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良失魂落魄的坐在门槛上,远见四人两两走来,唐念良喜上眉梢,直奔而去,许是内疚自责的缘故,说话都结结巴巴
“吕姐姐!你没事儿吧?我~我~”
吕忆卿只是一笑,把手搭在他僵硬的臂膀上
“念良,我没事的。”
听到这话唐念良更觉无地自容
“对不起,姐姐,都怪我太相信闵阙了!”
“念良,这不怪你,只是没想到我也有算错的时候!”
吕忆卿叹息着,
“不,不是姐姐算错了,是闵阙撒谎骗了你,爷爷说他是午时出生,不是丑时!”
“那个滑头!难怪。。。。。。”
“对了姐姐,我听到屋里传出的声响,是你吗?”
吕忆卿看了暮城雪一眼说
“多亏你来拖延了闵阙,我们才有时间和机会计算了他一回!姐姐还得好好谢谢你呢,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
“原来暮公子那时也在屋里?”
唐念良意外的看向暮城雪问道,他却轻哼了一声不理众人径自先行。木纯风和桑挽月盯着他离去背影,
迷惑!
堂厅里桌上摆满了酒菜,一群人喝茶的喝茶,踱步的踱步,沉思的沉思,但都是一副焦虑的面色。见暮城雪等人满面春风的走进来,老头第一个笑眯眯的迎去
“暮公子凝容稍舒,必是事成了吧?”
暮城雪玉颜一展,优雅的坐下,唐工玉有些意外
“原来暮公子不是小憩,而是去帮吕姑娘了?不知二位是否探明鸳鸯币所在?”
所有人目光如炬,沉住气息,等他开口,他却伸展开手掌,手心托着一块儿玉,烛光虽是暗淡,却也看得清那块玉圆润如币,泛着幽幽清光,唐工玉接过玉币仔细端看,欣喜若狂
“是鸳鸯币不假!”
众人注目一看,皆叹
“果真神物!”
暮城雪轻瞥了吕忆卿一眼,像是有意的,吕忆卿对上他的目光,忽觉奇怪,低头一想,眉头一皱,
“老城主,可否让晚辈一赏?”
“当然。”
吕忆卿接过玉币一看一震,又反复摸触,花容顿失。
“怎么会?!”
“怎么了,吕姐姐?”
唐念良等人的心都忽的一紧,吕忆卿摸出腰间的六枚玉币,众人大惊
“一样的?!”
“吕姑娘哪里得来这么多鸳鸯币?”
唐工玉瞪大了眼问道,吕忆卿紧紧握住玉币,来回踱步,看向院里的月影,心想
“这不可能是我在白玉仙台丢失的那一枚!可为何,为何会一模一样?”
想到此处,不禁斜斜的瞄望那个儒雅的捋着乌丝的白衣男子。
“老城主,这六枚玲珑币,是我门春秋祖师所传,乃占卜之器。虽也不知何来,但竟和鸳鸯币一般,我想,其中必有因连!”
众人一阵唏嘘,兴趣浓厚的思虑起来
“究竟有何因连?”
暮城雪晃着酒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既然叫鸳鸯。。。。。”
没等他说完,吕忆卿愁眉一舒
“我知道了!”
众人一震
“如何?”
吕忆卿将玉币铺摆在桌布边沿,
“你们看,这六枚玲珑玉币初看形小一样,但其实它们的颜色却各不相同!”
众人使劲儿睁着眼细细瞧看,
“师姐,好像有一层玉气包裹着,看不太清啊?”
牛犊惊疑的问着吕忆卿,吕忆卿尴尬一笑
“哎~我忘了,要在月光下才看得清。”
吕忆卿带众人走进院中,双手捧着玉币,月光一照,玉气顿散,牛犊一枚一枚的指着念
“这是橙色,这是黄色,绿色,紫色,蓝色,青色!”
“这不是虹的颜色吗?可为何唯独没有赤色?”
吕忆卿脸色一落
“赤色的,丢了~”
“啊~?是不是也被偷了呢?”
吕忆卿摇头叹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偷了你都不知道?”
连明羽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带着质问的口气,吕忆卿沉默不语,木纯风站到吕忆卿身旁
“连师弟,吕师妹不见了玲珑币,想必比谁都要难受,何况,你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连明羽错顿,吕忆卿看着他,心中无限安慰,木纯风也看着她,温柔的问
“师妹,鸳鸯币也有颜色吗?”
吕忆卿举起鸳鸯币
“紫色?!”
“正如暮公子所言,既然叫鸳鸯。。。。。。鸳鸯是成双成对之物,鸳鸯币是西门之钥不假,但闵阙拿着这鸳鸯币却打不开西门,除非。。。。”
“除非什么?”
众人激动的问
“除非,鸳鸯币并不完整!”
说完,将鸳鸯币和那枚紫色的玲珑币小心翼翼的相叠在一起,众人神色惊紧,两币之上月华顿涨,滋滋作响,顷刻间凝为一体!吕忆卿大喜
“果然如此!这才是完整的西门之钥!”
众人拍掌惊喜
“太妙了!”
“那剩下的五枚玲珑币是否也该有与之相匹的鸳鸯币?”
木纯风指着剩下的玲珑币问,吕忆卿若有所想的微微点头。
“该是的吧~老城主,天木城只有一枚鸳鸯币吧?”
唐工玉重重的点头,
“那其余的鸳鸯币会在何处呢?”
木纯风仰月负手沉沉的说,牛犊抓着脑袋想了想
“师姐,师兄,先不要管其他的鸳鸯币了,反正现在也没有线索,该出现的时候它总会出现的,就像师傅说过的听天由命吧!既然西门之钥找到了,我们不如先填饱肚子,顺便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
牛犊兴奋的说到,吕忆卿一怔,众人一惊,连明飞煞是费解的说
“听说天机门向来逆天斗命,怎么会听天由命呢!?”
牛犊刷的一脸惨白,
“牛师弟是想说顺其自然吧?”
木纯风解围道,牛犊狠狠的点着头
“是是是,木师兄说的对,是我用词不当了,呵呵。”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吕忆卿转身向屋里走去,大声的说
“我还真是饿了呢。。。。。”
众人一听,确实有些**,唐工玉慈笑
“对,其他事先暂且一放,吃饭才是头等事!”
吕忆卿一跨进堂厅,身子一定,那个独酌的无颜男子。
“他一直在里面喝酒没有出去吗?”
老头也是一呆,
“暮公子?你。。。。。。?”
“我酒性犯了,没等各位就开饮,是我失礼了!自罚一杯!”
唐念良扶着唐工玉坐下,唐工玉倒满酒
“唉~暮公子乃是真性情,我陪公子喝一杯。”
牛犊偏着身子,对吕忆卿说
“师姐,居然还有比师父更嗜酒的人!”
吕忆卿只是一笑,唐念良客气的招呼众人
“大家就当这里是自家,千万不要拘礼,更何况这一桌子的菜是楚**奶烧的,可不能辜负啊!”
说罢,老妪端着两个菜走进来
“哎呀,真是赶巧,你们一回来,我的菜就正好上齐了!”
唐念良跑去端过菜
“楚**奶,快坐,我来!”
老妪笑着坐下,唐工玉夹一口菜放到嘴里,激动的叹道
“嗯!还是一样的味儿!宁儿,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你做的菜!”
“工玉大哥,别这么说,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只要你还吃得下,看你,牙都快没了。。。。。”
“哈哈哈。。。。。”
众人笑起来,唐念良一直顾着夹菜给吕忆卿,旁人都有些纳闷,吕忆卿呵呵的笑说
“念良,你怎么自己不吃?你夹那么多,我怎么吃的完,我又不是小牛!”
唐念良一下僵住了手,红通通的脸不敢抬起,
“我想吕姐姐今日受累了,应该多吃些~~补一补。”
“念良心意我心领了,可是近来,不知怎的,吃不下。。。。。”
吕忆卿拿着筷子,却无奈的看着碗里的美味叹道。牛犊也倍感委屈
“师姐,怎么一说到吃就扯上我?”
“吕师妹,一路见你身体确很虚弱,我这里有补身的丹丸,你可睡前服下,会好许多!”
连明飞突然从兜里掏出一粒丹丸递给吕忆卿,吕忆卿笑着接过来,
“多谢连师兄。”
连明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盯着二人,牛犊嬉皮笑脸
“连师兄,这丹丸好吃吗?也给我一粒试试吧?”
“呵呵,我说呀不是吃扯上你了,是你一直在扯上吃!”
吕忆卿更是笑得开怀,众人也忍不住大笑,牛犊无奈的翻个白眼,把菜夹满了碗,不平的道
“哼,我就是能吃,我吃给你们看!”
众人更是笑得停不下,只有暮城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吕忆卿瞥见他,瞬间没有笑容
“对了,老城主,晚辈有一事相求。”
“何事?姑娘请讲。”
“唐二爷说过一幅一千年前知休节所绘之画,听说甚是奇异,晚辈确想一睹。”
“哦~这有何难,饭后,我让念良带你们去密室一观。”
“多谢城主!”
“小事小事。。。。。。”
却见暮城雪缓缓站起身来,脸容更僵
“各位,酒饱饭足,先失陪了!”
“唉?暮公子?”
老头伸手挽留,他终是没有回头。
“他怎么了?病了么?看起来有些虚弱~”
桑挽月望着他的背影想到,老头兀自叹着气,又莫名一笑,吕忆卿看在眼里,心中更添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