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散尽,露出一扇骨门,不过却是漆黑的骨头,犹如浸泡了墨水一般,这让左修想到了自己体内的骨骼,似乎和眼前的枯骨是一个颜色,让他不由得一阵心寒。
“走吧,我们继续前进。”左修将还有些愣神的雪琼叫醒,随后二人再次朝着下一个门走去,就在他们消失在骨门中后,一晃十一个狼狈的身影,接连出现在第一扇骨门前。
这十一人一进入此地,便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等确定下来没有危险后,纷纷盘坐在地上,吞服丹药,或疗伤,或恢复消耗的灵力。
半个时辰后众人纷纷站起,同时看向远处的另一扇骨门,那是一扇漆黑的门,正是左修与雪琼之前进入的那扇门。
“混乱中,我依稀记得有人已经踏入这里,好像还是一男一女。”一位老者盯着漆黑的骨门说道,似是回忆起了之前的一幕。
“我好像也看到了,只是当时场面混乱,也看不太清楚,不过这里没有一丝危险,倒是有些不正常。”一中年男子接着说道,看这十几人穿着打扮,应该是来自同一股势力。
随后众人商量过后,便快速朝着漆黑的骨门走去,接连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穿过漆黑的骨门,大概走行了数里,一条宽约百丈的血河,突然拦住了左修的去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直欲让人做呕。
血河中翻滚着鲜红的血液,不时还有血浪击打河岸,发出阵阵咆哮之声,似在述说着属于它的历史。
血河上横着一座桥,毫无意外,这是一座骨桥,无数骨骼被紧密的连在一起,牢牢架在血河之上。
在骨桥头,竖着一块巨大的骨碑,上书:“生机血河,集众生灵生机,化作血河,血乃生机之源,故此名“生机血河”。
欲过此河,需血祭骨桥,欲闯生机血河者,灭杀其生魂,剃除其骨肉,永生伴随骨冢而眠。”左修低头念着骨碑上的文字,渐渐露出一抹凝重。
“血祭生机血河,那岂不是要杀人?”左修不可能用自己的血血祭,血液乃人体生机所在,如果体内没了血液,就算是修士也必然会挂掉,左修回头看向雪琼,显然他是没有办法了。
雪琼见左修询问的眼神,原本光洁的额头,也出现了一抹愁云,显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这一路上都是左修在开道,而她直到目前为止,几乎都没有出过什么力。
就在左修与雪琼二人,想不出丝毫办法来时,十一道身影接连出现在他们身后,随后直奔血河而来。
左修见状,拉着雪琼后退开去,将骨桥让出。既然想不出其它办法,只有让别人趟地雷了,静观其变,有时候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有人主动找我的麻烦,那样的话,岂不是就有人血祭了。”左修独自想到。
远处的十一人,自然也看到了左修二人,不过,他们并未选择招惹左修与雪琼,而是直接来到骨桥前,因为能够凭着两个人的力量进入此地,显然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左修二人一样,这十一人在看到骨碑上的内容后,也都纷纷皱眉思索,又过了一段时间,左修终于等到了他期盼已久的目光。
十一个人中,此刻已经有四五人,接连看向了左修这里,那眼中的含义显而易见。
既然要血祭,自然要杀人,而在场的十三个人中,后来的十一个人,肯定是一股势力,他们不会选择杀自己人血祭,所以只能将目标转移到左修与雪琼身上。
雪琼在看到那十一个人的目光,渐渐落在她与左修身上后,不由得一阵担心,她的修为如今只是金丹期,虽然修为封印可以解开,但她很快就会被排斥出幽冥秘境,如此一来,便无缘宝物。
只是她忘记了左修,更是忽略了老鬼,一个可以横扫金丹境的存在。
左修与雪琼的心情截然相反,他此刻倒是心中大喜,很是希望对方能立刻冲上来,然后嚣张的要将他用来血祭。
下一刻,那十一个人似达成了共识,随后从中走出六人,直奔远处的左修而来。
“小子,今天算你们倒霉,如果不是此桥需要血祭的话,我们也不愿为难你们,不过既然情况有变,也只能将你二人用来祭桥了。”六人之中,一位壮汉阴阴的说道。
虽然左修二人能独自走到这里,但他却并不认为,六名金丹后期修士同时出手,还拿不下眼前的两人。
“什么?你们要用我们祭桥?可是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讲道理了吗?”左修大惊失色,有些惊恐的喊道,似要与众人讲理。
“讲理?哈哈……,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道理,我们比你强,我们就是理,你又能如何?”那人似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说话亦是霸气十足。
“噢,原来如此~。”左修神情蓦然一变,随后淡淡的说道,此刻的他,眼中哪里还有惊恐,只有冰冷散发。
左修话落,巨剑早已劈下,目标正是刚才话语嚣张之人。
谁都没有想到,前一刻还面露怯懦的少年,此刻竟一言不发就动手。
左修出手便是全力,一剑轰鸣,势不可挡,磅礴灵力呼啸而出,震动了四周的空气,掀起一股无形的气浪,直直斩向那男子。
左修出手时,前方有六人,但他一剑过后,能够出气的却只剩下五人,还有一具渐渐两半的尸体,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有那残留的一丝恐惧。
其他五人纷纷退开,一脸心悸的盯着持剑而立的少年,看着他将那具尸体上的鲜血抽出,还有一颗土黄色的金丹,也跟着飞向少年,被他随手就丢给了,蹲在肩膀上的一只小兽。
眼看着那只小兽吞下金丹,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众人的丹田处,似有意犹未尽之意,再回想起小兽吞下金丹的动作,似乎已很娴熟,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一想到此处,剩下的几人就一阵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再次后退,想要与少年保持距离,只是眼中杀机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