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非辰抱起她御风而行,到了一间竹屋前,风吹起风铃,响起阵阵铃声,谨瑶听起似乎极为欢喜。
“你喜欢?”
“嗯!”
木非辰轻声笑了,渡步进了房间。
“还不进来?”
“哦!”
房内陈设清雅,有条不紊。房内放着一把琴,木非辰伸手随意拨动,转而坐在琴前。
谨瑶听见琴弦想起,转身扑倒琴弦上,琴音一乱。
木非辰好笑的点了下她的眉心,她呆呆的看着那抹笑,就在这时,白衣翩扬,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暗香浮动,扑面而来。她双手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他笑道:“别闹。”
她双眼迷茫:“师父。”
“嗯?”
“师父。”
“怎么了?”他回头看向她。
“我们去哪啊?”
“羲龙阁。”
空气流动,他的声音隐入风声,她听不分明,她为寻安全感,不停的往他怀里凑。
他将她搂的紧了些。
羲龙阁。
白衣浮动,缓缓落地。
从远处的长廊缓缓走来一个身影,清逸如风,笑容潋滟。
“许久不见,非辰。”目光在看到谨瑶的时候一凝,“先天极阴之体。”
“你可莫要打她的主意。”木非辰淡淡开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都拘过魂的阴时,我可不要。”那人戏谑一笑,“你给我我就要。”
“别闹。”木非辰笑道,“她是我徒弟。”
“许久不见,你竟都收徒了。”他笑了笑,“你这丫头,该喊我一声师叔的。”
谨瑶迷惘的看着他,他轻笑一声,看向木非辰:“看来你是为她才会回羲龙阁的。”
“这么久了,总归要回来看下。”
他摆摆手:“这话你跟师父去说吧。”转身就走了。
“木非沫!”
那人依旧头也不回。
“她是我死劫!”
那人俶的转身,死死盯着他,气笑了:“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气死才甘心?”
“不要告诉师父。”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木非沫抬头看向他。
“非沫……我除了师父,就只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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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非辰及木非沫进了光门,青丝瞬间成了白发,身上的衣袍也变成墨色。
“师父。”她的脑子解释不了这样的事情,肉肉的小手抓着那白色的长发。
木非辰失笑,从肩上把她抓了下来,抱在怀里。
他们缓缓走到大殿,里面皆是一样装束的人,看见木非辰,纷纷欣喜的喊道:“大师兄!”
“大师兄,你回来了?”
“大师兄,好久没见你了。”
“大师兄,你下山试练怎么样?”
“大师兄……”
“大师兄……”
“掌门来了。”
“弟子参见掌门,长老。”
“一个个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一个长老严声道。
“非辰回来他们高兴也无可厚非。”掌门淡淡开口,“虽说你已出师,道行,造诣已臻化境,可是要收徒,至少也该跟我说一声吧。”
“弟子无礼,请师父责罚!”木非辰立刻跪了下来。
“责罚?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你还知道缥缈仙宫乃你门派?”木震气的抬起手来颤抖的就要打下去,却在那一刻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掌门!”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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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非辰!”刑戒长老木檩气冲冲的走到木非辰面前,却被大长老木淮拦住了。
“我缥缈仙宫,以木氏家族为基,广招外族为支,可以说是修真世界打破常规的唯一世族,可是我们从不小看外族人,甚至我们知道有外族人,却都早已认不出,因为我们从不打特别标记,我们是一个家族,超高凝聚力。所以我们伫立百余年,声望远波。”他缓缓开口,目光深邃,“十七年前,掌门将你带回缥缈仙宫,悉心教导,胜师如父!我们都可以看到,你自己也明白。”
“非辰一刻也不敢忘。”
“是,这个我们也看得到。”大长老淡淡的开口,“你,我们都相信。你是我缥缈仙宫的千年难见的不世之才,轮回之体,我们缥缈仙宫少主——木氏家族继承人,却将生死劫下在——”指着谨瑶:“这个女孩身上?”
众人唏嘘着,大长老抬手示意安静。
“所以,我需要你向我们解释一下,我们的少主殿下,他们的大师兄,为何将生死劫,下在一个凡人身上?”
木非辰疑虑万分:“我是——少主?”
“长老们投票,弟子也下面推举,你那时尚在民间。”
“……受人之托……”
“大师兄太过心软,之前我也有看到。”木非沫此时走了出来,“我之前就从九阳镜中看见这个女孩为其父母所弃,是个先天不足的,被拘魂的女孩。大师兄心生不忍,所以才会……”
“她父母弃子,与大师兄下生死劫有何关系?”
“一生一轮回,大师兄轮回之体,可以孕育轮回之气啊!”
“怪不得呢,只有大师兄才能将生死劫之术运用到极致。”
大长老缓缓走到木非辰面前,目光却看向那个女孩:“极阴之体……倒是好的炉鼎,可惜先天有损。”
“大长老!”木非辰惊愕的看向大长老。
“我对她无意。”大长老淡淡开口,甩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