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刘子聪和程英,以外发现了黄药师放在书柜中的《九阴真经》,二人皆动了偷偷拿走的念头,天下至高的武林绝学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面前,刘子聪和程英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到底是拿?还是不拿?)
程英看眼眼前的《九阴真经》,心思反复了好几遍,只见她颤颤巍巍的向《九阴真经》伸出了手,眼看就要拿到手了,这时候,突然出现了另一只手,一把拉住了程英。程英回头一看,发现是刘子聪。刘子聪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程英一脸不解与不甘,她轻轻的问刘子聪:“为什么?”
其实刘子聪也纠结不已,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为什么不拿?可是他想到,如果就这么容易的获得了《九阴真经》,那么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为了这本书拼死拼活,都拿不到。自己难道真的是主角光环,运气好到逆天了吗?从穿越后的种种表现来看,刘子聪知道自己绝对是运气坑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这时候,刘子聪反倒是冷静了。事出无常必有妖!刘子聪似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于是,他摇摇头,对程英说:“英儿,这不是我们该拿的,我们拿到《黄庭经》,就该回去找师父了。”
“可是!可是这是《九阴真经》啊,我们……”程英还不死心,深深的仇恨刺激着她,让她不想放弃这门绝学。
“没什么可是!英儿,你不觉得,我们就这么拿到它,太容易了吗?江湖上它的出现,引起了多少血雨腥风,而我们何德何能,就这么容易的得到了它?”刘子聪有些着急的对程英说。
“可是!可是我们若是拿到《九阴真经》,我们就可以很快成为武林高手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去找李莫愁报仇了!我要杀了李莫愁!”程英深深的仇恨,化作一句刺耳的吼声。
“唉,英儿,其实,就算是你拿到了《九阴真经》,你也成不了武林高手的。”刘子聪叹息着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九阴真经》不是天下至高的武学吗?凭什么不能够成为武林高手!”程英眼中含着不甘心的泪水。
“英儿,正是因为《九阴真经》是天下至高的武学,它对于我们来说,太难了,我们连理解其中的文字都是问题。《九阴真经》问世这么久,就连王重阳前辈也无法全部参透里面的奥妙,更何况我们,况且咱们的师父一定也是正在参悟这门绝学的,你可有发现师父学会了哪怕一丝《九阴真经》中的绝学吗?”刘子聪反问道。
程英被刘子聪问得一愣,竟无言以对。刘子聪继续说:“唉,当年我们桃花岛的惨剧,也是因为这一本《九阴真经》引起的,那时候的梅超风师姐,陈玄风师兄,估计也是面对你我今天这种情况吧,他们二人把《九阴真经》下卷盗走,逃出桃花岛,在江湖上东躲西藏,最后练成了吗?唉,他们二位的悲惨经历,想必你也知道了。就连师娘她……唉。更何况,师父如此看重这本《九阴真经》,怎么会轻易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怎么就会轻易的让人盗走呢?我想,那时师父估计是在考验梅超风和陈玄风二位师兄师姐吧。”
“你是说,师父也是在考验我们吗?”程英冷静了一些,反问道。
“嗯,我是这么觉得的,其实,英儿,我觉得师父都要细细参详的武林绝学,我们拿到也没法练成,你难道觉得你比师父还要聪明吗?更何况,师父待我们二人如同己出,我想,当师父参悟透了,也会教给我们的,我们没必要急于一时,师父不给,我们不能抢。”刘子聪安慰着程英。
“可是,如果没有《九阴真经》,我又如何能找李莫愁报仇呢?呜呜呜,我何时才能为我陆家死去的众人报仇雪恨啊!呜呜呜!”程英伤心极了,内心纠结痛苦,难受得哭了起来。
刘子聪看着程英痛苦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于是他接着安慰:“英儿莫哭,其实,要找李莫愁报仇也不是非要学《九阴真经》的,其实,我桃花岛的武功就足以克制李莫愁,你看,师父的弹指神通,对上李莫愁的五毒神掌,师父哪怕与她对掌,只需要剪去手指甲,就可以避免中毒,而且,弹指神通乃是暗器之法的顶尖绝学,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根本无法施展出来,更何况,我桃花岛的玉箫剑法专破拂尘一类的软兵器,你说,若是你学全了师父的功夫,害怕对付不了一个李莫愁吗?”
程英听了刘子聪的安慰,止住了泪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刘子聪继续趁热打铁:“再说了,报仇就一定需要武功超过对方才可以吗?当年西毒欧阳锋,那么厉害,郭靖姐夫,和黄蓉师姐同样打不过他,可是,黄蓉师姐聪明伶俐,把西毒欧阳锋耍得团团转,最后落个疯疯癫癫的下场,所以说,报仇不一定要武功高,只要脑子比对方聪明就可以了呀,咱们家英儿这么聪明,对付李莫愁岂不是小菜一碟。”刘子聪说完还冲程英做了个鬼脸。
程英破涕为笑,撅着嘴巴对刘子聪说:“去去去,谁是你们家的,别乱叫……”脸蛋红扑扑的,让人想要忍不住咬上一口。
既然忍不住,那就去咬吧,刘子聪就是这么想的,刘子聪趁着程英不注意,迅速的亲了程英的脸蛋,然后坏笑着跑了,气的程英在后面追个不停,就连轻功都忘了用了。可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房顶上飞走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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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聪和程英,打打闹闹的回到了练功场,看见师父仍然在那儿打坐,仿佛一尊雕像一般。二人走到师父身后,程英开口说:“师父,我们回来了,您要的书给您拿过来了。”
“嗯,怎么去了这么久?”黄药师头也没回,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程英小脸一红,不好回答,刘子聪脸皮厚,于是他解释道:“额,师父,我俩路上碰到好玩的东西了,就玩了一会儿。所以就回来晚了。”
“哼!玩了一会儿,玩物丧志!”黄药师的脸黑着,显示着他心情十分的不好。刘子聪被训得低头不敢看他,可就是这么一低头,刘子聪却发现,黄药师的鞋子上和衣襟上****了一片,这让刘子聪疑惑不已,心里暗自猜测:“咦?师父鞋子和衣襟怎么弄湿了,这练功场明明是干的呀?莫非……”想到这里,刘子聪突然明白了,当他们二人在师父房内纠结是不是要拿那本《九阴真经》的时候,黄药师肯定在屋外看着呢,如果他们拿了,那么他们二人很可能就会被黄药师抓住,那下场,可想而知,打断腿丢出桃花岛,估计都是轻的。想到这里,刘子聪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刘子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又在师父的考验下走过了一招,不过,老是被师父这么耍,太气人了,刘子聪决定要反击一下。
于是,刘子聪故作惊讶的说:“咦?师父,你的鞋和衣襟怎么弄湿了?”
程英听到刘子聪这么一问,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黄药师,果然也发现了黄药师鞋子和衣襟湿了一片。于是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师父。
黄药师被刘子聪突然这么一问,也是眉毛跳了跳,心想:“咦?这臭小子居然发现了这个小细节,反而将我一军,有意思……”于是,黄药师不动声色,也不准备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认为我是怎么弄湿的呢?”
刘子聪闻言,邪恶的笑了笑,看向黄药师的眼神,充满着挑衅。黄药师和刘子聪对视了一会儿,各自心知肚明的收回了眼光,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说话。程英看着二人在演哑剧,也是一头雾水,可是程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会想不到此种关节,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又想到刘子聪这个时候还敢反将师父一军,又感觉到十分好笑,只好忍着笑意,低着头。可是肩膀不由自主的耸动,出卖了她。也许是三个人之间太安静了,竟然藏不住程英那微小的笑声,被程英的笑声勾引,刘子聪也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来,就连黄药师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三人笑作一团,十分的开心,古语说: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个考验通过了,黄药师也更加充分的了解了这两位弟子,而通过考验的刘子聪和程英也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笑声过后,刘子聪突然正经了起来,他向黄药师磕头,说:“请师父传授弟子《九阴真经》中的易经锻骨篇。成全弟子学习武学的梦想。”黄药师被刘子聪这么一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直勾勾的盯着刘子聪,眼中放出的寒冷,杀意,痛恨,绝情,让人感到害怕。而反观刘子聪,却凌然无惧的看向黄药师,眼光清澈,呼吸平稳,仿佛刚才只是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程英在一旁,被刘子聪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得不轻,她一边看着师父,一边看着刘子聪,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怎么样才能保住刘子聪的命。
黄药师盯了刘子聪一会儿,开口说道:“子聪,你难道不知道《九阴真经》是我的禁忌吗?你胆子不小。”
刘子聪却坦然的说:“嗯,我知道,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我想试试,请师父教我。”
“呵呵?你可知道,就冲你刚才那一句话,我就可以杀你!更何况,我为什么要传授你《九阴真经》”黄药师恶狠狠的说道。
“因为我是你徒弟,而你是我师父啊,就这么简单,韩愈曾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徒儿向师父学习师父最为高深的一门本事,所以我问心无愧。只是,师父若不传,徒儿也只能认命了。”刘子聪说得大义凌然,言之凿凿。
“刚才在房内,你明明有机会,为何不拿?”黄药师只是冷冷的反问道。
刘子聪却十分坦然,平静的回答说:“师父不给,我不拿,况且,我拿了也学不会,还是得让师父教,所以我就不多此一举,直接向师父学就是了。”
这回答,黄药师竟一时间无言以对,沉默一阵后,黄药师叹了口气,“唉,若是当初你陈玄风师兄有你这般聪明就好了……”话语中带着无限的伤感,刘子聪自知师父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只是没想到,师父对盗走他《九阴真经》的陈玄风和梅超风二位师兄师姐,仍然是如此的怀念。从心底里,刘子聪得出了一个结论:师父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傲娇高手。
“聪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黄药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刘子聪想了想:“为啥收我为徒?长得帅?不可能吧,天分极高?见鬼去吧!像他以前的儿子?什么鬼!黄药师哪来的儿子!莫非是……”,扣扣脑袋,十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是因为徒儿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吧。”听得程英在一旁直咧嘴,满脸不服气。
黄药师听了之后也是不禁莞尔,开口说:“人是聪明,可是悟性嘛……也就中上之资吧。”听了黄药师这么一说,刘子聪忍不住在内心吐槽:“我勒个去,师父,你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中上之资,师父,您真是给面子啊!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黄药师接着又开口说:“我真正收你为徒的原因,是你那纯洁的赤子之心,你看破丘处机的虚伪,你坚守对客栈老板娘的承诺,你珍惜和英儿的患难友情,你坚守对于师门的忠诚。正是你这颗赤子之心打动了我,你将来或许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但是你一定会是一个好人,这世道,好人太难找了。也太珍贵了。”
“额,师父,你这算是发给我一张好人卡吗?”刘子聪听着很感动,但是听到后面说他是个好人,就会有点条件反射一般的吐槽,貌似他在现实社会,老是被人们夸赞为“你是一个好人”之类的话来着。
又是一阵沉默,黄药师仰头看着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聪儿,明日,我传你《易经锻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