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谙想了想,也不太确定,“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可以确定,总裁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一般都能够冷静自持,只有在面对易欢时他才会表现出一种很烈的攻击性。我不清楚这是不是能够代表易欢对总裁来说是特别的。”
华琳的眼睛亮了一下,“你也发现了?”
戚怀谙侧眸,等待华琳的解释。
华琳回忆了一下,“七年前,我看到过易欢在这里等总裁,当时,总裁对易欢的态度真的很恶劣。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现在似乎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以前总裁的态度是恶劣,无视易欢的存在。但是现在,总裁在面对易欢的时候,似乎是在生气。是真的动怒。”华琳看向戚怀谙,眉眼带笑,“总裁平时都冷冷清清的,除了工作上的事,能够让他真正动怒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吧?”
“这又能说明什么?”戚怀谙显然是个二愣子。
华琳压下想敲他头的冲动,继续耐心解释道:“这就说明易欢对总裁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只要给予充分的时间,我想,她和总裁是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结果的。”
“或许吧!”戚怀谙叹了口气,他现在只祈祷他们那个倔强的总裁下班后能听话地去看医生。
但是温栩就是不让他的戚特助称心如意。下班后,全身几乎烧透的他并没有去看医生,而是驱车来到了清桦小镇。
将车停在御堂古董店的门口,温栩熄火下车。才跨出车门就碰到了从店中走出的萧禅灵。她娉娉婷婷地走到温栩身边,出声笑话,“怎么,大帅哥又打算来试酒量了么?”
温栩揉着太阳穴,抬眼上下横过萧禅灵。一身旗袍,肩上围着白色狐毛,发髻挽起,眉眼微挑。白皙脸上带着常年不见太阳的一线苍白。如此冷寒的女人,他怎么都不信那天晚上给予温暖的会是她。于是,温栩温温开口,“上次我醉酒后,你在哪里?”
萧禅灵微眨眼,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笑得大方,“将你丢到那边墙角后,我就关店门了呀!”
温栩微有些迷蒙的眼神里带着浓浓审视,“后来呢?”
萧禅灵笑得暧/昧,“呐,帅哥,莫非你是想和我发生一些后来?”
温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单刀直入,“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上次是谁带走了我!”
“原来是过来找救命恩人的啊!”萧禅灵微笑,她抬眼,若有似无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那间民房,然后,她慢慢走近温栩,身体前倾,凑近了温栩的耳畔,“如果我说是我将你走的,那么,你会怎么报答我?”
温栩站在原地,对萧禅灵的勾/引置若枉然。他微侧头,笑得随意,“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
萧禅灵若有似无地靠着温栩的脖颈,但她的眼神却一直在注意着不远处的那间民宅。如果仔细辨认的话,那间民宅角落不显眼的位置似乎站着一个纤细人影。萧禅灵眼尖地注意到了,但是正背对着民宅的温栩显然没注意到。
然后,本就长得妖娆的萧禅灵于是就笑得益发顽艳了起来。
呐,欢欢呀,在这个晚霞烧透山头的美好傍晚,她萧禅灵可是决定要在你面前为你演出一场露天华丽剧集罗!
将脸彻底埋进温栩的颈窝,萧禅灵闻到了温栩身上特有的薄荷烟的清凉味道。很好闻,于是她微笑,弯起了嘴角,轻轻低喃,“呐,以身相许怎么样?”
温栩居然也微笑了起来,“这么做的话,似乎是你吃亏了。”
萧禅灵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呆呆站在阳台的纤细女人,低低微笑,“不吃亏。只要你愿意。”
这女人,分明是在耍他!意识到这点时,温栩于是就笑得益发清冽了起来。他伸手,用极重的力道陡然搂紧了萧禅灵的纤细腰身,然后,他附在她耳畔,有些危险地微笑,“萧小姐,或许,你是觉得你的旗袍侧腰线还开得不够高?”
萧禅灵眨眼,“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继续玩下去,我很乐意奉陪。”耳边,温栩极其暧/昧地低低道,“我甚至可以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徒手将你的旗袍侧腰线开到高腰位置……只要你愿意……”
“你很有演戏的天分。”萧禅灵毫不留恋地推开温栩,退后几步,抬眸微笑,说得直白,“你的身上,带着一种会让女人义无反顾选择飞蛾扑火的致命诱/惑/力。”只是很可惜,太邪恶了,她萧禅灵不喜欢。
温栩显然没耐性和对方讨论这个问题,他直接问道:“说吧,上次是谁带走了我?”
萧禅灵看向不远处的陈旧小民房,“那间民宅的主人。”
温栩侧眸,“据我所知,它的主人应该是你。”
“看来你调查过。”萧禅灵不以为杵,笑道,“那确实是我的房子,但是现在的主人却是别人。”
温栩的心底,隐约浮起一层希冀。他静静等待萧禅灵的答案。
萧禅灵用下巴无可无不可地指了指那间民房,示意温栩转身。然后,温栩依言转过身来,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看到有个纤细身影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落荒而逃了啊!”萧禅灵嘴角带笑,“见你转身,她落荒而逃了哦!”
温栩眯眼,太阳穴居然开始隐隐作疼,“她是谁?”
萧禅灵转过身,云淡风轻地丢出了六个字,“当然是易欢罗!”迈步,身形婀娜地朝古董店走去。
该死,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她肯定是知道易欢就站在阳台上,所以才故意靠近他,跟他演出一场暧/昧/戏,而目的,绝对是为了让易欢看到。
看着空荡荡的阳台,温栩全身烧透,他的太阳穴似乎益发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