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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前的骑士训练

“剑术、骑术、弓术、枪术,这是骑士四技。身为一名骑士,必须学会这四种基本技能。”卡洛斯双手搭在剑柄上,对恩斯特讲解着,“首先,先练习剑术。恩斯特,拔出你的剑。”

没有任何结果的会议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去做自己的准备去了。而卡洛斯也带着恩斯特来到校场,教授一些骑士技能。

“沉下气,静下心。”卡洛斯看着恩斯特的步伐,轻声提醒着。

“静下心?难道卡洛斯大人要教我什么剑术秘籍?”恩斯特小声嘀咕着,同时双手持剑,寻找卡洛斯的空隙。

“对,静下心。不要去想任何事情,眼睛和心里只有敌人和武器。无数的战场告诉我们,锻炼是为了自己手中武器的打击力度以及能坚持作战更长时间,而人本能地拥有某些攻击的技巧。当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将自己后天掌握的技巧以及自己的本能攻击手段发挥到极致。”卡洛斯抽出骑士剑,摆出架势。

听完卡洛斯的话,恩斯特开始慢慢地回忆起来。这种感觉恩斯特经历过,在那次接触战中,第一剑插进敌人的身体之时就有那种感觉。当时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是很顺手地根据本能进行攻击,结果一下就刺入要害。其实大多数人都有类似的经历,当用心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会紧紧的盯着关键之处。但是很遗憾的是,这种感觉不会一直伴随自己。

有一些东西或者说有一些感觉就是这样,你确实地知道它的存在,谁都会,但是你却无法去系统地对它进行认识和剖析,只能靠习惯去尽量接近它。这并不只是单纯的反应灵敏,还包括手感、五感之间的缺陷弥补等。比如人闭上眼睛后触觉更加灵敏,人失明后听觉会更加灵敏,这种专注就是暂时性地将其中某一项感觉增幅。

“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你的心里只有我和我手中的剑......”卡洛斯显得很悠闲,右手抓着骑士剑的剑柄,用剑尖朝下地虚划着圆圈。

过的一会儿姿势摆久了,恩斯特索性将自己的手臂放了下来,继续看卡洛斯在我面前晃荡。卡洛斯走的很没规律,看他走的似是悠闲,又经常突然地转变脚步。对于骑士剑,看他这样子也很是熟络,上一刻还在他的手中像钟摆一般摇晃,下一刻就能变成犀利的剑花。

不知道看了多久,慢慢地,恩斯特似乎触摸到了那种感觉,看见卡洛斯的脚刚抬起那一瞬间的样子。恩斯特的大脑比他的脚更快地判断出了落地的轨迹,那在他手中翻动的骑士剑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啪——”卡洛斯突然在地板上重重地跺了一脚,恩斯特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的视线也马上转移到了他带着得微笑的脸上。刚才那种感觉也被他这么一跺脚立马就消失了。

正当恩斯特疑惑卡洛斯的举动时,卡洛斯的表情突然之间开始变得非常凄厉,他左手的那柄单手剑已经划破空气朝恩斯特劈来。

恩斯特赶紧一个侧身避开了卡洛斯直劈而来的剑,身体的血液一瞬间涌上了大脑。恩斯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卡洛斯右手的长剑又横劈了过来。

“锵——”忙将右手的剑竖了起来挡下了这次攻击,并且退开几步。

卡洛斯是认真的吗?他手上拿的可是真家伙。现在两个人刚把身上的铠甲卸下,一个不小心直接就能把对方砍死。看卡洛斯的面目狰狞的样子这次好像是来真的,难道是平时对卡洛斯的态度让他怀恨在心?这会儿准备把自己给砍咯?

恩斯特脑袋仓促之下突然有一些混乱,判断力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能处理的信息非常有限。还好,几个回合下来感觉卡洛斯的攻击并不犀利。气势和力量有余但是技巧不足,好几次都放弃了顺势劈砍的机会。

但是过了一会恩斯特马上发现自己错了。卡洛斯突然开始加快攻击的速度,并且攻击方向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刁钻。恩斯特开始应付得有点吃力,但是卡洛斯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自上方挡开了卡洛斯的一次攻击后,恩斯特很痛苦地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握着骑士剑还架在头顶,而这时候卡洛斯顺势迈出一步,他右手骑士剑正从左边朝恩斯特的腰间斩来。这柄长剑的攻击高度和距离让恩斯特跳又跳不得,趴也趴不得。

“啪——”卡洛斯迈出的那只脚先踏在了地板上。

恩斯特不知道应该形容自己脑海中所感知到周围的景象是突然变得模糊还是突然变得明醒,那一刻四周的一切变得跟放慢动作一样,眼中和脑海里只剩下了卡洛斯和他手中的剑。

恩斯特的大脑顺利地作出了选择,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作出的反应居然是如此之慢。那种感觉有点像被束缚的时候,大脑清醒着,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样。

剑擦着恩斯特的耳边划了过去,那一刻他甚至能很清楚地听见骑士剑切断的头发时候发出的细微金属声。恩斯特知道自己躲过了卡洛斯的这一次攻击,借势向右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才刚爬起来卡洛斯已经扑到了恩斯特的面前,恩斯特再次挥起剑挡开了他的攻击,这次感觉没那么吃力了。挡开攻击后恩斯特第一次作出了反击动作,卡洛斯也很快作出了反应将恩斯特刺出的剑用骑士剑从剑尖轻松地拨开。

拨开的恩斯特攻击后,接下来卡洛斯的剑挥舞只能用暴风骤雨来形容。恩斯特又一次陷入了苦苦支撑中,如在风暴中摇曳的扁舟。大脑虽然可以清醒并且正确地作出反应,但是身体却只能在卡洛斯每一次地攻击中做到刚刚好来得及格挡的程度。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苦撑了多少个回合,当恩斯特清楚地低侧身躲过卡洛斯的一记顺势斩后,刚要直起身来却看见卡洛斯的剑已经又劈到了自己的颈边。

完了,恩斯特身体紧绷的各种感官突然抽了一下,随着那一下的抽搐,全身的血液就像被放干净了一般,突然之间掉进了冰窟中。

最终,那柄骑士剑并没有划过恩斯特的脖子,而是就在他的颈边停了下来。耳中还能听到那细微的金属震动声,清楚地告诉恩斯特刚才这柄剑划过空气时的力道。直到那剑身被横放在他的肩膀上那恐怖的声音才突然消失。

在那声音消失之后,一强一弱的两个心跳声开始慢慢地变得真切起来,伴随着那声音的还有恩斯特和卡洛斯的呼吸。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周围的所有原先的景象和声音才开始恢复正常。

恩斯特低头用手背在擦了一下已经从额头流到眉毛的汗,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卡洛斯已经移开了架在恩斯特肩膀上的那柄剑,默默地看着他。

恩斯特盯着这卡洛斯看了好久,就好像第一次认识卡洛斯一般。恩斯特本来以为卡洛斯之前作战的时候已经是相当认真的状态了,没想到和刚才的狂风骤雨般攻击一比居然反差这么大。这才是作为骑士的真正实力,即使我刚才如此长时间地保持那种专注状态也只能勉强地应付。不对,卡洛斯还能保持收放自如。如果他真的进入杀戮状态的话刚才那柄剑已经划过自己的脖子了。很难想像之前那个被自己杀死的骑士如果认真起来会恐怖到什么程度,或许根本没有自己出手的机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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