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浅笑道:“要是救不活,你也答应?”
小叶眉头紧皱,只是十分担心南天玉的安慰。
南瓜见小叶再没搭理他,双手一摊倒也没计较下去,心想:先救救看吧,反正不可能救活的,到时候让这她自己选择好了,反正我南瓜孤家寡人惯了,从来不逼人。
南瓜拍了拍小叶的肩,用头做指路牌点了点。
小叶擦了擦眼泪,退到南瓜身后。
南瓜说道:“你不知道这家伙以前做的事,要是其它人看到你这样,还不得惊掉大牙。”
小叶擦了擦眼泪,听着南瓜说道。
南瓜双手握住南天玉的黑手,身体悄然开始运转内力,把体内的元气缓缓的运转入南天玉的体内,边说道:
“你肯定不知道,他以前是专门欺负你这样少女的****呢。”
“你胡说。”
“嗯...你没被他欺负过?”南瓜用怪异的眼神看小叶问道。
小叶年纪尚幼,只对欺负理解了一层意思,当然南天玉对他极为的不错。
小叶不假思索的说道:“没有。”
“哦,小叶你可能没理解本少的一丝,我是说你们没有在同一张床上待过......”南瓜露出狡黠的样子问道。虽然南瓜年龄和小叶、南天玉等人相仿,可实际上却显得颇为早熟,对于男女之事,看似外表下憨厚、老实的模样,可内心对成人的事情早已略知一二。
小叶想了想,点头说道:“有过。”她想起曾经也不能归,而和南天玉睡在同一张床上。
南瓜听到小叶的回答有些惊讶道:“想不到他也对你.......”
小叶道:“是我自愿的,少爷对我好。”
“哎呀,这家伙还真让人羡慕呢,大家都流着南族的血,这男人和男人咋就这么大区别呢?”南瓜一阵感叹,看着小叶脸上洋溢着幸福,他心底还真佩服这小黑人。
以前,他听到各种有关南天玉的传闻,但对这个同族异系的哥哥,却从未见过,只知道这个南天玉经常出门在外,不到一两年的时间,居然惊动了整个南风城的注意。
这三年多以来,被他祸祸的女子,据说多达百余名,但那些多半属于杜撰谣传,南瓜他可不信。
南天玉虽然名声不好,被多指为“****”、“混世小魔王”等等称呼,但是,对于“****”二字,南家举族上下,恐怕唯有南瓜这样的小朋友怀有一丝莫名的赞许。
南瓜平时憨厚不愿说话,这说明内心比他人富足。他早熟,且从“****”中读出了个人魅力。
据传,南天玉祸害南风城大小家族的千金或丫鬟等等,还鲜有失利的时候。这说明什么?
“这小子有魅力啊!”南瓜看着那浑身漆黑如炭的人肉体,心下不由得艳羡,自语道:“以前听说你长得还挺帅,那些九门八族的女孩子被你成功祸害了,我倒还能理解,如今,你这幅德行,连个畜生看了都会嫌弃,这你都能泡到妹子,小弟拜服!”
不喜说话的南瓜,甚至连个随身丫鬟都没有,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作为直系家族子弟的他,竟然连个贴身下人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呢?”南瓜听小叶问,丝毫没有忌讳的又说道:
“你的天玉少爷怕是救不活了,小叶,你可不要怪我不努力,老实说,我都有点比你还想救活他,我还想向他请教点儿事儿呢。”南瓜如是说。
“你说的天玉少爷,是南天玉吗?”小叶问道。
“废话?!”南瓜不耐烦道。突然他感觉这声音似乎并不像小叶,猛的一转头......
“唔......”一声闷哼,南瓜感到胸前、后背、大腿等部位一阵酸麻。
“你是?!”南瓜身旁不知从何时,多出两道娇小的身躯。
远处的小叶早已被麻痹的不能动弹,她看见那两道身影极为的熟悉。来人便是紫鸢和紫鹞。
“姐姐,怎么不封住他喉咙?”紫衣少女问道。
“小笨蛋,喉咙的天门穴是人体气脉要穴,吐纳提元必经之要塞,把这里封了,还不得闹出人命!”紫鹞道。
紫鸢道:“那我看见爹爹,怎么可以隔空点穴,让人不能说话,有不得动弹呢?”
紫鹞道:“爹爹修为已达到太阴期,气也已能够提炼至肉眼可见的地步,自然隔空点穴不在话下,何况气道有五种修炼技巧,叫做‘气道五运’,是其中一种‘注’的技巧。”
紫鸢不论修炼学识比较紫鹞自然是差上许多,半知不解的问道:“姐姐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用‘注’的技巧。”
紫鹞道:“你以为‘气道五运’是个街边买菜的,谁都会,谁都能会,谁能都能掌握吗。”
“不说了,留着点力气,赶紧把这小子抬走,咱们可是偷着来南家的,可别让人察觉了。”紫鹞身材虽颇为娇小,可是一只手一提,南天玉好似一张皮,被她挂在香肩上。紫鸢则是拉着南天玉的双腿,两人抬着一具肉身,走路却不见缓慢。一眨眼间就出了演武堂。
路上好像一阵风似的掠过两道人影,下人们闻风而至,都不觉得奇怪。南家仆人的修为都是极差,还以为是两个千金小姐在打闹嬉戏。
“姐姐,你跑这么快,我快跟不上你的节奏了。”紫鸢脚下的步子渐渐的凌乱,她发现姐姐紫鹞的步子仍然有条不紊,但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这是凌踪步。”紫鹞说道。
紫鸢小嘴一憋,不悦道:“今天出来,才发现姐姐知道那么多,爹爹真偏心,什么都没教我。”
紫鹞一听,无奈道:“我的紫鸢,平时爹爹老拉你去学这学那,你去哪儿了?还嫉妒姐姐,姐姐可是拼命的求爹爹,他才肯传授我一二的。”
紫鸢小脸一红,看着紫鹞脚下越发轻松而又潇洒的步伐,心里极是艳羡,又说道:“爹爹总说我笨,我贪玩。”
紫鹞回眸一笑道:“谁说不是呢。”
紫鸢小脸顿时红的抬不起头,看着脚下突然多出两道影子。惊道:“姐姐,有人追来了!”
紫鹞并未惊慌,而是在数息以前便以察觉出两道极为强大的气息奔将而至。
“孩子,放下他,我放你们走!”一道威严而老迈的声音从紫鹞二人身后几十步开外传来。
追赶来人,一人一袭白色素衣,一人身穿黑色纱衣,二人皆两鬓白发。
紫鹞大惊失色,来人她一眼就认出是南族族长南怀江,还有一人他并不熟悉,那人便是和南怀江一道喝茶的演武堂讲习师慈航。她没有想到,之前拜访南怀江,只是说来此地游玩,并希望与家族小辈有机会切磋切磋,并没有透露半点此次前来的真意,如何南怀江等人如此迅速的追将而至。
紫鹞百思不解,她打着算盘来南家别有目的,南怀江和慈航同时也在酝酿事端。
巧合的是,碰巧两者皆有关联。
南怀江白发一飘,身影如一缕微风拂过,这一飘,紫鹞这感觉眼前一瞬间恍惚,南怀江就已阻拦在她二人身前。
“好快的速度!”紫鹞惊道。
“姑娘此来只说游玩,何故掳走我家的玉儿?”南怀江巍峨而立,轻抚胡须,一手负背淡然的说道。
紫鹞剑拔弩张,紫鸢看着满脸阴霾的慈航,则是紧张道:“姐姐怎么办,咱们被包围了。”
紫鹞道:“别害怕,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只是这次白来,下次可就没机会再踏入南家一步。”她看了看肩上一动不动的南天玉。
紫鸢说道:“要不,咱们就把他放了吧,反正他也已经死了。”面对两位家族老人,紫鸢自知运出南天玉的尸身,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鸢忽然感到手心一沉,是一枚灰色状的药丸。
“姐姐,这是......”紫鸢惊诧的说道。
紫鹞细声道:“等下听我号令,你就把手上的东西砸向你对面的老翁。”
“这能行吗?”紫鸢有些忐忑道,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你不是贪玩么,就当是做游戏,以前你调皮捣蛋的时候,可没给谁抓到过。”紫鹞忽然笑道。
紫鸢一听,心里竟舒缓许多,说道:“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紫鹞道:“等会儿,你按我说的这样做.......”
“两位姑娘再说些什么?还不快快交出玉儿,莫不是想让老夫五花大绑,亲自将你们送去紫家?”南怀江不悦道。
紫鹞部署一切后,转头对着南怀江说道:“晚辈紫鹞自知今日有些冒犯,可是我肩上之人,与我妹妹之死,有莫大关联,还望前辈见谅,放我们将南天玉带出去。我紫家日后必不会登门滋事。”
慈航看这个年纪不大的丫头,面对长辈说话竟然凛然不惧,还反而要挟,一脸赞许的摸着胡须,但他却全然没将紫鸢放在心上。
南怀江脸色微变,说道:“玉儿的事情,我南家自有公断,姑娘可曾见过自家的事情还由得外人插手?”
紫鹞美眸一沉,笑道:“南天玉的美名盛传了南风城整整三年,我怎么看他现在还是好好的?”
紫鹞言下之意是讽刺南怀江对南天玉之事置之不理,实有打脸之意。
南怀江摸着胡须的手戛然而止,说道:“姑娘有所不知,玉儿体质特殊,所做非常之事皆因而起,如今,你看他通体乌黑,已遭报应。我南家如有其它地方得罪你紫家,怀江改日自当上门赔罪,可玉儿是死是活,都不是姑娘能够插手的!”
紫鹞一愣,她想激怒南怀江,趁机偷袭,却没想到,南怀江老持稳重,丝毫不漏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