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就可以这样赖着不走,反正伯雷他也不赶我,虽然他不搭理我,可我对他一天一天渐渐的有了好感。
好景不长。有一天,索多夫不知道怎么就找上门了,他应该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的。我很害怕,不想见索多夫的脸,我求伯雷不要告诉索多夫我在这里,伯雷却说:‘你昏迷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找到一颗雷达跟踪器,我知道这可能是你的亲人给你安置的,所以我没有告诉你,现在你的亲人来找你了,快去团聚吧。’
伯雷对我说话的语气很平淡,我心里很难过。我和他相处的一段时间里,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在乎我么?我哭了,哭着下跪求他,我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做牛做马,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我没有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涟漪,他就那么铁石心肠。我心里充满着幽怨,又夹生出一股恨意,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有安全感又很放心的男人,然而这个男人面对我的面貌却熟视无睹,他还是是人么?所以我想要去征服他,让他爱上我,然后……”玫瑰夫人话语到了此处就戛然而止。
蓝爵听出其意,内心升腾起一片豁然开朗,他知道玫瑰夫人那句想说什么,但他现在不想听到答案,反而想听听过程,蓝爵心里最好奇的是,玫瑰夫人是怎么打开了庞克伯雷的心扉的。蓝爵从怀中掏出一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精致瓶子看了看,又塞进怀中。
虽然只有短短数秒钟,但玫瑰夫人见到那只蓝色小瓶的那一瞬间,瞳孔不住的缩了缩。心想: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转念玫瑰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知道那是要摊牌了。
那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
“小姑娘,你叫那辛对吧?”庞克伯雷望着瘫倒在脚下早已哭成了泪人的那辛问道。
“不…不……我不认识什么那辛,也不知道她是谁!”在庞克伯雷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连一句谎话也编不出来。那辛那张美丽的脸庞下一双美眸之中极力的挤出令人同情的泪水,她希望庞克伯雷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希望把自己留下来,可是令她绝望的是庞克伯雷仍旧无动于衷。
“门外的人是叫索多夫,他刚才摁门铃的时候,刺破了手指,我正好提取了他的DNA样本,现在该对照你的了,小姑娘,快把你的小手伸出来吧。”庞克伯雷面带着和熙的微笑,伸出右手去拉那辛的小手。
那辛见状慌忙的将两只紧抓着伯雷脚不放的小手松回,两只小手搭在后背,可怜兮兮的巴望着伯雷看。
伯雷望着那张凄楚的小脸,那辛正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让他心里直发毛。
“****!”庞克伯雷忍不住破骂了一句,此时如果有第三者看到这一幕,不禁要吃惊了,这位举世闻名的大人物一向给世人的印象是文明得体,气度非凡。而庞克伯雷此状却如同一个市井小民。他弯下腰,露出一脸猥琐之状盯着那辛颇有些规模的敏感处道:
“小妞,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是个大流氓,玩儿过好多你这么水灵灵的小女娃,你刚才说要一辈子留下来,不走了是不是真的?”
那辛望着伯雷下一秒突变的一脸猥琐状,嘴角居然还留下一口哈喇子,视线正色眯眯的盯着自己下方暴露的隆起处,那辛逃出来的时候,衣服的上半身已经磨损大半,庞克伯雷没有给那辛换过衣物,只是此刻发觉衣物不堪,露出一大片雪白,还是少女的那辛难免慌惊,双手连忙护住胸前遮住雪白处,怯生生道:“你骗人,明明生得那么年轻。”
庞克伯雷一脸不屑道:“小妞,老夫可是活了二百六十岁老不死的,你这小不点儿知道个鬼”。
那辛一听庞克伯雷说自己的年纪,没想到这么大年纪,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那辛和庞克伯雷相处了一段时日,也或多或少了解庞克伯雷的为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骗她的,那辛颤巍巍的道:“那…我…我也不走,就算…就算嫁给你,就算死我也要留在这儿!”话一落那辛不知怎么的,俏脸滚烫,此时她低着头,甚至都不敢去看伯雷。
伯雷心想:咦,这丫头片,还跟老夫杠上了,看来不给你来点绝的,还不知道老夫姓什么。伯雷虽已活了二百岁有余,可心里偶尔还表露出孩子般的天真执拗和不服输的个性,当然这还得看对谁。
伯雷道:“你嫁我,以后随你在家里胡闹,不过你可不能对外面说我娶你,老头子我怕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懂么?”
看着庞克伯雷突然改变心意,还很认真的讲着,那辛竟然欣欣然的点头了,全然没顾忌庞克伯雷之前的好色目光。
庞克伯雷看着娇滴滴的那辛,快速的脱去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道:“那还等什么?咱先把事儿办了吧”说着双手伸张,正准备把那辛抱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云霄。
伯雷望着那辛奔去门外的俏影,脸颊左侧赫然映着一只红红的大手印。不过他并未不悦,反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心道:小丫头片子,下手不轻啊。
那辛含着泪奔跑着,心念着: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她奔出门外,终于还是撞见了她最不想见的人,索多夫。
索多夫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到处奔走找那辛,他在此之前在那辛身上安装的定位雷达突然故障了,只是在最近几天里又莫名的恢复了信号,而那辛却浑然未觉察出她一直都被索多夫暗中跟踪的事。
看着许久不见的女儿,兴奋的叫道:“那辛!”
那辛就像没看见索多夫人影儿一样,她的美眸正在索多夫身处的位置四处乱扫,寻找空隙,准备抓住一切机会逃走。索多夫走了过来道:
“我的乖女儿,真懂你爹的心思,你怎么跑到伯雷大人的府邸啦!连我都不知道这鬼地方。”索多夫一脸惊喜的看着女儿。又道:
“走,快跟我一起进去拜会伯雷大人。”索多夫说着拉着那辛径直向伯雷府邸走去。
索多夫没等那辛行动,飞快的一把手抓住她,他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思。那辛被父亲强行拽着,一时之间挣脱不开,不情愿的跟随父亲又进了庞克伯雷府邸。她恨透了索多夫,也恨透了庞克伯雷,她觉得两个都不是东西。
她望着渐渐又接近那个男人的身影,目光斜视不愿和庞克伯雷的目光交织,心中充满着尴尬。
庞克伯雷见刚刚气着出走的那辛,又回来了,他此时心里也很尴尬,心道:怎么送走了一个,又来俩?看着索多夫父女二人走来,心中又多出一阵乏味。
索多夫见到庞克伯雷身影,飞一般的奔到庞克伯雷身前,双膝已落地,激动道:“伯雷大人!是伯雷大人么?见到您的庐山真面目,索多夫三生有幸呐!”说着,头落地朝着庞克伯雷使劲的拜,顺带着把自己女儿拽过来一齐跪下。
那辛没有像索多夫那样,对庞克伯雷敬若神明般的敬仰,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居然如此低三下四的朝着别人跪拜,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心里不禁对庞克伯雷欣赏了几分。
庞克伯雷眼见父女二人同时跪地,眉头微皱,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打发他们走。庞克伯雷也没去搀扶索多夫,就这么看着。多年来,向庞克伯雷下跪的也不缺索多夫这么一个,早就习以为常。庞克伯雷虽然头衔上是个商人,有钱但无权无势,不过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只要可以巴结这个人,你想做什么,他都能帮你实现。
庞克伯雷就好似远古神话里的阿拉丁灯神,摩擦神灯,即刻显灵,只是索多夫摩擦的不是神灯,而是自己的额头,他的头重重的在地上碰撞,十下过后,额头上浮现出深深的紫黑色。
索多夫作为一名商人,知道交易的原则性,自己和庞克伯雷的地位那是沟渠与大海,不是一个档次,想来当今世界,能够和庞克伯雷交易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数。索多夫心里十分明白,他只有去赌,他知道庞克伯雷也遵循着商人的原则,商道酬信。而无“诚”则不“信”。因此他要做到一个“诚”字。
索多夫足足磕了二十个响头,额头上已破皮,血流如柱。响头后一阵脑震荡的索多夫处在一种昏迷的状态。
“你们回去吧。”庞克伯雷话语先开,语气中透着无比冷淡,显然索多夫一见面就来这套,使他心里极其不悦,一上门就想敲诈老子,这东西脸皮够厚的,庞克伯雷心道。
“伯雷大人,您这是?”索多夫刚刚恢复清醒,听得庞克伯雷的逐客令,一阵错愕,就连身旁的那辛也很惊讶。
刚才还表现的对自己垂涎三尺的庞克伯雷,一下子变得如此冷酷无情。那辛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庞克伯雷是故意对自己用的激将法,想方设法赶自己走,那辛想到这里心里又怒又喜,复杂之意无言而喻。
“我就那么不让你待见?”那辛望着伯雷冷冷的表情开口问道。
“那辛小姐,你刚才对老夫出尔反尔,看在你父亲刚才那二十个响头的份儿上,我放你们走,不和你计较了,快走罢。”
索多夫有点懵了,他不清楚那辛和庞克伯雷之间发生了什么,眼下庞克伯雷下了逐客令,当下着急道:
“大人,刚才小女如有什么不礼貌之处,那都是我这做父亲的教导无方,还望大人不要迁怒小女,我一人出去便是!”索多夫虽然不知道那辛与伯雷之间发生的事,但凭着他多年江湖上的直觉,也能略略猜出些端倪。他用眼神向着一旁的那辛示意,然后起身一跌一撞的向外走去,索多夫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
“老狐狸。”
庞克伯雷猝了一口,心里一阵不悦的望着索多夫离去的背影,再一次向着一旁的那辛冷冷地下了一道逐客令:“你也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