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青楼
夜晚，虽然没有什么宵禁之类的，但是很多街道已经变得冷冷清清，许多店铺要么已经关门打烊，要么店里没有客人，小二靠着桌子休息一天的疲劳，掌柜在翻着账本，打着算盘计算着一天的所得。
但是有一条临水的街道例外，一改白天的冷冷清清，晚上这边才恢复了生机，一排红色的灯笼挂起，映照周围这个环境迷离，犹如红尘幻境。彼此起伏的嬉笑声，拉长声音的甜腻声音，让习惯用甜腻话语讨人欢心的三姐都有点脸红。
眼看着四人要踏入其中一家青楼，出门就一直跟在一旁的侍卫白杉终于忍不住了，“这不好吧，几位少爷。”
一听这扫兴的话，让几人本来犹犹豫豫的，就更有退缩心情了。
水虎念头一转，手中的折扇打开，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杉叔叔，你这不是扫兴嘛，再说咋们只是见识下，逢场作戏，有你看着还能真出格不是。咋们也是第一次来，主要是好奇，哪像你常来此地，新鲜感早就没有，咱兄弟四人可都好奇的紧呢。”
白杉一听，连忙低头辩解，“虎少爷，话不能乱说，我也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万一你这话传到你白婶婶那，那杉叔叔还能安宁啊。”
水虎把折扇收起，扒开挡路的人，踏步走进里面，一副纨绔子弟的风范：“装，使尽的装。”
随后的几人见有人带头，也就沉默着跟进去了。
楼内，别有洞天，红尘似锦，扑面而来，光华明艳伴随着欢声笑语，感觉世界的光怪迷离。
面对着**殷勤的招呼，水虎尽量装出老手的模样，甩出一张银票，“给爷几位找个好的包厢，再来几个姑娘伺候，姿色要好一点的，钱不是问题！”
有钱就是大爷，**一路领着几人来到楼上一个包间。一顿招呼，伴随着酒菜的上桌，效率快得有点吃惊。
等**忙完出去安排的时候，几人才用正色的目光打量装正经的水虎。
水骓憋红着脸问：“小弟，你以前来过？”
看到另外几人探究的目光，水虎无语，我这不是装装样子嘛，你还当真啦。
“没有，我敢来的话父亲早打断我的腿了。”说完急忙转移话题，“大哥，说实话，刚我看到那**手摸了下你屁股，有没有什么感觉。”
一句话，把几人的视线成功转移，大哥憋着脸说没有。突然三姐回过神来，惊跳了一下，“啊，好像我也被摸了！”
众人憋着笑，调笑着你是女的怕什么。三姐抖抖身子，“不过感觉好恶心。”
这时，**敲门进来，还带来了五位姿色还可以的姑娘，“几位爷，瞧瞧，还满意不？”说完还不动神色的在二姐三姐身上停留了一下。
这几人继续沉默，把应付的事情交给水虎。水虎留意到**的目光，知道这两人唇红齿白，久经风月场所的**自然一眼看穿。水虎不动声色，说道：“换三个清纯点的来，倒酒夹菜就行，咋们是来见识图个新鲜的，钱不会少！”
“哟，客官真会说笑，来这还不偷吃的。”见几人没有回话，才带着人重新回去，另外选了三位过来陪侍。
经过这一闹，几人话也比较多了，不像前两日没话找话的。
几个人还有点兴奋，三姐还开玩笑，“小弟，想不到你还常来这风月场所啊，对这些事这么自然。”
“我那是镇定，再说我才15岁，能干这事吗？”急忙辩解，黑锅千万不能背，要不然真洗不清了。
三姐急忙说道：“人体五行，出生时胸中蕴含天地灵气，抱元守一，至十三四岁，开始阴阳互生…”零零总总说了很多，水虎听得目瞪口呆。等到说到最后，三姐才总结道，突然脸又红了一下，“普通人十三四岁就能干那事了。”最后几个字低不可闻，连在一旁倒酒的几个侍女都差点笑出来了。
原来是没找对方法，四个人在一起只说几个字的人会说这么多，要不然还以为前几天刚在水清华那第一次见面，对着水清华说着各种趣闻的三姐有某种精神分裂呢。
水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口道：“三姐，不知道你炼丹有没有什么业余产品，比如让人全身发痒，或者一直拉肚子之类的东西。”虽然对什么业余的听不明白，但对后面几样东西是直接听清楚了。
“有啊有啊，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这里有让人全身长疹子的，每隔一段时间就奇痒无比，平常大夫是看不好的，还有还有这个，吃下去会让皮肤变得坚硬，刀枪不入，但是身体僵硬，不便行动，还有还有，总之你是不是要去整人啊，带上我吧。”说出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几人默默无语，水虎暗自安慰自己，这应该不是我带坏她的吧，水清华那边不要把这账算到自己头上为好。
于此同时，优雅的琴音传来，外面喧哗的声音一静，整个大厅都悄然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听曲。连刚开始说话的几人都沉默了。
水虎左右看了看，连大哥都是一副陶醉的神色，难不成就他一个人不懂得欣赏，绝对不是，像大哥这种人平时木讷，想不到装起来也蛮像的。水虎不无恶意的揣测。
捅了捅身边的侍女，水虎问道，“这谁啊？”
侍女被打断了听曲，有点不满，不过顾客是上帝，说道：“是琴心姑娘，她琴心天生，五六岁就能弹曲，让各位大家都争相称赞。现在更是技艺超群，很少见客，只有在兴之所致的时候弹奏一曲。”说完还不自觉的陶醉了一把。
被一个丫头鄙视了，虽然没说，但水虎还是感觉到了。
于是也不得不装作陶醉的神色，附庸风雅。
琴声优雅，窗外灯烛明亮，车马繁忙，远处画舫人影不断，倒影着烛光灯火。大厅里繁闹的声响此时寂静无声，远离凡尘，天上一轮明月，洒满清辉照亮人间。水虎呆呆的望着这轮明月，听着清雅的琴声，感觉有一层东西被捅破了一般，万事万物在心间浮现，归于平凡，敛于自身。
一曲终罢，大厅众人细细回味，连赞神曲，仙曲。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水虎也难得的装出陶醉神色的说了一句，幸好语文老师没有死的早，这句还是记得的。
一句说完，众人看向他的眼神有点不对了，就连周围几个侍女也目露精光。
在那个世界，耳熟能详的话，在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同。一群整天练武炼丹修炼的人，能发展出多少诗词歌赋。另外一些专门修读经文，考取功名的，主要也是修浩然正气，说是偏文，其实还是主要走修武的路子，以浩然正气为辅助而已。不同的是专修武的适合沙场杀敌，开疆扩土，冲锋陷阵，修浩然正气的适合治理名下百姓，守城御敌。
所以众人听到这些，不觉眼前一亮，其中一个侍女与其他两位对视了一下，告辞出去了下。
水虎此时境界突破，耳清目明，对于刚发生的事自然了然于胸，开口并不避讳剩下的两位侍女，“我说，会不会琴心姑娘仰慕我的风采，请我单独一叙啊。”说着还装作被自己陶醉的神色。
两位侍女差点怀疑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其中一位开口说道：“公子若能做出打动琴心小姐的诗词歌赋，想来我家小姐还是愿意见上一面的。”
“琴心小姐不是不见客的吗？”白杉不由的说道。
“杉叔叔，你听过？”
“琴心小姐这么出名，谁没听过？”
“哦~~”水虎露出了然的神色，“杉叔叔还说自己不是这里的常客？”说着转头对两侍女说道：“不知道我身边这位大爷多久来你们这一次？”
留下的是两侍女低低的笑声。白杉急忙说道：“我的好少爷，我叫你叔叔了还不成，这话真不能乱讲，传出去我回家还不得闹翻。”
“杉叔叔，这你就不对了，男人嘛，出来花天酒地的，怎么能让自己婆娘管得这么紧呢？”水虎玩笑道。
“我靠，你皮痒了是不？连你杉叔叔都取笑。”白杉郁闷的道。
不一会儿，刚离开的侍女敲门进来，“这位公子，琴心小姐有请公子一叙。”
“看，被我说中了啊。”水虎说完又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琴心姑娘出场费是多少？见一面到时候银子不够那就见笑了。”
几句话犹如是一颗老鼠屎一般，把一切美好都破坏掉了。
侍女修养很好，“琴心姑娘见客完全是随心随意，并不是看身价的。”
“那几位一起走吧，见见被人神化的琴心姑娘，就是不知道见了会不会让人失望。”说着招呼几人一起跟随，也不管琴心请的是不是他一个人，走过侍女旁边，还恶作剧的低声说着：“不看身价，那就是看文采，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哪天搞几首诗词卖给几个冤大头，不知道他们为搏琴心一笑，愿意花多少钱？”
留下风中凌乱的侍女呆立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几人走了出去，水虎却又折了回来，客气的道：“不知琴心姑娘在何处，还劳这位姐姐带路。”
这侍女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低头前面领路。
与前面大厅的繁花似锦不同，后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一副清净淡雅的装饰。
夜色中，小径旁边的灯火照亮一方，引领着众人来到一处雅居。端坐在那等待的应该就是琴心姑娘，端庄得体，嘴角含笑的等待着众人的来临。
“你先下去吧。”空谷幽兰的声音，屏退着随来的侍女。
水虎急忙道谢：“多谢这位姐姐带路。”
“油嘴滑舌。”说完不理众人独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