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热心少女藤村大河后,卫宫父子接着去往柳洞寺所在的圆藏山了,卫宫切嗣忽然停了下来对儿子卫宫士郎说:“士郎,你累吗?还要再辛苦一段时间,能够坚持下去吗。”
小卫宫士郎摇了摇头其实只是从出院走到这里的路对于他而言还不是无法坚持的,再走到圆藏山上时说不定才会累,他也开口说了:“父亲,您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吧?是有什么事吗?”
在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士郎在不知不觉中真正的开始接受了卫宫切嗣的存在。
“真是聪明的孩子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卫宫切嗣笑叹道,接着才说出了自己真想说的话。他说:“是这样的,士郎,我依次为要不要换一个地方住呢?那里差不多还是火灾烧过的地方啊。”
其实从柳洞寺流出的黑泥是从另一个方向烧起的,他的阵地大多是被泥石砸坏的,火灾仅仅只是烧了房屋的外围而已。但切嗣担心这样还是会给士郎不小的阴影,不利于士郎的成长,刚才士郎就被吓的流泪了。
卫宫士郎仍是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的,爸爸,只要有您在的话,无论是在哪里我都可以适应的,而且,难道不住在哪里我就能忘记那份记忆了吗?”在又一次面对那炼狱的爪痕后,楚世行顶天立地有畏无惧的勇气感染了他。
“但是这一切对于你而言不是太过于沉重,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卫宫切嗣关怀的说道,
“我相信,父亲,只要是您还在我的身边,那么无论是怎么样的环境中,我都不会害怕的。而且,那不单单只是房子那里是家哦。”卫宫士郎坚定的看着卫宫切嗣说道。
“嗯,那不仅仅只是房子,是家。”卫宫切嗣笑着点了点头,他被一个孩子说服了。
“所以,父亲要和士郎永远在一起。可以吗?”刚刚体验了父亲这一词的小士郎起了要一直跟在切嗣身边的打算。
“会的,士郎。”卫宫切嗣没有否定,因为孩子信心不足需要他的肯定。能够永远在一起陪着这个孩子么?切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做到,因为他身边的人,初恋、父亲、师父、妻子、伙伴一个个都永远的离开自己了,曾经他一度认为他注定是孤独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卫宫士郎开心的说道。
就这样他们二人又一次开始了行程,一经打听原来在柳洞寺一家的柳洞家因为寺院的火灾已经在山下一处帮忙组织救援工作了。又转而去往了柳洞家暂时的住所后两人才有了暂时的落脚点。
“真是失礼了,卫宫先生,没有什么东西好招待两位了。”柳洞家主也是主持的男人是一个年纪偏大的中年男子,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只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在一旁侍立换是一名淡蓝色头发的小男孩,他神色凛冽又专注,但情绪中却有一股悲伤。
“是我们打扰了,柳洞住持,这次来是想请您帮我们父子想想办法修好房子,当然我也知道冒然请你们帮忙不太好,我也愿意在修筑之余也出资修好寺院的。”卫宫切嗣说话甚是直接,但却有着一股真诚,不会令人讨厌。
“这件事情好说。”柳洞住持需要人来资助重修寺院当然不会拒绝卫宫切嗣的要求。
另一头,卫宫士郎也对那个柳洞姓的小孩子有了兴趣,他在用不打扰父亲的声音对那淡蓝色头发的小孩说:“你好,我叫卫宫士郎,今年五岁,你呢?”
“``````````”柳洞姓小孩没有理会士郎,只是静静的发呆,又或者是转头专心的听大人间的淡话。
嗯,士郎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他不理自己,于是便盯住了小柳洞,柳洞小孩被看的不自在,转过头去,士郎还是盯住。
柳洞小孩右转头。
小士郎往右盯着。
柳洞小孩左转头。
小士郎往左盯着。
终于柳洞小孩忍不住了,开口说:“笨蛋,在长辈谈话时开口可是很失礼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卫宫士郎也只是一时执着忘记了必要的礼仪。
“真是的,罢了,我叫柳洞一成,和你一样也是五岁可以了吧。”
“嗯。”小士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卫宫切嗣和柳洞姓住持早就注意到了两人的私下讲话了,但却没有开口制止,小孩子之间的事不太恶劣的话任他们发展友谊吧。
接下来卫宫切嗣又和柳洞家主闲谈了一会后,便走人了他们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要先安顿下来,找了许多家旅馆都无法正常工作,也无法住人。只能去更远的地方去找房子租住。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家可以租房给他们,老人的儿子对他身体近来不佳十分关心,要接他过去,房子便空了出来。
在谈了二个月的租期后,卫宫父子便可以入住了,先是休息了三个多小时吃下了中午饭后,两人决定去先简单整理好房间解决入住问题。
“士郎,要开工了哦。”卫宫切嗣说。
“哦,哦完全没问题。”卫宫士郎鼓起了干劲说。
是夜,两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休息了,卫宫切嗣在半夜中醒了过来,他们父子现在是睡在一起的,为防止小士郎被他惊醒,卫宫切嗣小心翼翼的被子里钻了出来,穿上一件外衣走出房间。
来到门外坐在一处砖石上后,切嗣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是他从师父那里学的习惯,师父她也说过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他还是学会了,在那无际的对魔术师的战场上,孤独总要想办法打发的,心情不好时他也会抽一抽烟。
卫宫切嗣又想起了圣杯之夜,刚刚他就是在那个噩梦中醒来的,那天他不甘心失去爱丽丝又去各个地方寻找,错失了镇守圆藏山第一灵脉的时机,让死敌有机可寻在那里召唤了圣杯,他击败了敌人却仍然失去了理想,他牺牲了妻子的期待,违背了女儿要回去的承诺。
最终还是没有拯救到任何人,这是何等的疼苦,何等的可笑,这是命运对他的嘲弄。
不,他还是有机会赎罪的,那个孩子,他拯救出来的唯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