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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简单婚礼

旋律空灵、忧愁,将我的身与心都脱离了尘世。如此的天籁之音,能够拨动人的思想、情绪甚至灵魂,我自问从小也沐浴在音乐的熏陶下,都未听过这般令我心灵震颤的曲子。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听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曲罢。

我整个人已酥软的瘫痪在地上,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多么不可思议的感觉。由听觉而带动全身一触即发,仿佛自己历经坎坷活了上百岁。一曲过后,我心神俱疲,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只在不远处看到一个身着白衣,飘逸灵动的男子,洒脱的走来,冷峻的面庞里带着一丝暖意的笑容。

说实话,这时候我已经被他深深的折服!倘若以前,我对庞克伯雷有的只是一丝丝崇拜和爱慕,而如今他就像神话仙境般的人物,我不敢相信,他竟能够一次次让我感到震撼,一次次的颠覆我的想象,一次次的令我感到畏惧的压力感。

我终于明白了,幼年时在教科书里伯雷被众人神话般的描述,起先我还很不屑一顾,我觉得伯雷就是一个比其他人聪明一点的生物。伟大的人物,也就是字面上的解释,能够令我由身到心彻底震撼的,当世只有伯雷一人!

“夫人能否弹奏一曲?”蓝爵惊问道。听得那辛极富感情的描述,蓝爵也不禁肃然起敬,多年不联系,老师又在音律上做出了非人的成就?

蓝爵只是略微惊讶,她没有那辛对伯雷的那种崇敬,他不奇怪伯雷为什么能够屡屡做出超出常人之举。因为他从小就熏陶在伯雷的奇迹氛围下,是见证过伯雷秘密最多的人。

这也使得蓝爵从小就培育出一种心高气傲,傲然独尊的冷漠气质,那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姿态在蓝爵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庞克伯雷的熏陶下,蓝爵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平庸的愚者,为此还受到庞克伯雷的批评教育。

他记得伯雷在蓝爵小时候说过一句话:孩子,老师不是你的全世界,能够见识宇宙的人,必定是能够包容一切的大智者,你不是,老师自然也还差的远呐……

一曲旋律飘进蓝爵的耳中。

“呼!”蓝爵不禁一身汗毛竖起,作为元首经常出席各国音乐会的他自然耳尊听优,对于音律甚至比那辛还要挑剔。但听得那辛弹奏一曲后,还是不由的震颤了。

那辛见蓝爵双眼闭目,此刻已就深深的陶醉在自己的琴音里,微微一笑道:“我谈的没有伯雷那样娴熟,这首曲子的曲谱要比一般的乐谱更加复杂,很难学。”

蓝爵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在那辛琴声的带动下,蓝爵心思飘絮,不知飘到了何方,被那辛声音打断,这才大惊,蓝爵自问成熟稳重,今日却被琴声搅乱情绪,心想:老师的每一手都非同凡响,这乐律绝非出自地球,世上怎会有人能够写出这样的曲子?!

蓝爵问道:“这曲子有名字吗?”

“天国之门。”我回答道。

“天国之门?莫非真来自天外不成?”蓝爵思索着琴曲的名字,拿起那辛钢琴架上的曲谱端详,蓝爵对音律略懂一二,也会弹奏一些曲子,但是拿到曲谱一看。上面的音阶迷的令他头皮发麻。

一夜曲谱中,多达几百种颤音。蓝爵道:

“这曲子绝非出自人类之手,我自问对老师了解,他绝非对音律有特殊喜好,也不会是出自他之手。”

那辛听得蓝爵的分析,不禁大感钦佩,说道:“不错,这本是伯雷手抄给我的曲谱,起初我刚拿到手,就被吓到了,如果不是之前听伯雷弹奏过,恐怕我会直接认为,这曲子绝不是人的十指能够完成弹奏的,但是伯雷他确实做到了。

我问他曲子的来历,他依稀的告诉我,他曾经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听过类似的旋律,后来他将旋律记下来,改变成了钢琴曲谱。还有他的吹奏乐也是。”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难道不是在地球上么?”蓝爵疑问道。

“或许他是做梦的时候,不知道梦游到哪一处人间仙境里听闻,然后有感而发所作呢。”那辛认为,蓝爵口中所谓的遥远之处,就是庞克伯雷的睡梦中,那辛对于伯雷有种盲目的崇拜,以至于伯雷所在的每一件事,那辛都将其归功于伯雷本人的功劳。可蓝爵并不这么认为。

那辛继续回忆道:

“那一天就算是我们的结婚典礼,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家人,在伯雷的家族中,只有伯雷活了几百岁,其余人都早已不在了,而我还有个父亲索多夫,只不过我哪还有脸去请他过来。

伯雷除了演奏出《天国之门》和《湖心小筑》之外,还有教会我一首简单的婚礼进行曲,他说,既然结婚,应该主随男方,听他的话,我自然便随他的意,那说自己是公众人物,不便豪门宴请,倒不是因为简洁铺张浪费,而是因为伯雷的性子就是这样。我想,如果伯雷是个普通的话,那他的孤单、不喜女色倒是件好事了,省的女孩子遭罪,只可惜他偏就那么的出类拔萃。

我觉得一个女孩子,就算不去了解一个男人的真实面,只去追逐男人光鲜的外表,这就足够了,只要自己感觉到幸福,哪怕是一分一秒也足矣。

整个婚礼上,除了伯雷做的丰盛大餐外,司仪和伴郎由伯雷兼任,而我除了兼任新娘外就是伴娘。婚礼尾声的时候,伯雷给我一只花球,奇怪的问他:

‘婚礼现场连嘉宾都没有,抛给谁啊?’

伯雷道:‘谁说没有,嘉宾不一定非得是人。’伯雷用手指了指我身后,我转身看去,发现有好多的动物从这里跑过来,有鹿、有斑马、猩猩、兔子等等。我感觉伯雷把我们的婚礼办的像动物园。

伯雷又道:‘把你手里的花球抛出去,没准儿它们也结婚呢?’

我不屑道:“它们懂什么?”

伯雷笑嘻嘻道:‘说不准,你看,花球朝着你左边的两只鹿抛过去看看?’伯雷用手指了指,我怕往那边看,有两只小鹿在一块独立的区域内,和其它的动物是分开。

按照伯雷的说法,我把绣球丢给两只小鹿所在的地方,向伯雷示威道: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个结婚法?’

伯雷脸庞笑意更浓了,说道:‘快看,它们举办婚礼了!’

我一惊,转头看去,不觉脸庞一阵通红,对伯雷叫道:

‘你骗我!’说完我就直接逃走了。只留下伯雷一人在那里饶有趣味的盯着一只公鹿正在趴在一只母鹿的背上,两只鹿正欢快的耕耘着……

我觉得一向不解风情的伯雷,也有幽默的一面,对伯雷隐隐怀抱着一丝希望,或许今晚,我要真正从少女蜕变成女人了。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的跑去伯雷的卧室,收拾好床铺,梳洗打扮一番,怀揣着忐忑与窃喜,躺在床上等着伯雷到来。

夜色渐渐暗下来,我已经熟睡过去,伯雷一整夜都没进过卧室,第二天醒来我就去找他,发现他把实验室的门全部锁上了,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那里。我整整一个月都没再见到他。

一个月后,他就出来过一次,只是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无比的冷漠,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我的心跌落的极点。

回到房间里,我躲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尽是痛苦和委屈。那时候,我想到了哈维尔给我的那瓶药水,我将它拿出来注视了一整晚,心里有了计划。”

蓝爵唏嘘道:“老师如果从了你,或许就不会死了吧。”

“在伯雷死后的那些日子里,我也是这么想的,罪不在我,是哈维尔的错,也是伯雷的错。”那辛说道。蓝爵本想用讥讽言语反驳那辛,只不过瞥见美艳却又憔悴黯然的脸庞,蓝爵只能将一口怨气深深的吞进肚里。

从那辛的话语中,蓝爵未感觉到一丝的推卸责任,而是满怀着深深的忏悔之意。

“我当时心里还有个想法,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心里对于爱的渴望比你们男人更剧烈些,伯雷对我的冷漠,是他的性格,长期生活习惯所致,他喜欢孤独一人生活着。虽然刚开始我也很向往伯雷那种形单影只,独居独往的生活,可是久了发现,我错了,我太天真了。

原本我不希望依靠外物来打动伯雷,得到他的心。可是他的冷漠,让我觉得毫无存在感,而且我又萌发了一个想法,我想要一个孩子,我和伯雷的孩子。即使以后伯雷不理会我,我怀了身孕,或许伯雷可以回心转意呢,就算不能回心转意,只要把我的骨肉带大,伯雷不理我,但孩子毕竟是有他的基因的,多少会像他一点也向我一点。

或许孩子降生的那一刻,伯雷变了呢。又或许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能够说服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呢。许多种假设汇聚在一起,我满脑子只想的是,哈维尔的******可以给我带来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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