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凡是有动物存在的地方都有边界,边界无处不在,无处没有,但人的心里没有边界。
传说地球上靠近边界有片地方叫马里巴,在那里曾有个国家叫马里巴国,马里巴国里居住的是马里巴人,马里巴人说的都是马里巴话。
“马里巴国,马里巴人,马里巴,巴巴,死了,公鸡…”
说着说着老豆东巴“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马里巴,巴巴,公鸡,他奶奶,公家,不要,”,再接下来他嘴里说些什么就就听不懂了,杂乱无章一大堆,他说一会笑一会,笑一会说一会,笑完了说完了就开始放屁,“卟,卟,卟…”声音很响,有些声音是他嘴里故意发出来的,有些是真的放屁声。
“卟卟卟……”,反正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一模一样,人们对这种声音早就习惯了笑腻了,也没有谁再理会他,如果老豆东巴不放屁就不是老豆东巴,老豆东巴存在与不存在对这里的人们并不重要,最重要是老豆还活着,能看出来人们还挺喜欢他的,菜摊上有些卖早点小吃的妇女还经常把卖剩下的食物丢给他,但人们谁也‘没有把他当狗看。
他不是狗,他是人,一个活在菜市场里可怜的老头,在他的生命字典里早就没有“尊重”这两个字,任凭人们怎么做怎么呵斥他都不生气,除非有小孩子用石头打他,有一次,几个小孩子向他丢石头,他气得哇哇大叫,被大人们看见了,各自抓住自家的孩子痛打了一顿。
老豆是怎么疯的,人们都不清楚,只知道老豆身上的这身破衣服是军装,军装上的标牌早就被撕丢了,但老豆不打人,也不乱骂,只是不停的胡说,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胡搅在一起,他的话里有一两句还能听的懂,其余说些什么人们就一概不知了,有时他越说越乐,越乐就说的越厉害,好像无形中还有一个知心朋友同他一起聊天喝酒,越聊越起劲聊的非常有趣开心,这时人们站在远远的观看那生动的对话场面和动作,但谁也看不懂听不懂,人们都满脸迷茫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你看老豆,他一直与看不见的人说话,话那么多一天都说不完”。
“哪像你?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跟自己的老婆一天都没一句话”,女人白他的男人一眼。
“老豆正在发表演说,你看他还穿着军装多像个将军,口才一流,说的都是外星语言,保证地球上的一个人也听不懂
“嗯,会不会是鬼,鬼附身”,有人怀疑。
“不会吧,哪有这么多话的鬼?”
“好像是同他老婆说话,他还说到老婆、公鸡、马里巴、巴巴”,小孩子这时也插进来,把大人们逗乐了。
“你看人家活的多开心,老婆、孩子、朋友全都跟在身边,你就是看不见,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愁房子车子”,有人甚至羡慕他。
“他只求填饱肚子就行,看来有简单才有快乐”
“人也不能活的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就是疯子”
“我们连起码的简单都做不到,其实我们都奢侈地活着,没有钱也要凭着命追求奢侈,追求虚荣,所有我们都活的很累”。
“他从不洗澡洗脸也不生病,你见他病过吗?连个感冒都没有”。
“这种人对疾病免疫,五毒不入”
“那同神仙也差不多了”。
“真的有个马里巴国?”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旁人的对话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对老豆嘴里的话倒产生了兴趣,他还真的想知道这个国家灭亡的原因,鱼老怪在国内也算是大学毕业,不管那所大学的名气不怎么样,三年还是勉强读完了,他在大学里学的是文科,他特别钟爱一门课程就是历史,喜欢研究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衰。
“真的,哈哈哈,马里巴,他奶奶,哈哈哈”老豆东巴还是第一次回答一个人的问题,人们感到奇怪。
“也许老豆是马里巴人”有人突然醒悟。
“他们生活的幸福吗?”问话的这个人叫鱼老怪,是个外地人,头亮亮的,他像小孩子一样爬到老豆东巴面前,两只眼睛盯着他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子,只有他对老豆东巴有点好感,鱼老怪能与老豆对上话,这是破天荒的一件事一个大大的新闻,人们背地里骂道:“一对疯子,只有疯子才理解疯子”。
他也听说过,马里巴国消失的另一个原因与一种舞蹈有关系,很怪的一种舞蹈,这种舞蹈拒绝外来人参加,纯粹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一种娱乐文化,一种很封闭很怪异的舞蹈,他没见过,有傈僳人告诉他,就是那种舞蹈导致马里巴人近亲繁殖,他们生下的孩子都是怪胎或是白痴,人们都躲而避之,马里巴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四处逃避,那种舞蹈就慢慢地消失了,反正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兴亡决不可能是一种原因造成的,应该是多种因素影响下的结果。
老豆东巴并不认识鱼老怪,好像他不认识任何人,他没回答什么,扬起络腮胡子的脸笑了一会又说“马里巴国的路上有很多强盗,大白天路上都有抢人的,哈哈哈”。
“嘿,大白天都抢人”,这可能就是这个国家消失的原因吧,这种地方还能让它存在那就是人类的不对了,鱼老怪没有再追问下去,就是再问老豆也不一定回答。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没有边界,这里是一片宽阔的海洋,这里的民族都生活在海边,每天都吹着海风,所以人们的皮肤都黑。”过了一会老豆又说出这么一句话,在鱼老怪的眼里老豆嘴里净出经典,他简直不相信这句话是从老豆嘴里说出来的,鱼老怪奇怪极了,人们都说他有病,但鱼老怪不这样认为,在他的眼里老豆东巴简直就是一个活神仙一部活历史。
鱼老怪在这里只会抓鱼别的活计什么都不做,也许抓鱼的生活要比干其他活计轻松些吧,他与老豆东巴都属于怪人的一类,只有怪人才理解怪人,其实鱼老怪也有名有姓,但这里的人们见了他都叫他鱼老怪,这名字叫的顺口,也叫的恰当。
“鱼老怪,你又来卖鱼了,可要给老豆东巴吃一点,别把他饿死了”,
“不会的,饿死他就等于饿死我”
人们都把鱼老怪鱼与老豆认成是一对亲兄难弟,鱼老怪每天晚上都同老豆东巴住在一起,就睡在人家用木板搭成的菜摊上,晚上的这个菜市场就成了他们的家,在睡不着觉的时候,老豆东巴就像一台无法关掉的收音机,一定是那个部件坏了,声音没经过大脑控制就溜出来,鱼老怪也有烦他的时候,实在太吵了,老豆东巴的疯言疯语简直成了噪音,这是鱼老怪骂他也不起作用。
“海洋,河水,大大的,看不见,哈哈哈,都活着,吃鱼,马里巴,巴巴,哈哈哈…”
“下次我给你吃个卵,尽胡说八道,语无伦次”鱼老怪爬起身冲着他吼。
“马里巴,巴巴…”,老豆还回了一句。
“马里巴,巴巴…”,鱼老怪也跟着说,他想这句话也许就是进入他内心的密语。
果然,他又与老豆接上话了。
“海洋,大海,你到海里抓鱼,我这里有钱,买你的鱼”,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废纸,花花绿绿的,期间还夹着冥币。
“哦,海里抓鱼?我早就嫌河太小”鱼老怪心里一阵惊喜想到,晚上睡不着,与老豆说说话打发寂寞,“海洋?这有可能”他想到,“这一带的民族特别多,没有人统计过,估计有几百个甚至上千个,这应该是人类生活多样性的特征,丰富的生活前提条件是这里必须有丰富的食物,才能吸引众多的人种来这里谋生,众多人种繁衍成多种民族,在远古时代,能为人类提供食物的最多就是鱼,那应该是狩猎的一个时代吧,渔猎和狩猎同时并存,这里应该有很多的鱼和动物,这里的人们生活在应该是海边或者是湖边”。
他爬起来怔怔地看着老豆,越看越觉得老豆像个哲学家,尤其是他满脸的链鬓胡子更增加了一层神秘色彩,在鱼老怪的眼里老豆疯的真有些离谱。
“那后来呢?海洋和湖泊那里去了”鱼老怪丢给老豆一条油炸鱼,这是他们的晚餐,他想用这条鱼把答案诱出来,他还真希望这里有个海洋,像地中海一样平静一样旖旎,海面风平浪静阳光和煦微风轻佛,这里的‘风光一定无限优美,一定是先有海洋后有马里巴国,海洋的消失鱼马里巴国的消失时间上一定相差甚远,沧海桑田,但唯一存在的就是那块地方,无论它是海洋也好无论它是陆地也好。
“后来呢?”鱼老怪追问。
“卟—”老豆东巴放了个屁再不说什么。
“妈的,这个屁应该是真的,看来鱼吃多了一股腥味”,鱼老怪吸了吸鼻子恶心的想吐他一口。有许多问题就连自己也搞不懂,就比如菜市场里卖猪肉的几个小伙子经常围着老豆问,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而鱼老怪不问这些,人多的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老豆东巴的身边听他慢慢讲故事,故事讲的牛头对马尾,听累了,老豆东巴再不讲了,也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他就站起身往金花那里走,金花与老豆东巴都是他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他一见到金花上去就是一个拥抱,她正在院子里晒衣服,金花推他:“哪有像你这样谈恋爱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那怎么谈,你教教我?”鱼老怪想进一步了解金花。
“只需用嘴巴,不许动手”
“只能用嘴巴?”
“是,对女人要文明点”
“都说些啥?我只会说我爱你,用嘴巴我就不行了,我这人跟女人讲不了几句话,全靠肢体语言金花,你告诉我,这里的人讨老婆怎么讨?”,真让他成为君子动口不动手鱼老怪真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呸,那么大的男人还问这些”?
“我告诉你”金花一本正经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你跟我爸爸妈妈去说,然后再跟村长说,村长说了还要去找乡长说,乡长说了还要找营长说,再去找军部里面的政委说,说完了请几个朋友吃个饭证明一下”
“这么麻烦?比过五关斩六将还难”他听了真有些气馁。
“人们都这样做,你不这样做就被关土洞”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老百姓?”
“他们都想让女人嫁给老兵,你不知道吗,他们都不让女人外出”
“让女人都嫁给他们?就是现在控制这一带的瓦拉兵?”
“那种兵都一样,首先他们要霸占女人”
“为什么?”
“你看,你真像个小孩子,连这都不懂,哪有当兵的不爱女人的?再说,女人还会给他们生孩子,孩子长大又当兵”
“哦,原来他们让女人为他们生产”
“我们是老百姓谁也惹不起当兵的”金花说话小心谨慎。
“惹不起?我就不认那个吊”鱼老怪咬着牙,他还记得这里有一次当官的他爹死了,人们都拿着钱去吊殇,几乎是村里的每个人都去,从他爹的棺材边一直排到院子外面,黑压压的人。只有鱼老怪一个人没去,他知道这是一种龌龊的钱权的集合。
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爸爸他在什么地方?”
“很远,我只在十一岁见过他”
“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
“那我去哪里找他?”
“我也不知道”
“嗯,原来是这样,那你爸就免了,跟村长、乡长说要花多少钱呀?”
“请他们吃个饭就行了”
“怪不得这里当官的都是肥头大耳,就连人家讨老婆也要揩点油,原来是吃出来的”,也怪不得这里的人抢着要当官,原来当官的油水这么丰厚,做身份证件同老百姓要钱,而且要的很多,有人说,在泰国只是当个小小的村长,专门卖身份证就可以发财。
鱼老怪喜欢自己的国家,中国人的身份证都有警察管理,也不会给不法之徒可乘之机,不像外国这么混乱,在泰国有的警察参与了直接或间接贩毒,更有的小国家没有能力摆平地方武装,就用允许毒品换现金的方式拉拢地方武装的首领,难道边境的人们缺少管理能力吗?不是,鱼老怪看来这里的人们缺少的是智慧和思想,他们承传的都是些腐朽的没落的一套文化,那是一套死人吃活人的文化,这绝对不是传统。
他心里说这样取老婆也不算难,就是不自由一点,必须通过重重关卡,等关卡过完,人可能就老了,这样的老婆讨上也不过瘾,严重伤害了自尊心,这不等于每个男人都被地方官僚强奸了吗,但金花是不懂的,她只是这种淫威下活着的一个女人,一个可怜的小女人。
“这样做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我才不这样做”他不想说出刚才想过的话。
“那么你要咋做,咋做才能证明我是你的老婆?”看来这种繁琐的程序早被人们接受。
“我要强奸你,我要让你怀我的孩子,这就是我自己讨老婆的方式”说完,他开始解裤子。
金花被这种架势吓了住了,这种场面对她并不陌生,记得第一次被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脱下裤子,那时她才十五岁,那个男人又黑又壮,差一点把她撕碎了,她第一次怀孕,那个穿军装强奸她的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只干了她一次就再也不见了,但那身破军装她认得,那是山上的也拉军。
从此她怀上了也拉军的孩子,后来孩子生了下来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她不敢告诉他,她骗孩子说,“你爸爸死了”。她给孩子取名字“耶生”,耶和华的耶,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孩子不是“耶生”而是“野生”。
她痛苦地看着鱼老怪,他的形象在她面前摇摆着,像也拉军又有点不像,当鱼老怪开口说话时,她猛然清醒过来,转身向屋里跑去。
“我害怕你,你像个坏人”金花边跑边吼道,“像你这种人,女人们都会怕你,你滚吧,越远越好,滚出我的视线,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金花,金花”,鱼老拐看着面前这扇用竹篱笆做成的门真想一脚踹开,但他还是忍了,这个小姑娘年纪实在太轻了,如果是在家乡他真的敢踹,家乡的姑娘们同他一样都******带着股匪经,越粗她们越喜欢,越野她们越过瘾,但这里不行,这里的人们有点保守。
“金花,你给我记得,我不是坏人,我鱼老怪在女人面前是个野兽,野兽,你知道吗?我明天还会给你送鱼吃,不管你喜不喜欢”说完,他骑着那辆破摩托车灰溜溜的走了。但他心里很清楚,金华不喜欢同他上床,但喜欢野兽的鱼,野兽的鱼又大又好吃,野兽抓的都是河里的野生鱼,野生的鱼吃起来不仅味道鲜美还有股甜味,每一次他抓到鱼都给金花送去,金花嘴里说不要,但她还是收下了,她不能没有这些食物,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饿死,说实在的,金花对鱼老怪慢慢产生了好感,鱼老怪人的相貌长得不错,心也好。
“金花,你等着我,我要让你看,我鱼老拐不仅会抓鱼,还会挣钱,我要挣好多的钱,买房买地,还要取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珍稀野兽”
鱼老拐消失了几天,菜市场里好几天不见他的身影,他沿着这条河一直往上游走,在一座大山的那一面,这条河水转弯的地方河面宽阔起来,河水清澈见底,他猛的眼睛一亮,他看到河里有好多鱼游来游去,都是又肥又大的黑鱼,这种鱼的鱼肉好吃,价钱也贵。
“呵,马里巴,巴巴”,他乐了。
他豪不犹豫“扑通”的一声跳了进去,拉开渔网,他把两张渔网都支了进去,然后走出河水静悄悄地蹲在河边。他点着一支烟悠闲地抽着,看了看河里的鱼开始碰渔网了,一支烟抽完,他又点着一支,又看了看河里的渔网,两张渔网在水里不停地摇晃,有鱼了,他又“扑通”跳进水里开始收网,上网的鱼还真不少,拉在手里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十几公斤,他把鱼从网上取下来,放进一个袋子里,紧接着又跳进水里,这一天他一连拉了五次网,收获真的不小,把一个袋子都放满了,他心里乐滋滋的,也顾不上袋子里流出的腥臭的泥水,他把那一袋鱼扛到公路边,向过往的车辆招手。
“要鱼吗?都是黑鱼,野生的,吃了总会生个胖儿子”
“黑鱼,野生的?”
人们都好奇的停下了车,这种鱼一看就是野生鱼,黑鱼不好养,即使养也养不活,一条二斤大的黑鱼最少要长三年,每年只长那么一点点肉。
这种鱼不难卖,按条卖,也不用秤,一大一小算一条,半天的时间就卖光了,他数了数钞票,“黑,有几百块”,他又快乐的像一只猴子。
“有钱赚,这里的鱼先在河里在着,迟早都是我的,没人会知道这个地方,我先去赌它一把”,他心里说,他算过卦,这个月的财运还可以,应该去试试手气。
鱼老拐爱赌,在家乡他因为赌钱欠下了高利贷,他干脆溜之大吉,但狗改不了****,他跑到缅甸还是改不了赌瘾,他回到家,也没顾得上去看金花一头扎进了麻将馆。
麻将馆里永远是三缺一,他一进去,老板娘就热情地把他带到桌子边。
“哈,二条,碰”,鱼老拐看着手里的这把牌,不停地颠着脚,这把牌还不错。
“发财”,对方有打出了一张。
“吃”,鱼老拐手里的牌越来越少,只差一张六筒就胡了,他干脆把牌全都扣在桌子上,就等对方往出打,又临到他摸牌了,他的两只手指不停地在那张牌上来来回回地搓。
“哈,是条大鱼,摸双”,他高兴的叫了起来,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人的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打了一个晚上麻将,光摸双就摸了五次,把一桌的牌友玩的脸都绿了,输少赢多,他干脆就在麻将馆的躺椅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草草地吃了一盘麻将馆老板娘送上的蛋炒饭,他想到金花,想到好几天没有去看她了,也不知她饿死没有,他也可怜金花和她的那个孩子,母女俩都瘦瘦小小的,金花的那个小女孩乖的很,见到鱼老拐就像见到亲爸爸一样不哭也不闹,大大的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看。
“她妈的,总不会饿死吧,人家在没有认识我之前也没有饿死,带着孩子在山上种谷子,有大米饭吃就行,给她们饿上几天会更想念我的鱼”,他心里偷偷地骂:“死金花,你不给我干,就饿的去吧,等饿的你一点力气都没了再脱你裤子”
鱼老拐没有去看金花,他跳上一辆去赌场的车。
赌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一进门他向百家乐赌桌走去,他知道身上带的钱不是很多,赌码不能太大了,否则一下就输光了,他是一个有经验的赌客,鱼老拐在赌桌前观察了一会,发现场子其中有个人一直在赢钱,赌注也不是很大。
“这个人是个会赌钱的人”,他心里嘀咕。他走过去站在他的背后跟着下赌码,果然,他也赢了。
“你真是我财神爷”,把把都赢钱,他高兴的都快叫了出来,跟着跟着再后来那人的运气就开始不行了。鱼老拐决定自己赌,他离开了那个人开始自己下注,他的运气真的不错,就在那个人快输光的时候,他已经赢到二十多万。
“够了,这玩意不能恋战”,这是经验,他拿着那赢来的二十多万走出赌场。
“金花见到我这么多钱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凡是女人都爱钱”,他又想到金花,暂时找家宾馆住下了,明天回去。
就在他向计程车招生的时候,背后有个声音亲切的叫他。
“朋友”
他踌躇了一下。
“朋友”,又一声。
他转过身,吃了一惊,原来是那个在一起赌钱的人。
“朋友,你的运气真不错,你一开始跟着我就赢了不少钱,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
鱼老拐皱了皱眉头,顺口溜出:“马里巴,巴巴…”,想是这个人要同他借钱,他下意识地夹紧皮夹,铁着脸皮没有理他。
“朋友,别误会,我不向你借钱”他以为鱼老怪用另一种语言诅咒他。
鱼老拐好奇地问“那你想干什么?”
“阿,是这样,我有一辆车,刚买了不久,你同我去看看,便宜点卖给你算了”
“你输了那么多还要赌?”,鱼老拐有点同情他,知道他卖车的原因。
“如果再有一千我就能赢,把那张车给你,你给我八万就行了,我买的是三十多万,只开了半个月”
“再有一万个一千你也赢不了,赌钱人都是这幅德性”
“朋友,扫兴的话别说,你也是吃这一行的,还是去看车吧”,他把他带到停车场。
“阿?”鱼老拐差一点跌破眼镜,怀疑他是不是赌钱赌疯了。
“真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不会,有买车证明”,那人一脸诚肯。
他把鱼老拐带到自己的车前,一辆黑色的丰田,崭新的没有半点刮痕。
鱼老拐真有点同情他,这是乘人之危,他说:“这车我先开走,八万给你,等你赢了钱再来拿你的车”
“行,朋友,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把电话留给我”
鱼老拐开着丰田一路飞奔,他直接把车开到金花的家里,对着金花的大门猛按喇叭,声音响的快要把她家的房子震塌了。
金花正在厨房里煮猪食,听到院子里巨大的喇叭声忙不迭失地跑出来,看到一辆漂亮的越野车在自家的院子里停着,正在纳闷,鱼老拐把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
金花一看是他,“呸”的一声,抿着嘴往厨房跑,心里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