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乔带着温栩来到他的秘密基地,低头,手还没扣上门锁,他和温栩就同时发现,门锁已经毁坏。
楮乔从来淡定的瞳孔猛然一闪,怎么回事?
温栩看了楮乔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
室内,一片安静,不见任何生命气息。
看着楮乔略略错愕的神情,温栩眼里的温度终于降至冰点。
“人呢?”温栩冷冷问道。
楮乔无法置信地看着周围。
居然没有人?!
之前一直被关在这里的女人居然不在了?
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过来搭救了?所以,门锁才会被毁坏?
就在楮乔陷入沉默的时候,温栩的眼里陡然掀起了滔天怒意,他背对楮乔,冷冷发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足够令我满意的解释!”
楮乔的视线微移,然后,他在桌面看到了一张纸。上前,拿起了便签纸,温栩也及时投过了视线。
便签纸上,是用黑色水笔写就的非常的飘逸美观的行楷——
“楮乔,别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量吗?想杀我?可能性不是很大,现在易欢终于重新到了我的手上。本来呢,事情并没有那么决绝,我只是不想看到温栩幸福、只是想看到他痛苦而已,我不会残忍地去杀人,但是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措施。这就叫以牙还牙,懂吗?现在,温栩应该在你身边吧?让他看看因为你愚蠢的行为而导致的恶果吧!——温友良!”
温友良!
居然是温友良!
在重新回来寻找温栩的时候,他明明注意到了互相残杀的温友良和凉友家留下的残骸了的。可是,在凉友家死后,这个名叫温友良的男人居然依旧还活着。
难道,凉友家的枪伤是由温友良造成的?
一想到这,楮乔全身颤抖,握着那张纸的指头关节已经泛白,甚至是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便签纸上的文字。他如何都不可能料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心内有巨浪滔天,楮乔很明显在隐忍。
都到了这一步了,温栩却极端诡异地沉静了下来。再度看了那张便签纸一眼,温栩极端冷静地问道:“温友良喜欢在哪些地方活动?”
易欢,请等我一下……
温栩的担心较之楮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甚至想直接拔腿就去将温友良逮出来。
但是不可能。
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温友良现在隐匿在了哪里。他其实已经紧张害怕到无以复加,但是这样的情绪于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猛然握紧拳头,强行勒令自己冷静下来。
指尖扣进掌心,几乎出血。
楮乔转头,看向了一旁冷静到诡异的男人,他低低说道:“不知道,这是法国,我不知道温友良会藏在哪里。”
温栩的眼神死寂,“你……是想杀温友良吗?”
楮乔点头,“对。你们三人的关系极端复杂,但是我或多或少能够了解,而为了杀掉温友良,我必须要利用一些人。可是,温友良和凉友家的关系复杂归复杂,却并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让他们再次采取行动杀死对方。所以,我必须要寻找一个爆发点,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们产生杀掉对方的念头,只有这样,我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温栩冷冷清清地指出,“所以你就利用了我的死。”
楮乔再次点头,“没错。去找你的时候,我看到凉友家死在了车里。”
温栩猛然瞪大双眼。
死了?
凉友家死了?
楮乔见温栩分毫不动,于是扯了扯嘴角,“不想问他怎么死的吗?”
温栩的心底有什么在牵动,却到底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一边。
楮乔朝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一下,有些悲哀地笑道:“是枪伤,凉友家的太阳穴受了枪伤,是一击毙命。现在想起来,凶手应该就是温友良。”
温栩咬紧了牙关,他感觉的到,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他不想去计较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在担心易欢到无以复加地步的情况下,他居然又接收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真的杀掉凉友家,他只是想惩戒他,想让他为他以前的罪孽偿还而已。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被人杀死了……
楮乔指指心口,无声地笑了,“心痛吗,温栩?”
温栩脸色惨白。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心底产生着的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是心痛……
是痛苦啊……
在知道自己被温友良“杀死”后,凉友家直接找温友良报复,甚至于打算同归于尽。而现在,他却被老奸巨猾的温友良从背后杀害……
整个过程中,温栩只提炼出了一个信息——
凉友家死了……
他的亲生父亲因他而死……
这该让他怎么去面对?心底浮起的那样一份陌生到极致的情感,他到底该怎么去面对?
痛苦。
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亲情……吗?
温栩的脸颊苍白如纸,瞳孔闪烁,脆弱到只剩了一线烟灰死寂。
要是易欢见到了这样的温栩,该是要心疼到刺骨钻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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