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花开芬芳多彩,西边的山头太阳将要落下,残余的一抹红光挥洒在山间。一个名约莫十六七的少女,一人在山间嬉戏那般无虑。
额头聚集起了汗水,她抬起手用雪白的袖口拭去汗珠,袖口上留下了一道黄色的印子。她到没去注意这些,这是她的天地,没有谁会去约束。猛然间,她发觉不对,抬头看看天边,已是红霞万丈。她有看了看远处的高崖,一男子正在远处看着自己,她脸上浮现起烂漫得笑容自语:“师傅在等我回去呢!”
山间一处悬崖上,一个男子望着天色,景色别致他却无心去赏。他目中空洞,像是等待着什么。
少女已经回到山崖上,手中拿着一束野花,脸上的笑容尤为灿烂:“师傅,我回来了!”可他的心却一沉,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良久,男子眼神开始空洞:“溪琳,为师不能在留你了,你下山吧!”少女跪在地上,她的手死死得拉着他的衣角。她的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打转,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师傅却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只是恍惚闪过一缕伤感。
溪琳抹去眼旁的泪痕:“师傅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是我哪里错了吗?我哪里也不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男子大步向前,将她拉在衣角的手,与自己断开联系,背对着她说:“溪琳你走吧!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为师不能再留你了。”语气那般冰冷,由如尖刀一般刺进溪琳心中。可谁知他紧闭的眼中,却又牵强的带出几滴泪珠。
溪琳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目光凝滞,只是嘴里不停得重复着:“为什么……”
男子许久平静了些许心绪,狠下心重重的挥开衣袖。一阵内力随面而来,震得溪琳飞出天际。
溪琳仰面在天中掠过,眼角的泪不禁滑落:“师傅为何待我这般绝情,若是如此,当初又何必救我,又为何要收我为徒!”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体才渐渐下沉。身后的天地相隔万丈,不过她心中倒是没有害怕,若是就这般死去或许不会再有伤痛。
溪琳飞走后,几个人缓步来到山顶。走在最前面的人,个头要比其他人高出许多,穿得通身黑色,有几分外疆人的面貌,高挺的鼻梁由为突出。
站在他左边的人大声呼喊着:“白阙快出来!”那人立马伸手挡住他,他看起来比其他人要稳重些许,他教训起自己的手下:“你嚷嚷什么,我流魄是来求琴的。你这样无理,我怎么能求得朱雀琴呢?”
许久白阙才幽幽的缓步走来,脸上那似笑非笑:“流魄你是来拿朱雀琴的吧!”
流魄脸上露出些许阴笑:“还是你明白事你那老爹太顽固了,既然知道我来干什么,就把琴交出来吧!”
白阙转身走回洞中坐在石台上,手抚过琴台,朱雀琴静静的躺在石台上。流魄跟着走了过来:“白阙琴都拿出来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阙目中无神只是低着头,他怜惜得看着朱雀琴:“既然都来了何不听上一曲?”没等他们说话,白阙的手就在琴弦上抚动起来。
流魄退后扎稳了脚步,身上焕发着黑色气息,他手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飘来的琴音震得粉碎。
流魄哈哈大笑起来:“本以为你会比你老爹厉害,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等你弹完这曲就把朱雀琴给我好了。”
白阙望着流魄,双手按在琴弦上停了下来,他的手握着琴弦,不由得露出几分杀气。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血也随着缝隙流了下来。
白阙微微冷笑再一次拨弄起琴弦,曲子很是安静平缓,里面却透着丝丝寒意。抬手之间血水顺着指尖滴落,琴弦早已被染得鲜红。
流魄警惕得环顾四周,洞里的温度渐渐的降了下来,使得他不由得发寒。四周的墙和地面开始结起冰花,寒冰已经开始向他蔓延,流魄只好顺身闪至洞外,冰渐渐的封住了洞口。
流魄握紧了拳头,可以听到明显骨头间相互摩擦的声响,眼睛也开始泛红,他由拳变掌一掌打到冰墙上,周围激起强风吹得他的头发浮动了起来,冰墙却是纹丝未动。流魄只得双手而上加强功力,冰墙却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只是那风却愈发刮得猛烈,他的发丝随风飘乱,身上的衣服也是扑腾着,啪嗒啪嗒的响起。
洞内白阙的手却始终没有停下,极冰开始吞噬他的身体,他的发丝上开始结起了冰霜。他的身体也开始被冰渐渐包裹住,由下至上直至指尖也终于被冰封锁,最终琴声还是停了下来,白阙与朱雀琴此刻如同冰雕一般连在一起。
流魄几番运气却还是无法打开冰墙,手却险些被冰冻住,他只能红着眼对着洞内放下狠话:“白阙算你狠,等我拿到其他神器,即使你是万年玄冰,也不能阻挡得了我!”流魄心中满是气愤,化为一只黑鸟扬长而去。
不知道真相的溪琳,最终还是要落到了地上,她的身后有一双手搂着她,是那般轻柔。她脚尖着地待她站稳后,那双手才迅速的从她腰间撤走。
溪琳还没回过神,只是耳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你还好吗?”溪琳没有理会他,她的心如死水一般沉寂,哪有心情去理会。少年却又加高了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溪琳不由得心中恼火起来:“不要烦我,走开!”少年没有自讨无趣:“那好,我就走。”少年有些不安心,他看看溪琳身上有些仙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走开。
溪琳苦笑为何连死都那么难,为什么又要安排人救我一回?溪琳连刚才那个少年的正脸都没看上一眼,她心中甚至有些恨那人为何要救她。
溪琳只是一直呆呆的站在哪里,日落月出,今夜又是一轮满月。不过这样凄寒的林子里,没人会有心情去欣赏月的美。月光照着大地有些发白,惨白的月光也无情的撒在溪琳身上,不由得也带出溪琳心中苦闷。
四周不断的有野兽的嚎叫和撞击树木的声响,飞鸟不断的被惊的连连叫唤着飞起。溪琳感受到声响离自己愈发的近,身后的落枝啪啪做响,溪琳此刻甚至能清晰得听到身后野兽喘息的声音。
总算是来了,溪琳没有想逃开而是闭上双眼,那就如此吧!身后体型硕大的野猪看见溪琳先是钝了一下,它看溪琳没有反应便快速得冲了上去。一陈强风从身后扑来,随即传来的却是一阵野猪的哀嚎。
溪琳回过身来,一个少年手中的利剑正刺中一只野猪的脖子。那野猪体型硕大,即使是趴在地上也有一个人那么高,野猪被少年制服没了生气只是还在残喘着。
溪琳很是厌烦,怎么又是他。此时野猪已经死透了,少年抽出剑来又一次问到:“你还好吗?”声音如同噪音般刺耳。
溪琳冷眼看了他一眼,阵阵音波向少年冲去。少年却没有反应只是挺身站着,音波已经来到到了少年眼前,强势的气息抚来少年额头前的发丝。音波没有直接撞向他,只是纷纷向两侧散开撞击到周围的树上,砰砰几声炸了开来,顿时溅得木屑飞起。
溪琳又一次对他出手,这次可是下了狠手,音波中杀气重重寒光溢现。少年手持铁剑目光凛冽不曾有半点退缩,他将剑收敛与身后,伸手为掌而后又握掌为拳,音波随即消逝在他身前:“姑娘年纪轻轻,却有轻生的念头实在是可惜?”
溪琳目光中寒光乍现:“与你又有何干?不要管太多了!”
少年只是静静站着:“跟我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不过难道你家里人,不会因此而伤心吗?”
这倒是问到了溪琳的伤心处,她的心中一下子像泄了气一般,平定了几分怒色有些失落:“家早就没了,师傅也已经不要我了。天下那么之大,可我离了师傅又能去哪里?”
少年开始同情起溪琳,默默走到她身边:“可是你师傅为什么要赶你出来?”
溪琳只是晃了晃脑袋,委屈得说:“我怎么知道。”
少年一脸莫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赶你出来呢?不知道姑娘师门是何处,或许我们应该去问清楚,在下风清扬会为姑娘讨个公道的。”
溪琳睁着眼睛看着他,满脸期盼:“真的吗?”
清扬没有多想毅然开口:“当然了!”
溪琳想了想,看看清扬:“可是……”溪琳没有说出口,她心中有些害怕,不知道见了师傅自己又该去说什么?
清扬只是继续劝说着:“没有什么可是,即使是你做错什么,也该让你知道不是吗?不能让你这样不明不白,而且你已经无处可去了,他还这样把你赶出来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溪琳立马为白阙辩护起来:“不是的,师傅不是那样的人,或许真的是我做的不好!”溪琳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师傅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好,如果不是师傅自己可能早就死了,可是师傅为什会突然赶自己走呢?
清扬更加坚定想法,他对溪琳说:“既然你师傅不是那样的人,那我们更应该去找他问清楚。谁能没有什么过错,改过来就好了,何必赶你出门。”
溪琳默默点头心中没有底,不过她确实很想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赶自己出来。
清扬松了一口气,溪琳总算是肯听自己的话了,他问起溪琳:“那好,不知道你师傅是谁?”
溪琳微微抬头,手指不停打转:“你知道莲城吗?”
清扬心中一惊:“莲城!”
溪琳被清扬的反应吓了一跳,怯怯的说:“是…啊!”
清扬继续追问:“你师傅叫什么?”
溪琳被清扬的连连追问,吓得有些胆怯:“白,白阙!”
清扬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他平静下来:“莲城已经被灭门了,或许你师傅是为了保护你,莲城两日前已经覆灭,你师傅可能……”
溪琳不敢相信,她摇摇头:“不可能,早上师傅才把我赶出来。”
清扬盯着溪琳,有些不可思议:“那么你师傅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
溪琳被清扬这么一吓,显然平静了许多,或许是被清扬给弄乱了,她认真起来:“早上还在无忧谷,现在可能还在哪里吧!”
清扬急切起来:“那我们快去吧!”
现在清扬比溪琳更急切得想见到白阙,溪琳被清扬弄得不知所措,只好说:“哦,好…好的!”
清扬立马接到:“嗯,那我们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