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介绍的元丰城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元丰市位于中国南北之间,是古往今来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由于便利的地理位置,这里古来一直是重要之商业通道,造就了许多盛极一时的巨富,特别明清两代尤甚。
直到清末民国初年,这里显要的地理位置没给老百姓带来财富,反而因为各路军阀的你争我夺,今天被这个军阀占领,几天又易他手,这里常常成为硝烟弥漫的战场。这样折腾了几年,无论富商还是当地的老百姓纷纷逃离,以至于这里十室九空,昔日的繁华不在,只留下遍地的残砖瓦砾,一片硝烟过后的废墟,变成名副其实的鬼城。
到建国后,一查这昔日重要的商业繁华之都,所能收拢的人口,还凑不到一个乡镇;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这里因为便利的地理位置,又逐渐焕发生机。
陈翔接着听王老师谈起那个元丰城隐秘的传说,从苦行和尚发现无名古卷到被杀,再到李汉生破译无名古卷,而后连同秦基一家被杀……(详情见001章)
整个从无名古卷变为死亡古卷的曲折传说,王老师讲得绘声绘色,陈翔也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老师不经意地问:“那你现在的工地在哪里?”
“顺利工业园规划区”
“如果根据传说,有可能秦基以前的大宅就在那一带,以前那是一片古城;因为连年的兵祸死人太多,解放后回归故里的当地老百姓心有忌讳,都重新选址建宅,逐渐形成今天的城区。”
陈翔感到十分意外:“啊!那该不会让我遇上吧,我所在的工地从整个轮廓看上去很就像一片古时豪宅。”陈翔把自己第一天所看到工地情况,以及挖到残骸的和那具女尸告情况讲给了王老师。
王老师听了情况后,异常吃惊道:“秦基的古宅,很有可能就在那一带,那那具特别的女尸身体里又灌水银吗?你有看看埋尸的那地土质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陈翔说:“我当时一见这女尸就大惊失色,就没顾得上其它的,就把她给烧了。鬼神之事,我本来压根不信,即使让我睡在墓地里,也都敢。可蹊跷的是,我见到那具女尸之前的那天早上,我不知道是在坡上睡着做梦了,还是产生了幻觉,见到的最后一个女子尽然跟那具女尸长得一模一样,您能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老师温和地笑了笑,安慰说:“这应该是巧合,或者说你觉得这女尸像你事先梦到的那个女人,本身就是一种幻觉,你不必多想。至于那具女尸出土后就腐败了,那是因为本来长期密封的尸体出土后,与空气中中物质产生了化学反应。”
“王老师让您怎么一说,我觉得更有可能女尸不腐的原因,大有可能出在埋的那地上,只可惜那地已经被推平了。”陈翔脸上现出遗憾之色。
王老师说:“这也不打紧,这尸体的什么,也很晦气,我们还是研究一下这幅古卷比较有意思。
夜已深了,陈翔躺在床上,寻思着这两天的诡异之事,还有那个可怕的死亡古卷传说,久久难以入睡。等他刚睡着,就噩梦连连,一夜就没怎么睡好。
早上,陈翔到了工地,还感觉迷迷糊糊的,做完自己的份内事,也没到工地上给大牙仔打下手,自己在工棚的小勇床上小补了一下睡眠。他睡了一会,睡得正香被老王头从床上拽醒。只见老王头神色紧张地说:“真有你的大翔子,真亏你还睡得着!”
“咋啦?”陈翔擦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老王头问。
“你可知道?至从那天大石滑落,我就专门派了一个老工人在坡上一直盯着,以防再有大石滑落,可以事先知会下面的人。”老王头说。
他喘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接着说:“可就在刚才,一个箩筐大的石头像那天的情形一样,刚开始无声无息,接着小石子的体积陡然变大,速度骤然变急;以令人无法闪避的速度,从另外一个坡滑下,万幸从一个工人旁边滑过,只擦破点皮;更邪门的是,专门在坡上盯得工人,居然不知道这石头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何时滑下?你说,要知会一下你表叔吗?”
“既然有惊无险,就不要打扰表叔,他知道又能咋的?我看是哪个孙子,不小心撩动石头,不敢说出。我现在就出去,我到坡上盯着。”陈翔这么说,只是为了稳定老王头的情绪,他自己何尝不是满腹狐疑,觉得非常诡异。
“不是我看到的,是很多工人都看到的!”老王头有点不耐烦的语气。
“好了,那我先盯一下再说,如果再有异常,你再告知表叔吧。”陈翔说着就走出去了,老王头随后。
陈翔到了工地,见工友们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还在吵吵嚷嚷的,大家听说他自己到上面盯着,也放心许多。
因为,陈翔工友们公认的眼神最好的一个,每次到街边玩那种的一块钱五圈,在一定距离外,套中了所摆放的任何东西,就可以拿走礼物的游戏,他每次花几块钱都能满载而归,摊主的老板总要哭丧着脸。
他偶尔玩气动步枪打气球的游戏,都能获得一片喝彩,他能在摆游戏摊的老板规定的五倍距离外,轻轻松松地击中每个气球,经常弄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陈翔到两边的坡上转了一圈,发现上面石头没啥异常的。可就是刚才滑下的石头的确留下一段滑痕,顺着滑痕从下往上找,痕迹逐渐消失,就是没能找到那块石头滑下去前的固定位置的痕迹。
陈翔真想找出这个地方的古怪,究竟出在哪里?他就是找不出到底蹊跷出在哪里,异常郁闷,一直到上午收工,坡上也没发生什么异常。
下午,陈翔安排了个眼神好的年青人到山坡高处盯着,自己到工地帮忙。他刚学会操作挖掘机很是手痒,就叫大牙仔从旁指导,由他来操作。
他挖了不到一个小时,一大勺子下去,突然火星四溅,显然磕到石头什么的;他或许是操作不熟练,还是往上一掏,又是火星四溅带着泥土磕出一块条石。
“停机!停机!赶快停机!……”大牙仔愤怒地吼叫着。陈翔赶紧关掉机器,跳了下来。
大牙仔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他娘的,勺子都磕到石头了,你还继续往上掏;这是挖掘机,你以为是石油钻井的钻头,快看看钢勺给你小子磕坏了吗?”
大牙仔爬上机台,放下了钢勺,陈翔和他一起过去看一下,幸好钢勺是磕在条石的边缘,钢勺没什么损坏。再看在钢勺的上边那个石条还打磨的蛮光滑的,还棱角分明的,上面似乎还有刻着字。
陈翔骂道:“大暴牙,穷慌啥,不是没问题吗?你看看这石条上好像刻着碑文,快帮忙抬到旁边看看刻着什么玩意?”
“你娘的,幸好钢勺没什么问题,不然你表叔可给你好看的,这破石碑能有啥看头?”大牙仔心里很是不情愿,还是帮忙把石碑抬到了旁边。陈翔抹掉了碑上的泥土,这回上面的繁体文字,他可看得懂了,不看无所谓,一看上面的内容直冒冷汗。
这是的宅邸奠基石碑,在石碑的两边刻着花开富贵精美的图案,中间用隶书写得大大两个“奠基”,下面自然是甲子年格式书写的年份日期,上面横着一排小字赫然写得内容就是什么秦氏府邸动土类模式化的行文。看日期是清末所建,如果按传说,这一带当年的大户,姓秦的就唯有大古董商秦基有如此庞大规模的宅邸,那么现在动工的工地难道真的是秦基的府邸吗?
陈翔脑中猛地闪过一个想法,自己的那幅古卷不会就是那个死亡古卷吧?如果按照传说他是一部,也被军阀抢走了,那么现在自己手中这个古卷,是秦基另外的收藏的吗?还是富人家经常弄些神秘的东西,该不会是藏宝图吧?
“凶地,大凶之地!”陈翔翻过身来一看,听这熟悉的声音正是老王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背后,看着石碑,他的整个脸色都变了。
陈翔有些疑惑:“哈哈!你看个石碑跟凶地有什么关系啊?”
"据此地的传说,按这碑上显示,此地似乎是民国初年秦大古董商的大宅,你知道这地方游荡着多少的冤魂?”老王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还有这两天大家从刨出的残骸、骷髅越来越多,而且形状狰狞;此地冤魂甚多,我怕施工不太平啊!”
陈翔见老王头说完转身即走,听他的话,想必也在当地工友间,也听到关于死亡古卷相关的传说。
陈翔准备重新开始作业,没想到老王头很快去而复还;还要带了两名当地年龄较长的工友,指着石碑叫他们看。两名工友仔细看过后,也脸色骤变,其中一名年纪稍长一点的老头谨慎的对老王头说:“如果不出意外,此地定是当年大古董商秦基的府邸,看来那个死亡古卷的传说是真的。”
老王头面露惊恐之色说:“那你们先去干活去吧,我得好好掂量一下。”
他马上拿起手机给表叔打了个电话,将这里几天的重大情况,跟表叔一股脑地作了汇报。听了老王头的汇报,看起来这几天神经已经绷得像弦似的表叔,也是异常紧张。
他们一讨论,表叔马上做出紧急指示,今天干完,明天立即停工一天。