丫鬟吩咐道:“你去看看。”
丫鬟绿屏应了一声,来到锦兰院。但她连苏曼初的脸都没见着,只看到小环和绿竹二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她有心看好戏,也不帮忙上前劝阻,只在门外喊了一声,“绿竹,你在干什么?大小姐呢?”
绿竹见到她,以为是苏曼华派来的帮手,有些得意地斜了小环一眼:“有恶狗挡道,不让我见大小姐。”
“恶狗说谁呢?”小环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说你呢。”绿竹话一出口便知道被小环绕进去了,气结道:“好狗不挡道,还不让开。”绿竹边说着,边往身后问道:绿屏,你不过来帮忙?”
绿屏扶着门,轻飘飘地说道:“我去回复小姐了,你快点。”说完,也不管干自着急的绿竹,转身就走,眨眼间就走出老远。
小环问道:“你走还是不走?”
“没见到大小姐我是不会走。”
小环好整以暇地卷起袖子,走到角落边,随手抄起扫帚,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走?”
绿竹见她这副架势,当下就有些发虚,犹自强撑着,嘴硬道:“不走。”
话音刚落,小环便毫不犹豫地举例扫帚朝她身上招呼起来。绿竹手抱头,身子一扭本能要躲开,但小环手里的扫帚瞬间就抽了过来,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她往哪边躲,扫帚就从哪边招呼过来,绿竹根本躲不掉,打得她抱头鼠窜,在满院子里乱跑。
苏曼华和几位少爷来到锦兰院,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小环眼尖先看到她,也看到苏晋之等人,仍旧当作没看见,手里的动作不停,手劲也比之前大了起来。
绿竹一见到苏曼华,连忙往她那边跑,跪在她面前,哭喊道:“小姐……”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头上还残留着一些枯枝败叶。这副狼狈的样子,配合着一脸梨花带雨,当真是好不凄惨。
苏曼华果然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随后便对小环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小环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一想起苏曼初还在屋里,就又有了几分底气,当先给他们行礼过后,才解释道:“是绿竹不敬在先,奴婢只是教她规矩而已。”
“你一个小小丫鬟,竟然也敢教训我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苏曼华猛喝到:“来人!”
一边知趣的下人早就等着她的吩咐,待她话音一落,上前就要来抓小环。
苏晋之等人在一旁看着,不发声也不阻拦。早前就听说苏曼初抢了苏曼华的院子,一开始还觉得不可思议,等到亲耳听到苏曼华的哭诉,苏晋之对苏曼初的厌恶更增添了几分。眼见苏曼初的丫鬟都如此张狂,苏晋之自是不会拦着苏曼华。
下人不怀好意就要碰到小环时,屋里突然传来清冷而威慑的嗓音:“我的人谁敢动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